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你听听咱这琏二爷话怎么说的,我……”王夫人一听贾珠说话,分了一丝神注意听着,岂料贾琏竟然狼心狗肺的戳他们的心肺!
该死的贾政,死得太不是时候了!
王夫人捂着帕子,侧眸看了眼贾母,伤心无比的哭着:“珠儿还年轻,功名可以再等三年,但是女子花期耽误不得,若是李家毁婚了,我……”
“李家诗书传家,毁婚之事绝对不可能。”贾母揉揉眉,示意奶嬷嬷将宝玉抱下去,然后目光睥睨扫了眼屋内众人,带着不容置喙的强调,沉声道:“老二家的,接下来你们要守孝。府里中馈由老大家管着。府外庶务,琏儿由你管着。你趁着年轻好生锻炼锻炼,若是管得好,若是你父亲……”
露出一丝的复杂,贾母定定的看了眼在卷着绷带玩的贾赦,开口:“还是医治不好,三年后,我将出面陈情,请礼部上书让爵!”
此话一出,王夫人眼睛瞪大了一分,刚想开口,便见贾母意味深长的扫了眼过来,顿时原本被揪着砰砰砰直跳的心脏缓了缓。
让爵,让给谁还不是由这个老虔婆说了算。
听出这话外平衡的手段,贾琏毫不客气,面色带着丝喜悦,像是被贾母这“饼”给惊喜道了,开口便道:“老太太,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我还要向珠大哥学习,给你考个状元回来。”
“好。”
漫不经心应了一声,贾母自觉允诺了爵位诱惑,开口算起了帐:“记得看好你爹,别让他给你惹了祸端,拖累了你。要知道这府里老人都是随老太爷开府立下汗马功劳的,今日这般屈辱管家,日后谁会尽心尽力帮你?记得等会送礼好生朝赖大道歉。你是他儿子,这也是你应尽的本分。”
“好啊!”贾琏笑笑:“孙儿不光知晓府内有很多随老太爷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而且还知晓府外有很多。所以也请他们入府了。毕竟也不能寒了他们的心。”
“你……你这个孽障什么意思?”贾母闻言,面色漆黑一片。先前二门婆子来报,贾赦可是身后跟着八个精壮的护卫。
“没什么。”贾琏轻笑一声,回扫了屋内全新面孔的四个大丫鬟:“只是也想让老太太您疼疼父亲罢了。他很喜欢玩驾马打仗的游戏。”
贾史氏狠起来也够狠,那一夜当值的丫鬟婆子全部发卖了,也只留下了赖嬷嬷一家。
“贾琏,你如此忤逆祖母,就不怕被状告不孝?”贾珠见贾琏提及父丧那一夜的事情,心理不免有些恼怒,唯恐颜面尽失,火急火燎开口指责道。
“珠大哥,你这话好没道理。”贾琏不耐玩什么文字游戏,“我只是提醒一下祖母,斩草要除根,否则没准会祸害全家。我们可是打折骨头连着血的至亲,犯了事都连坐。可奴才却不一定,没准能摇身变主人呢。”
干脆利落丢下一句话,丝毫不管贾母是何种表情,贾琏牵着编着兔辫子玩的贾三岁爹离开。
说是两房议事,连大房太太都未请。
啧啧……
跨过垂花门,贾琏看了眼眼里露出焦急之色的老王,将赦三岁交到人手中,自己回眸扫了眼训练多日的护卫,嘴角缓缓勾出一抹笑意,缓步回惊涛居。
他训练这些人可不是为了头发长见识短的来宅斗的。
宅斗嘛,就让贾母他们自己斗着玩玩。撕得越烈,他手握的“证据”就越多,等自己实力足够了,就可以一击毙命。
一入大房,贾琏听着小厮来报温大夫前来确诊,不由面色凝重了几分。这边贾赦却是欢欢喜喜朝温大夫奔过去:“尘哥哥,尘哥哥,我兔子的小辫子辫好啦,你看!”
“真的,好漂亮。”温大夫和善的看看贾赦脑袋上的“冲天兔辫” 一脸真挚的赞道。
“恩。”
“…………”
贾琏努力挤出了一丝微笑。原因无他,温大夫温了尘来的第三日,贾珍便替他爹贾敬跑了一趟腿,神秘兮兮告诉了他温大夫的身份--贾代善的军师温庭之子。
温庭出身的温家,可是他九千岁的老仇家。温了尘他太爷温庭他祖父温卿云温大相爷,气狠了当朝指着他的鼻子,用的还是下九流的粗盐粗语,骂了个爽。
可此人偏偏却是晋朝有史以来唯一的六连元,有名的少年英才。
宣帝临终前命他与温大相爷共同辅助九岁的太子。可哪知道他一朝被人毒死,温相被软禁,一帮只会风花雪月的傻逼文臣辅了宣帝弟弟登基为帝,称景帝,还将登基不过一个月的小太子幽居佛堂。
那傻逼景天帝还派人刺杀温相。
温相被救后,太、祖知晓后,礼贤下士十次请其出山,最终其被感动,成了周朝第一任宰相。
可惜十三年前的最后一场逼宫大战,前朝余孽将温家满门屠杀。贾家只救下了被忠仆护出来的温了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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