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万婕妤一怔:“王妃既然知道幕后主使,为何匿而不言,装得若无其事,反倒让那恶毒之人逍遥自在?!”
“此事非一人所为,更何况,我并无实据。只是,经此一事,未曾想后宫之内,竟有欲置我于死地之人。”
“后宫险恶,竟至此不堪。青天白日,居然敢明目张胆地行刺大唐王妃?!”万婕妤满腔怒火,愤愤不平道,却转而又看着无絮,恍然有悟道:“敢如此行径,想必这幕后之人也是你我动不得的人了?”
“此事,即便深究,于你我也是毫无益处。与其白白弄得心存罅隙,不如就此作罢,莫再提起了。”
“所以,不仅不提,你还越发与她们走近,此所谓知己知彼?”
无絮笑着摇了摇头:“想必正因我此前与后宫疏远,才致此祸。若我能多走动些,相互甚解后,也便亲近了。”
“王妃当真这样想?”万婕妤打断道:“后宫好恶岂会因此而起?”自言自语间,却又不禁一笑:“不过,亲近些总非坏事。今日王妃能将这心里话告知我,我心内着实欢喜,日后若有难处,可随时相告。”
无絮心内一阵暖热,“多谢婕妤娘娘!”二人相视一笑。
李世民命长孙无忌、殷开山屯兵浩州,也果然奏效。不过两月,宋金刚部果然开始粮草不济。远在北境的刘武周得知求援之事后,遂派人押运粮草至绛州救急。谁知途径浩州却早有唐军尽占,刘武周久攻不下,转而急寻他途。只是,粮草已尽的宋金刚部哪里还等得了渺渺无期的援军,既无援军,又无粮草可夺,以致军心涣散,人心不齐。此时,已无计可施的宋金刚部大军沿汾水北撤。
李世民见势,知是时机一到,遂下令唐军喂饱战马,命李世勣为北军统帅,领程咬金、秦叔宝向北进发,刘弘基为南军统帅,领殷开山、段志玄依南行进,亘互相行,而自己则亲引中军,帐下长孙无忌、屈突通等人一应听令。
当夜,玄甲铁骑夜行百里,与宋金刚部大战数回。及至翌日,唐中军抵达高壁岭,已是人困马乏。长孙无忌遂进言道:“我军日夜行过百里,又与宋金刚部几次大战,不如今日就此驻扎。秦王日夜劳累,也该稍作歇息了。”
李世民手握马鞭指了指周围:“无忌,瞧瞧你我周围将士,各个灰头土脸,这是为何?不过为战而已,今日宋金刚部既已是穷途末路,我们就该乘胜追击,若非如此,将士如此岂不白费?!”
“可是,秦王面色憔悴,也该......”
“我唐军众将士尚且如此,我为统帅,何故自惜?!”李世民说着翻身上马,“传我军令,即刻喂马,继续行军!”
众将士见统帅如此,再不敢言苦,各个奋勇而进。唐军追至雀鼠口,与南军形成合围,李世民更是率中军与宋金刚部一天八次会战,杀敌数万,大败定杨军。
宋金刚见败局已定,领余部两万人,再从西翼成长蛇阵突出。李世民遂下令李世绩领北军迎面击之,而自己则率中军从定杨军背后攻之。狡猾的宋金刚再引轻骑两千兵士从中部突出,急逃而去。李世民引兵追至张难堡,正在浩州城下。
此时,驻军浩州的正是侯君集。浩州守军见为首者灰面土脸,半臂铠甲,不辨来人,依然紧闭城门。直到李世民城下自报姓名,脱下头盔,拭去灰土,侯君集这才得知是秦王已至,遂慌忙打开城门,一并引军杀敌,那诡计多端的宋金刚最终只引着两三随从趁着暗夜逃去。
当此时,定杨军名将尉迟敬德、寻相,也已被唐军逼得只得引着残兵败将退守到了介休。向来惜才的李世民连夜派房玄龄、秦琼至介休劝降。
“秦王险些被那尉迟敬德刺伤,何故还要劝降他,这等人可不是省油的灯。”长孙无忌略有些担忧。
“哎,无忌此言差矣。征战沙场,自然是胜者为王。我早闻此人勇武豪侠之名,今日一见,果然当世名将。岂能枉杀之?!房玄龄、秦琼,你二人即刻启程,前往介休,定要将那尉迟敬德给我劝服!”
“是!”二人领命而去。
房、秦二人以一文一武之身,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彻夜游说,让久经战乱,早对定杨军无故杀伐心怀不满的尉迟敬德动了心,只有那寻相依旧摇摆不定。
“我早年投隋军,后投瓦岗,二者皆是只顾各自私利,丝毫不顾百姓安危,最终只能落得个惨败。天下大势,唯有得民心,重民意者才可安天下。大唐自立,得百姓拥戴,如今征战四方,也必以民为重,唯此者才是民心所向,天下必归。”
房玄龄接过话来:“二位将军,皆是当世勇将,何故犹豫不决,弃明投暗。秦王仁义惜才,战事如此,也不愿再与二位兵戎相见。免去生灵涂炭,岂非二位将军之德?!如今正是二位将军改弦更张之时啊。”
二人一席肺腑之言,句句说到了尉迟敬德的心坎上,他望着帐外呻/吟不断的残兵败将,长舒一口气:“诚如所言!”遂劝服了寻相,二人引兵投诚归唐。
李世民得尉迟敬德,欣喜难抑:“我可是在战场上,亲自领教过尉迟将军本事的人!”
“战场之上,我斗胆对阵秦王,还险些误伤秦王,望秦王息怒。”尉迟敬德惶恐道。
“哈哈”李世民顿时大笑,亲将尉迟敬德扶起:“能与将军对阵,也让我心惊胆战啊!将军之勇武,大概也只有我这帐下的秦琼可敌了。听说你二位大战几十回合,难分伯仲,得二位将军,真是我大唐之幸啊!”李世民说笑间,下令道:“传我命令,命尉迟敬德为右一府统军,任寻相为副统军,依旧率旧部,随军驻营。”
尉迟敬德、寻相当即拜谢,却有屈突通、长孙无忌几人面面相觑,心有不悦。
其夜,二人先后相继来劝,不可对此尉迟敬德、寻相委此重任,李世民一一笑而相驳,终未改初衷。尉迟敬德闻此,心存感激。唯有寻相越发不安,只忧自己降将身份,迟早会因猜忌而被唐军所斥。
长安城内,得此喜讯的满朝文武自然欣喜不已,李渊不由感叹:“二郎真乃我大唐神将!”遂许归朝后重赏功臣。
长孙无絮闻此,也才终于安下心来。只是,外事稍安,内事不绝。
这日,忽听问雪来报,说二夫人连日来身体不适,这一大早更是饮食难进,无絮赶紧来看,却听医师禀报是因孕所致:“二夫人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恭喜秦王,贺喜王妃了。”
床榻上的杨筠一听,惊喜道:“真的吗?”
“贺喜二夫人了!”见医师笑着点头,杨筠已是喜极而泣。
“妹妹这是何故?”无絮赶紧坐到一旁安慰道:“这是好事,该高兴才是啊。”
“姐姐不知,能有秦王骨肉,我是真心高兴啊。”
无絮握着杨筠的手不禁一颤,脸上堆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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