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反应过来,禾月流光便是问道。而旬阳问的第一句话是:“小月,你有没有事?肚子疼不疼?”
禾月流光微愣了一下,说道:“有点儿不舒服。只不过没事啦。”
“我就不应该让你来。”
“你敢!”禾月流光眉毛一扬,依旧趴在旬阳身上,盯着旬阳,扬了扬拳头,佯怒道。
两个人站起,旬阳又道:“要是不舒服。我们就离开这里。你可别强撑。”
“嘻嘻。没事啦。”禾月流光笑道,“宝宝还不算大。”
听潮涯下的海面上,那个巨大的窟窿此时正在消失。倒灌的海水,在原来窟窿所在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要塞中出事了。”旬阳紧紧地握着拳头,又往通风口那里看去。通风口也在此时坍塌,彻底地被堵死。与此同时,整个听潮涯都开始皲裂,坚硬的岩石被庞大的力量扯出了一条又一条宽大到足以容纳汽车的裂缝,竟是有整体坍塌的趋势。
“我们先离开这里。”旬阳紧绷着脸,不管禾月流光同不同意,拉着她便是往山下的空山城飞去。他不允许他的小月有任何闪失。
将禾月流光安置好了之后,他便准备折返晚秋山。
“你要去哪里?”禾月流光有些生气。
“我答应过荷想前辈。我会在外面替她守住出口。”虽说这句话他同荷想没有直接说明,但是那种默契就是一种承诺。
“那里危险。”禾月流光说道,“你想丢下我?”
“小月,既然你也知道那里危险。那么我就必须要去。你别忘记了,我是极北地域十四峰的第一峰主。若是这里出了问题,必然会波及到极北地域。保护好我所爱的人,还有整个极北地域的人。是我的责任。”
“我不允许!”禾月流光大声说道,“要么你不去。要么我和你一起去。”
“小月,”旬阳转身,看着站在门边一身红衣的爱妻,说道,“如果是以前,我很乐意和你一起并肩战斗。但是现在不行!你理解吗?”
“我……我……我……”一向伶牙俐齿的禾月流光突然哽咽着说不出话来,转身“砰”地一下关上门,大声说道,“你给我活着回来!”
“谢谢……”旬阳对着门行礼,转身大踏步离开。
离开晚秋山的一瞬间,两个人都察觉到了从裂缝中泄露出来的那股非常强大的气息。虽说他们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都不难猜出乌洱星极有可能会迎来一场灾难。
禾月流光怔怔地靠着门,许久之后,她才将门打开,却是早已不见了旬阳的影子。她们才刚结婚,正是人生中最美丽的一段岁月。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门外突然就来了一个人。那个人背上背着一把黑刀,木讷却又慈爱地看着蹲在门前的禾月流光。
“父亲?”察觉到有人,禾月流光猛然抬头,喜形于色。然而她脸上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说道:“你……你……你也来呢?”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不会轻易出山的,一旦他出来了,就必然会有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