p; 鲍里斯是一位长着一副慈眉善目面孔的微胖中年,他叹息的对我说道,这道命令不是他想下的,他也没法阻止,将我投入监狱实在并非他的本意。说到这里,他摇头道,安德烈三世如今只会待在家里喝闷酒,长此以往国将不国,波旁前途无亮。
在鲍里斯声情并茂的演说中,我假装被安德烈三世的无为激怒了,在鲍里斯痛斥安德烈三世和卢尔八世没有本质的区别,这时候应该有人效仿安德烈三世才行!
我都四十多岁了,又不是那种乡下愚夫,怎么可能看不懂眼前的把戏,但是既然鲍里斯过来给我橄榄枝,我还是抓住的好,说不定能向上爬的更高呢?那个曾经纯良的卢尔,早在“煽动者”的演讲中,早在第一次政变中,早在被投入监狱中,就已经死去了。
如果让四年前的我到现在,恐怕认不出这个在监狱中慷慨激昂的人是谁。我变了,波旁也变了。
放在以前,我是根本不敢说出这类话的,但是随着跟着安德烈三世政变一回以后,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毕竟很多事情,只要第一次肯下狠心拉低下限,第二次乃至以后就容易的多了。
几天以后,我被特赦了出来,我知道这是鲍里斯的运作。如今的我已经不再是效忠于安德烈三世的小卒,已经改投鲍里斯。
为什么鲍里斯要拉拢我?这时候的我已经不是当初被调往北部航道的大头兵了,而是成为负责守卫波里斯的都城守备军官,掌控着波里斯的一部分城防军队。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我这种人是不肯能当任这一种职位的,即使是某些小贵族都未必,这些位置都是被垄断在几个家族手中。
但是在安德烈三世篡位以后,比起那些正规途径任职的军官来说,安德烈三世更加信任我们这些跟随他政变的军队。于是在短短一年之内,安德烈三世利用各种手段将原有的都城守备军官调遣到前线去,将我们安插到这个位置上。
由于跟随安德烈三世政变贵族的数量并不多,而且他们大多都进入大会宫身兼要职,因此最后这些底层军官之类的职务,居然落到了我们这些平民身上!乱世之中,人人皆可为龙,这股念头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正在波旁慢慢的蔓延。
鲍里斯又等了一年,在这一年之中他四处串联,小心谨慎的拉拢分化原本是安德烈三世阵营的人,可是在1443年的时候,鲍里斯的举动被安德烈三世发现,安德烈三世决心逮捕鲍里斯,从另一个投靠鲍里斯的军官手中听到这个消息以后,鲍里斯决定先发制人,提前对安德烈三世发动政变。
鲍里斯发动政变是如此的充满,当首都的火焰燃烧起来时,我才懵懵懂懂意识到出事了,而此时鲍里斯的使者才半死不活的跑到我的房子内,告诉我政变正义推翻时间改变,提前发动。
于是我点起自己的亲信兵马,裹挟着不明事理的大部分城防士兵,声称是平定叛乱,然后带着他们出去,首先就劫掠了一家我早就查清楚根底的商会格尔马克商会,让各位兄弟小小的发了一笔横财。
这时候,我才告诉他们,我们并不是去平定叛乱,而是去进行第二次正义推翻,这一次正义推翻的目标是安德烈三世!并且既然如今他们抢劫了格尔马克商会,那么摆在他们面前的只剩两条路,一条是去正义推翻安德烈三世,另一条就是等待被以劫掠罪处死。
于是靠着这一种手段,我成功的将我这一部分城防士兵给裹挟进叛乱。
接着,我就立刻朝着战斗最激烈的地方前进,根据鲍里斯派来使者的解说,此时安德烈三世已经带着亲卫队和鲍里斯本部交上手,所以只要先将安德烈三世在这里拿下,那么城内其他地方就不足为虑。
在带兵前去的时候,我耍了一个心眼,故意绕了一个圈子前进,因此当我到达政变双方激斗核心时,我的位置是位于安德烈三世的后方。
此时,因为仓促发动政变的原因,鲍里斯的准备不足,此时已经被安德烈三世死死的逼在了一个角落,就在这个时候我带着一股生力军到了安德烈三世的后方。
我打了十几年的仗,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于是在我一声令下,城防军队朝着安德烈三世的军队突击,鲍里斯也不失时机的在后边策应,与我前后夹击安德烈三世的军队。
起初,因为安德烈三世的军队较为精锐,所以一开始居然还撑住了几下进攻,但是在这时候,更多的政变军队“汇合”到了这里这群家伙有好几个早就来了,但是都在观望,安德烈三世的军队终于撑不住了,逐渐开始崩溃。
“该死!这些政策你们以为和鲍里斯就脱不开关系吗!去年镇压请愿者的命令、苛待军队的命令!明明就是鲍里斯一手策划的!苛待你们的是鲍里斯,装好人的也是鲍里斯,难道你们就……”
安德烈三世无法说完他的话语,因为在他将所有的事情给抖露出来以前,已经被一个政变的士兵一刀砍死,安德烈三世的鲜血溅到了我的脸上。
“我知道你说的是对的,但是都这时候了,真相是什么,还重要吗?”稍微抹去我脸上的鲜血,来自安德烈三世的血,“到如今,居然连一个平民……也敢杀贵族了呢,还是一个执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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