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着点亮了油灯,黑漆漆的房间瞬间被温暖的光笼罩住了。桑叶目不转睛的盯着坐在床边的男人,似是要看出一朵花来。
此时此刻,她依然不敢相信本该乘船前往京城的丈夫,就这么坐在自己面前,简直跟做梦似的,让她有些不安,害怕天一亮人就消失了。
“怎么,高兴傻了?”郑凛伸手把人揽入怀中,发出满足的喟叹:“为夫回来了,不信你摸摸看。”
话音一落,腰间的肉就被一只纤纤素手重重的“摸”了一把。
“咝——媳妇儿,松手,快松手!”郑凛倒抽了一口冷气,哭笑不得的轻拍着“罪魁祸首”的屁股:“你不是该掐你自己,掐为夫有什么用?”
确定不是做梦的桑叶眨了眨眼,振振有词的说道:“掐自己疼啊,你当我傻呀!”
郑凛:“……”不傻不傻,你真不傻,傻的是为夫!
“噗嗤!”看着一脸无奈的丈夫,桑叶笑的花枝乱颤,一下子扑进男人的怀里,伸手环住男人的脖子喃喃道:“你回来了,真好!”
说着,她脸色一变,想起另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是不是路上有什么事?我二哥二嫂他们也回来了吗?”
见妻子这么着急,本想“教训教训”她的郑凛只得按捺住这个念头,解释道:“路上很顺利没有什么事,回来的只有为夫一人,二哥二嫂已经随商船出发了。”
桑叶弄不明白了,忙是是怎么回事,郑凛就把具体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那天早上,他们三人摸黑赶到镇上天色就大亮了,也顺利的雇到一辆去县城的牛车。到县城后,就换了辆马车继续往府城赶,谁知道走到半路马车就坏掉了。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雇不到第二辆马车,三人只好步行着往府城赶。好不容易中途遇到一辆路过的马车,等赶到府城码头时还是晚了一步,启程去京城的商船已经在三个时辰前就走了。
就在郑凛三人打算登上另一艘商船,在入海口处的码头换成北上的商船时,冯伦的手下把他们请去了码头附近的一家茶楼。
却说今年六月恰逢冯老夫人,也就是冯伦的亲生母亲六十岁大寿,他便在这一日乘坐私人船只回京祝寿。在茶楼候船时就看到了在码头边上徘徊的要郑凛三人,得知他们也要上惊,就做了一个顺水人情,捎带他们一起北上。
几人闲聊了几句,得知郑凛只是陪大舅子夫妇到京城看病,就主动提出帮郑凛把桑林夫妇带到京城,并在抵京后安排好他们的衣食住行。更巧合的是,那位老大夫跟冯伦交情不错,有他的情面在,老大夫定会出手为桑林医治。
“所以你就答应了?”听到这里,桑叶忍不住打断了郑凛的话:“我觉得冯伦不是个烂好心的人,咱们跟他交情浅,我二哥二嫂更是不认识他,能用自家的商船捎带上你们就已经是个不小的人情,又怎会好心替二哥二嫂安排好一切?”
还是说,这都是看在桓儿的面子上?
“没有,为夫本来也不同意,奈何二哥很愿意,把我凶了一顿就跟着冯伦走了。”
说到这里,郑凛的神情变得颇为无奈,他同样不觉得冯伦是个烂好心的人,当场就拒绝了冯伦的提议,拦不住大舅子和舅嫂愿意:“二嫂也是,只问我冯伦可不可靠,我说可靠她也不赞同我去。”
事实上,冯伦一提议,桑林就点头了。他本来就对麻烦妹夫,让好不容易团圆的妹妹妹夫再一次夫妻分离而感到内疚。因此只要答应冯伦,就能让妹夫回去陪妹妹和外甥女,他是一百个乐意,刘氏也是这么想的。
郑凛说服不了他们两口子,就私下里问冯伦的条件,也是不想欠冯伦的人情,免得将来还不起。冯伦也确实提出了一个交换条件,那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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