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别捏坏了。”
林冲怒气未消,一双眼睁着瞅那衙内。但那小子居然丝毫不惧,反而睁圆了双眼,显得比林冲更加生气,怒吼道:“林冲,你还敢不放手?耽误老子玩女人,老子就玩你的老婆!”
林冲怒道:“你现在想要图谋不轨的,就是林某的妻子!”
那后生听了,面色只是略微一变,随即反而变得更加不可一世,大声吼道:“是你老婆怎么了?你这么配有这么美的老婆?我不知道而已,你有必要对我生这么大的气吗?你还想不想在禁军里面混了?”
林冲更加气得七窍生烟,但那拳头却再也落不下去。那后生带来的那群帮闲狗腿,又拉的拉扯的扯,劝林冲道:“不知者不罪。衙内不知情,教头看大家的面子上,不要太认真了!”
林冲只好忍气吞声,由得他们簇拥着那后生,扶上马走了。林冲只好引着妻子并使女锦儿,准备回家。这时,鲁智深和武松却已经大踏步赶了过来,背后还跟着那些已经被鲁智深收复的泼皮。见后生就要离去,武松和鲁智深便又去追那后生。
林冲连忙叫道:“师兄,武松兄弟,你们却是要到哪里去?”
智深道:“我们来帮你厮打。”
林冲忙赶上武松和鲁智深,道:“多谢师兄和兄弟。且请暂住。不是林冲怕事,实在是因为那无良后生有些来头,原来是高俅高大人的衙内,不认得荆妇,时间无礼。林冲本待要痛打那厮一顿,高大人面上须不好看。传闻高大人甚得当今皇帝欢心,不久后就要升任太尉,全面掌管禁军。自古道:‘不怕官,只怕管。’林冲不合吃着他的请受,权且让他这一次。”
智深怒道:“你却怕他什么高大人,洒家怕他甚鸟?俺若撞见那撮鸟时,且教他吃洒家三百禅杖了去。”
林冲见智深醉了,便道:“师兄说得是。林冲一时被众人劝了,权且饶他。”
智深道:“但有事时,便来唤洒家与你去。”
众泼皮见智深醉了,扶着道:“师父,俺们且去,明日再得相会。”
鲁智深虽然醉了,其实心中明白。他自己原本也在军中任职,才因为失手打死郑屠,被迫流浪为僧。这林冲有着家小,因此,他也不愿林冲重蹈自己覆辙。因此,众人一劝,他便也只得强忍怒气。
智深提着禅杖,对惊魂甫定的林冲娘子道:“阿嫂休怪,莫要笑话。阿哥,明日再会。”
说着,鲁智深便要告别林冲,暂时回菜园子去,转头却不见了武松。
只见在鲁智深和林冲说话间隙,武松一言不发,早已经大步流星,赶上了那趾高气扬离去的高衙内。
他把原来的军服脱了扔在一旁,此时赤膊着上身,也没有人意识到他乃是个军官,只道他是个路过的好汉。谁知他赶上高衙内后,一把便拖住那马的尾巴,把那马拖得嘶鸣一声,前足跳起,顿时差点把马上的高衙内给颠下来。
高衙内大怒。然而,还没让他来得及发作,武松已经一把抓住他的后腰,把他硬生生拖下马来,踩倒在地,骂道:“你这杂碎,看我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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