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您就当个笑话听听。
并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正要说了。
陈祥杰声音似乎带了点哽咽:“某愚钝啊……看不懂……真的看不懂……某看不懂左公,看不懂辽东十万……”
最后,陈祥杰完全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看不懂……看不懂啊某……愚钝啊……”
“万众一心兮,群山可撼。
惟忠与义兮,气冲斗牛。
主将亲我兮,胜如父母。
干犯军法兮,身不自由。
号令明兮,赏罚信。
赴水火兮,敢迟留!
上报天子兮,下救黔首。
杀尽倭奴兮,觅个封侯。”
车外不知何时,再次响起了戚家军战歌。
戚家军在辽东全军覆没之后,只有战歌流传了下来,后来一直在明朝诸部流传,是为一种精神的流传。
——
“啊……”
谭建国揉了揉脑袋,从铁皮底挣扎着爬了起来,茫然的看了一圈,就见车厢门口站了好几个人,黑晃晃的看不清面貌,但是把阳光都挡住了。
“几点了?”谭建国摇了摇脑袋,似乎想起了昨晚的离奇遭遇,“诶?陈祥杰呢?”
谭建国回头,正看到周开路等人古怪的看着自己。
“接着。”响起一口纯正的娄底口音。
一个东西砸到了谭建国的头上。
谭建国迷迷糊糊的拿起那东西一看,不就是自己丢失的仨蝋么?
不过已经短了整整一半,莫非昨晚这玩意一直在燃烧?
“好点了么?”挡住阳光的家伙蹲下身子,却是一个仫佬族打扮的十六七岁的少年。
仫佬族的服装很是简单,一块青色头帕,琵琶襟,宽裤头。
这个少年身上还多了三样东西,一把汉阳造,手腕上挂了一根细小的绳子,左肩上搭了一条褡裢。
褡裢上有四幅图画。
最惹人注意的一幅画,就是一个倒立在坛子上人。
其它三画都看不出来十个什么玩意儿。
这四副图画非常诡异,一看就是什么宗教图腾。
莫非这就是江心洁所说的梅山教?
这时一头狗绕了过来,在谭建国的身上嗅了嗅,就摇着尾巴走开了。
狼狗……
救星来了?
谭建国刚要说话,却觉着自己只要一摇晃,整个脑袋都疼痛欲裂!
“嘶……这位小道,莫非是梅山教传人?”谭建国挣扎着问道。
他自从昨晚学古人说话,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那个少年从身后接过一晚黑乎乎的药水,“喝了。”
谭建国可不敢随意的喝这些土著的玩意,干笑道:“仙人,还是先给我解了那鬼魂之咒吧,昨晚……”
“我知道你所忧虑。”少年轻声说道,“但你只是发烧了,喝了吧。”
谭建国转身看向了周开路。
周开路点头,“对啊,你是发烧了啊。放心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