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多:“马管事这边倒有些奇怪,早上的时候跟他搭讪,还是滑不溜手,问什么都答,真正有用的实际的,一样也没有!
下午的时候说户部派人下来巡视,出去一阵后回来,突然态度就变了!话里面就带上了两分真意!”
纪子期暗忖,莫不是看在曹云清与她相识的份上?
“我这边的事也有了眉目,那人答应这两日派两个上过战场的退役士兵过来!
布匹易撕裂的问题,应该很快就可以解决了!”
“啊!子期你一说士兵,我就想起一事了!”江嘉桐突然大叫出声,“今日跟在马夫人丫环身后时,听到有人说,明儿一早有凯旋的将军们回京,许多人都打算去城门口观看呢!
子期,程姐姐,我还从来没见到将军们长啥样,要不我们明天上午也去看看吧?”
吴三多也跃跃欲试,“本来我一大好男儿,不应该去看的。
不过子期上次说的什么临场对敌,只管生存不管招式这些的,我也有些好奇了。
想见识一下真正的军中儿郎是什么样的!”
程清看向她,那神情也流露着心中的渴望。
纪子期压下突突乱跳的心,强笑道:“那行,明天一早,咱们先去看看,看完了再去寒服工坊!”
——
纪子期整晚都有些心绪不宁。
想起未听完的杜康的那句话,想起明早凯旋而归的将军,这心中总是有些不妙的预感。
杜峰那厮不会也在里面吧?
可他不是六月多才走吗?这么快就打了胜仗回来?
万一他真的在里面怎么办?
如果他真的在里面,明日他应该不会看得到自己吧?
毕竟那么多围观的老百姓,挤在中间一闪而过,都只是一张张模糊的脸而已。
那万一不巧被他看见了呢?
他不会以为自己专程去看他的吧?
想像那厮可能流露出的得意神色,纪子期又忍不住磨牙。
这样翻来覆去一整晚,早上醒来时,神色自然有些不大好。
几人汇合后,程清见纪子期磨磨蹭蹭、欲言又止的样子,再细看她有些苍白的脸。
以为她月事来了,又不好明说。
便对唐大公子几人道:“唐大公子,嘉桐,你们几人先去!我有几句话,想和子期私下说,随后就与你们汇合!”
待几人走远后,程清走到纪子期身边,小声道:“子期,我看你面色有些差,算算日子,你月事也快来了!
是不是有些不舒服?要不咱们俩别去了,你在客栈休息一下,我陪你!”
原本就犹豫不决的纪子期,听到程清主动送上门的借口,忙不迭点头:“可能这几日心中挂着考题的事,睡得不太好,是有点不舒服!
要不这样,程清,你去和唐宋他们汇合,我在客栈里休息一下,等你们回来,再一起去寒服工坊!”
“那我陪你进去后再走!”
纪子期推托不得,只得由着她。
一个人在房间里等得百无聊赖的纪子期,听到敲门声,以为程清他们回来了。
这么快?莫非有什么变故?
纪子期有些疑惑,起身打开了门!
门外却是那个被她这几日暗中咒骂了许久的人!
杜峰!
纪子期第一个反应就是关上门。
可惜杜峰已一阵风地冲了进来,纪子期关门的动作反倒像私会情人的小娘子,见到情人后,迫切地关上了门。
入耳,是浅浅密密地笑。
纪子期恼得用头撞着门,怎么这么笨?
可是再打开门好像也不妥!
她稳住心神,转身靠在门边上,手还放在门闩上,打算一不对劲,开门跑出去。
杜峰这厮,总不至于不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做出什么逾越的行为吧?
纪子期挤出笑容,“杜。杜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本想称呼杜将军,想起他的警告,只得改了口。
站在离她一臂远的杜峰,正用锐利的眼,贪婪地盯着眼前的人儿。
从头到脚,从眉到唇,从颈到…胸!
杜峰看着那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不定的那处,想起临走前那柔软销魂的手感,腹中丝丝的火苗瞬间蔓延成熊熊烈火。
若是在白天细细观赏,会是怎样的美景呢?
光是如此想像一下,杜峰就已经口干舌躁。
纪子期的呼吸越发急促,不远处的男子那眼中暗火流动,是毫不遮掩的、赤祼祼的欲望。
正在用眼神一件一件脱去自己的衣衫。
纪子期浑身轻颤,感觉自己好似衣不蔽体般,忍不住抬起双臂,环抱住自己。
她不自在地咬着唇,找着话题转移这种不舒服的感觉。
再开口时,声音中已带上了暗哑,“你是随大军回来的吗?不是应该在城门口接受百姓的欢呼吗?为何会来这里?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杜峰艰难地将视线往上移,对上纪子期的眼,声音低沉又沙哑,“我一个时辰前到的,回家中先洗漱了一番。
听杜康说你在这里,就先过来看看你!”
