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宛,我想我真的是无药可救了。我好像,好像开始喜欢你了。”
我滴个亲娘舅舅哎!我一定是出现幻听了!不!我应该是在做噩梦!我不听我不听,我要醒来!恶灵退散!急急如律令!
我的内心像是翻江倒海那样掀起了涛天巨浪,可我无论怎么挣扎,那波巨浪就直愣愣地狠狠打在我的天灵盖上,震得我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迷茫的痴呆状态。
这他妈的都是什么神转折?冒襄的脑子是假脑子吗?这样恶心的话他都竟敢说出来?
“喂!我警告你,你要是贪生怕死不想去救圆圆就直说,就别拿我当挡箭牌。等你脑子清醒以后,我一定揍得你变成猪头!”我恶狠狠地朝着冒襄放狠话。
冒襄抬起头来看了看我,似是自嘲似是悲哀:“连我都觉得自己疯了,你要是能够打醒我,那就来吧。我可得好好谢谢你呢。拿酒来!我要喝它个三天三夜!不要管我!都不要管我!啊……”最后那句话,竟是嘶吼般出来了,就像一只绝望困兽发出的悲鸣。
我虽不曾真正识得这方人世间的情爱,不懂爱人间的悲欢离别,更不懂让人欲生欲死的情债。可此时看着冒襄的模样,我竟然有了一些明了。这难以控制的感情,一不小心就伤人伤己。我突然间就不怪冒襄的移情别恋了,只是觉得难过。
从圆圆日常和我的信件往来中绝口不提冒家的事,我就知道圆圆还没有真正的放下。
释怀意味着放下,她没有释怀。为何人这般脆弱?从一而终难道就只能是个玩笑话吗?
而那一刻我也懂了冒襄说的,一开始就错了。
假如不是我们把未来设想得太过美好,假如不是我们就这样草率地做出决定,是不是这不会有现在这样尴尬的局面?
院子里的人早已被冒襄的吼声惊动了,但都战战兢兢站在一旁不敢过来,而冒襄嘴里一直在嘟囔拿酒来,他要一醉方休的话。看着这个混乱的场面,我不忍心此时再雪上加霜把冒襄揍得连他儿子都认不出来,只好甩甩袖子朝屋里走去。离开前,我吩咐下人给冒襄又送了些酒来,既然那么想借酒消愁,那何不成全他呢?重要的是,闹心的是他,酒醒后尴尬的是他,又关我何事?
青儿见我一脸无所谓地走进屋子里,也松了一口气,她怕我对冒襄下狠手来着。我揉揉眼,闹了这么一会儿,我可早就有些犯困了。
当下,我差使青儿给我寻来两团棉花,我分了一半给青儿,然后将耳朵里严严实实堵上棉花,任由醉鬼撒泼,反正姑娘我一直是个早睡早起的活蹦乱跳的健康人,一般可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想睡觉的节奏。更何况,我可还要养足精神,计划好相关策略、赶去京城把圆圆给救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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