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一天天吞噬小孩的光明。
春花不知道她捧在手里捂在心中的阿贞心底烂了一个洞,稍微风吹草动就会备受煎熬,只有她才能填满,她还是不清楚自己对周清贞到底意味着什么。
认亲认了满肚子火的周怀宗,去找自己弟弟说话。
周清贞把周白两家所有的人都安排在三进院子,周怀婴住在西厢,屋子不小就是陈设十分简单,正屋就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周怀宗进去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开门见山:“二弟,为兄觉得你不要跟我们回去,还是留在京城的好。”
“为什么?”周怀婴脸色变得难看。
自从老夫人和大房决定让二房净身出户,周怀宗就收回周怀婴手上分管的田地店铺,就怕他从中捞好处,难不成老夫人没死就想把他扫地出门?
“还能为什么,你那儿媳妇实在刁蛮无礼,你到底是她长辈留在京里慢慢训导,免得日后出去丢我们周府的脸面。”
这该是婆婆的事情,想到这里周怀婴就愤恨:“都是那孽障,什么舍不得弟妹没有亲娘,害我不能休了那贱人,否则重娶贤妇自然好调、教媳妇。”
周怀宗不耐烦的挥挥手,说这些有什么用:“你留在京里一来训导新妇,二来你和清贞情分浅薄,就留在京里跟他多处处,到底父子天性总要他向着家里才好。”
说到这里周怀宗胳膊搭到桌上,探向周怀婴面色严肃认真嘱托:“记得第二条最要紧,清贞要是十分看重那女子,你不妨先顺着他等你们有了父子情份……”
周怀婴心思转起来:京城比樊县好玩多了,再者他回去也是抄手闲转,看来看去就那几个没滋没味的女人……
吃过晚饭春花有些疲累,其实也难怪。就算她再麻利能干也是女孩儿家,昨晚被周清贞折腾大半晚上,今天一早去皇宫,下午又和周府两位老爷对上闹了一场,怎么能不累。
刘嫂带着陪嫁过来的麦子打来洗澡水,让春花泡泡去乏。春花娘给春花陪了两个丫头,一个叫麦子十三岁,一个叫香儿八岁。这么小一则是因为没钱,二则春花娘觉得自己养大的忠心。
春花在内室泡澡,周清贞在书房见如意。如意站在周清贞身旁,小声禀告白家、周家,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白家两口子不外乎是,白举人跟李云芳得意自己的机敏。周家就有周清玉劝说周怀宗的话,如意觉得这位二少爷人挺明理大气,可是他家主子听了却没有任何表示。
如意又低低禀报了周怀宗两兄弟的话,心里不忿老爷要是真的留在京城,少爷和少夫人还有什么安宁的好日子。
他陪着少爷三年时间,知道少爷到今天有多不容易,三年时间没睡过一个浑吞觉。别人春游少爷读书;别人诗会游玩,少爷读书;别人登高赏秋,少爷读书;别人回家过年,少爷读书……每天但凡睁着眼,少爷不是读书就是抄书。
如意有些心酸,少爷的辛酸连少夫人也不十分清楚,少爷读书之余把抄书作为休息,不过是为了给少夫人每月挣零花钱。
周清贞面色平淡听完如意禀告,停顿不过三息,低低交代如意一番话,然后抬起胳膊动动手指,如意领命躬身退下。
周清贞面色不变心里哂笑:就凭你们也想欺负我的姐姐,呵。
回到有姐姐的屋子,周清贞只觉得全身都暖洋洋,他的姐姐、他的妻子,身上还有氤氲热气脸颊熏得桃红,正坐在椅子上由刘嫂用干布巾绞头发。
周清贞走过去接过布巾挥退刘嫂,亲自给姐姐绞头发。
“阿贞,累不累?”春花笑吟吟任由周清贞照顾。
周清贞弯下腰把春花隐隐罩在怀里,轻轻呼进有姐姐味道的空气:又香又暖,真好。
“不累”跟姐姐在一起怎么会累。
“姐姐累了吧,咱们早点睡。”头发绞的差不多,周清贞用手轻轻划开把香薰炉放到旁边,给春花烘头发。
柔滑的黑发在男人洁白的指尖流淌,这是姐姐的头发在我手中。
晚上要睡觉了春花还是有些羞涩,穿着褒衣拉开两床被子,忍着脸红自己睡到里边那个。周清贞嘴角勾起一点笑,很快掀起被子躺进去。
春花其实有心理准备,她知道阿贞有些黏她,可是……春花一张脸爆红手脚没处安放。
“阿贞,你不穿衣服小心着凉。”
“姐姐,我知道昨晚你才被我破身……”
春花差点窘死,非得说的这么清楚?她不知道这件事对周清贞来说,是一个重要的仪式,姐姐完全归属于他了。
周清贞从背后贴近春花,在她耳边厮磨:“姐姐,我体谅你今晚不用你伺候……”
温热的呼吸让春花有些痒有些害羞的躲避,结果被周清贞捞回来抱紧,男人的手臂把她固定在怀里不容拒绝。
“可是姐姐我想和你紧紧挨在一起,没有任何阻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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