若真的只是看看那就好!
纪子期不敢与他饱含深意又危险的眼对视,移到他下巴以下的位置。
发现他今日穿了一件浅蓝色镶边的长袍,倒是衬得气宇轩昂。
衣冠禽兽!
她在心里轻哼一声。
屋内一时静了下来。
纪子期没看他的眼,也能感受到那要将人融化的灼热!
屋内的气氛诡异地升高,明明已是深秋,却如夏天般让人热得透不过气来!
纪子期调整两下呼吸,艰难开口:“我等会还有事,马上就要出门了。
你也应该有事吧!那个,就不浪费你时间了!”
“我的事不急!”杜峰长腿一跨,已到了她身前,一手按在了她正欲拉开门的小手上。
那烈火般的温度烫伤了她。
她想抽离,却被按住动弹不得。
带着薄茧的手指,沿着那纤细边缘,来回细细描绘摩挲,像羽毛划过一样,带来阵阵战栗。
偶尔轻抚,偶尔重捏,然后一根一根强势地插入指缝间,十指相扣,紧紧的。
就像两颗纠缠在一起的心脏。
纪子期从来不知道,原来手与手之间的挑逗,也可以这般的暧昧动人。
她的后背紧紧贴在门上,另一只手臂横在胸前,想要隔开两人的距离。
面前的男人太高,纪子期被迫抬头仰视他,那模样,就像抬头索吻的情人。
杜峰毫不客气地低下头。
纪子期慌忙将胸口的手臂上扬,捂住自己的唇,眼中带着警告:“杜峰,现在是白天!”
杜峰的鼻尖离她不过寸许,两人气息交缠,均乱了心神。
他轻笑出声,好声的声音带着戏谑,“期期的意思是说,晚上就可以了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纪子期用露在外水灵灵的大眼瞪他。
“即如此,我客气干什么!”
杜峰一把抓开她的手,没有分毫偏差地印上了她的唇!
这个混蛋!纪子期活动的双腿忍不住踢向他,却被他用一条腿压住,动弹不得。
唇上传来剧痛。
杜峰惩罚性地咬了她一口。
浅尝即止,火热的唇啃咬着小巧的下巴,白腻的脖子,开始移向心心向往的高处。
纪子期的身高只到他的耳朵下方,这样的身高差,若只是亲吻还好。
想要进一步的获得甜处,便有些不方便了。
杜峰抽出与她十指相扣的手,环住她的腰,用力往上一提。
双脚突然腾空的纪子期,下意识地就环住了他的腰。
那姿势说不出的旖旎和引人遐想。
纪子期红了脸,挣脱着想要下地。
杜峰轻笑出声,然后以站马步的姿势往下微蹲,拦住了她欲放下的双腿。
她的腿被分开搁在了他的腿上,她的丰满处,正对上了他的脸。
纪子期突然意识到他的企图,刚十指紧扣被松开的那只手,飞快地拦在了胸前。
惊呼出声,“不要!”
那黑森森的眼眸里便带上了不满。
杜峰其实很喜欢这样面对面亲密无间的姿势,只是若怀中的小人儿推拒的话,行动起来,嗯,就有些不方便。
索性将她拦腰抱起,两大步一跨到了床边,压倒在了床上。
双手得到自由的纪子期撑在他胸膛,拉开二人的距离。
手底下胸腔内的心脏剧烈地跳动。
她努力地忽视掉心底奇异的感觉,气微喘面潮红,眼神却坚定的对上杜峰的眼,一字一句清晰地道:“杜峰,我不要!”
杜峰定定看着她,那眼底跳跃的火苗慢慢变小。
“咚咚”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轻柔的声音响起,“子期,我们回来了!你好些没?”
是程清。
纪子期刚刚才放松下来的神经,如闻惊雷,立马紧绷了起来。
她浑身僵硬,手下更加用力,想推开身上的男子。
杜峰嘴角挂起邪邪的笑,偏不起来。
纪子期压下火气,用嘴形无声道:“杜峰,快起来!”
身上的男子眉一挑,学着她刚刚,缓慢地、无声道:“期—期,我—不—要!”
努力压下的怒火嗖地上升,脸庞散发出奇异的光芒,纪子期嗞着牙,恨不得咬死他。
“程三小姐,子期怎么啦?”
