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到,这位宋夫人竟然如此直接问出这个问题,陆子充眉头跳了下,微笑道:
“夫人,在下已经为您解释过了,韩掌门乃是西山原出身,与那位并无关联…”
“我是在问她。”
宋夫人用酷似宋夣的眼睛冷冷一瞥,让不德法门首座弟子瞬间噤声,所有人都感觉得到,来自这位大家长的超强气势,就连蔡青猴也不敢随便开口,畏畏缩缩的退到一旁。
“我两位兄长自幼潜心修道,不近女色,就连家中女眷都很少能够见到他们,更别说得到他们的关心照顾了。相比较,大哥宋夣更加清心寡欲,母亲去世后,我操持家业整整三十年,他三过家门不入,现在,却为了你重登家门,甚至让出自己的房间…”
宋夫人犀利冷冽的眼神在韩灵肃身上上下打量,看得她心里发毛:
“你到底是谁?说不清楚的话,我将你们通通赶出去,绝不留情!”
“宋夫人…”
陆子充见她咄咄逼人,心下担心,连忙出声想要缓和,韩灵肃却抓住他的袖口,冲他轻轻摇摇头。
那一瞬间,他的心跳差点停止了。
“宋夫人,陆首徒并没有任何欺瞒,我确实出身西山原,土生土长,与小白相依为命,连名字都没有。我的名字,正是令兄所起,至于那个与我同名的女子发生了什么,又与诸位是何关系,我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呢…”
她缓缓开口,陆子充悬起的心才渐渐落下,松了口气。
宋夫人还是一脸狐疑,但她也找不到继续质疑的理由,眼神冷冷扫过屋内众人:
“既然如此,我姑且信你,但现在我是宋家的族长,你们是去是留,都是我一句话而已,想继续待着,就好生安歇,别惹事,别生非,别给宋家招来祸端…听明白了吗?”
话音刚落,以陆子充为首的三人急忙连连点头,看得韩灵肃瞠目结舌。
看来,在她昏迷不醒的数天里,这几位已经被调教的服服帖帖啦…
“想见我大哥的话,就自己去,至于他愿不愿意见你,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宋夫人不曾正眼看过韩灵肃,让陆子充非常不爽,闻言,便在一旁笑道:
“不知夫人是否注意到,韩掌门受伤卧床,这几天恐怕都不方便下地。她牵心的并不是您的兄长,只因为她的小猫现在他手上,倘若夫人能够拨冗,把猫抱回来,去不去见令兄并不重要。”
这家伙…
韩灵肃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他却佯装没看到。
宋夫人冷笑了下,挥挥手,马上从外间走进两个仆妇,抬着一个造型古朴的博山炉,炉中没有点香,看上去异常沉重,两个仆妇被压得气喘吁吁,步履蹒跚的将香炉放在屋中央。
“不管是见人还是见猫,我都帮不上忙,因为各位应该注意到了,我虽然是宋氏族长,但很不幸,是个俗人之身。”
宋夫人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取出火折,亲手点燃了博山炉中的香料,顿时青烟袅袅,满室飘香。
她走到床边,从不明所以的韩灵肃头上拔下一根头发,随手扔进香炉里:
“有什么话,自己去跟他说吧。”
还不等众人问问题,韩灵肃只觉得馨香扑鼻,意识瞬间模糊起来,仰面翻倒在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