是唐宋的声音!
“不知道!”程清的声音有些焦急,“我刚敲门也没人应!要不咱们找人来踹开吧!”
踹,踹开?被人看到,我还有脸面见人吗?
纪子期刚刚才升起的气焰立马怂了。
“求求你!”这次的哀求比刚刚恶狠狠的表情顺眼多了。
但对杜峰来说,这可远远不够!
他用眼神扫向她的胸,然后含笑对上纪子期的眼,不言而喻。
你个色胚!
纪子期不想如他的意,打算先将程清几人打发走再说。
“程清,唔…。”刚张口,撑在身上男人胸前的手就被他一手抓住拉开,俯身堵住了嘴。
“子期,你没事吧?你应一声!”门外唐大公子的声音越发焦急,“再不开门我就踹门了!”
纪子期紧张得喘不过气来,偏杜峰的舌,还故意伸入她口中,肆无忌惮地追逐,发出滋滋地羞人声音。
门外忽然传来蓬蓬声,原来唐大公子等不及,抬脚开始踹门。
纪子期急了,也不管杜峰不断搅动的舌,含糊不清地道:“我答应你!”
那几个音连她自己都听不出来说的是什么,身上的男人却好似听明白了。
轻吸一下,抬头离开了她的唇。
纪子期深吸两口气,调整好呼吸,唤了一声,“程清,唐宋,我没事!”
经过刚刚那一番纠缠,她的声音清脆中不觉带上了一丝妩媚。
杜峰非常不满意她在此时,口中唤出别的男子的名字。
低下头,在她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
纪子期猝不及防,“啊”地轻呼出声。
咬着唇瞪他一眼,敢怒不敢言。
杜峰扬眉笑的得意,一副你奈我何的无赖样!
唐大公子听到她的惊呼声,更是揪心,“子期,你先开开门!”
“程清,我没事!”纪子期别开脸,避过身上男人探寻的唇,“早上的事你知道的,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们先去寒服坊,我晚点过去!”
那小巧嫩白的耳珠子像珍珠一样,在他眼前发着莹莹的光。
杜峰低下头,将那光含在口中,轻轻吸吮。
纪子期浑身似有电流通过,麻麻软软,那极力隐忍地喘息声便走了样。
感觉身下人儿突来的软化,杜峰无师自通的似明白了什么,不再轻吮却轻一下重一下地啃咬起来。
纪子期浑身不可抑制地轻颤,就像一艘小般,在狂风暴雨的海面,上下飘荡。
“子期,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
门外的程清以为纪子期因为来了月事不舒服,又不好意思面对唐大公子几个男子明说,忍着笑意和羞怯拉走了几人。
唐大公子几人虽还未说亲,对女子之事也听说过一二,见程清和江嘉桐面带红晕,便以为了解了真相。
都闹了个大红脸走了。
终于离开了!纪子期张嘴吐出一口气,溢出的不只是压在胸口的闷气,还有令她无比恼怒与尴尬的娇哼!
那声音娇媚入骨,如同烈性春药,注入了杜峰体内。
他放开她的手,一手霸道的捏住她下巴,扭过她的脸,覆上了那嫣红的唇。
另一只手则毫不客气地索取刚刚得到的承诺。
杜峰的唇在她口腔里疯狂追逐,杜峰的手在她身上游走。
纪子期只觉得自己好似被抽去了浑身的筋骨,软成一瘫,动弹不得,好似被架在烈火上烤一般。
杜峰却不满意那隔着的重重衣衫,手指下移,解开了那腰部的衣带。
衣带散落一旁,露出水红色绣花肚兜,更衬得肌肤白腻似雪,光滑似玉。
他的唇逐步下移,在那颈部裸露处留下一个个绯红色的印记。
身上的凉意与痛意,让纪子期在那烈火灼烧中清醒过来。
她看着不断蠕动和欲下移的头顶,尖叫一声猛地推开他。
正在情迷意乱中的杜峰,毫无防备,竟让她推到了一旁。
纪子期慌忙捂住衣衫,环抱住肩,努力调整呼吸,声音颤抖,沙哑却坚定,“杜峰,够了!”
够了?不够!一点都不够!杜峰眉头紧皱,眼中欲火还未散去。
纪子期却趁他分神间,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滑溜地下了床。
身子太软,力气还未恢复,差点摔倒在地。
杜峰一手撑着自己的头,侧身斜眼看着眼前还在发抖的人儿。
------题外话------
对杜峰来说,咳咳,小别似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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