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扭头问刚从牛背上跳下来的小妞:“小菠的口红是不是有毒?”
“你猜……”小妞笑嬉嬉地反问:“你是不是怕她待会会亲你?”
“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柳叶飞转身望正款款走来的秋小菠,深深地记住了她的模样,心想今晚如果真的有艳福,打死也不能亲她,必需省略前奏直奔主题。
这时白居易下牛走了过来。
两个啦啦队很有节奏感,她们先鼓掌祝贺柳叶飞在赛牛环节勇夺冠军,然后再祝白居易勇夺亚军。柳叶飞发现些小妞们都挺会说话的,小白明明是个垫底货,从她们嘴里说出来居然成了亚军,瞧把小白给乐得。
小白谦虚地笑道:“什么亚军不亚军的,我在意的是比赛过程。”
柳叶飞算是彻底看明白了,无聊也是一种病,这家伙纯粹就是闲得蛋痛,想找个人陪他玩玩来着。柳叶飞点了根烟,饱含深意地问白居易:“这牛也赛完了,接下来,是不是到了自由活动的时间?”
“只要是这会所里的东西,你想怎么玩都行。”
说完,白居易又拿出手机打电话叫人来拆木板房,并吩咐下去,准备一顿丰盛的晚宴,也不再管柳叶飞。
还好春夏秋冬四女侠很讲道义。
她们簇拥着柳叶飞,一个说去游泳,一个说去vr体验馆,还两个童心未泯的小妞说要去巨幕厅玩游戏。柳叶飞立马就怒了,霸气侧漏地回道:“这良辰美景的,你们好意思辜负?要玩就玩成年人的游戏。”
“嘻嘻,好呀,我们四对一,谁怕谁。”
“那还等什么,开房去。”
柳叶飞施展出天生天养的坏蛋本色,左拥右抱地直奔室内。
白居易站后面心领神会地笑了笑,由着他们去瞎搞胡搞。千万别因为小白曾经写过“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就觉得他是一个励志哥,事实上,你应该知道小白在唐朝时的风流境界,完全不是现在的柳叶飞可以相提并论。
现在,大草坪子里就剩小白一个人。
但他并不孤单,不一会儿,一个表情恭敬而严肃、并留着一撮任性小胡子的中年男走了过来。他对白居易说:“少爷,您的身份高贵,真打算跟这样的人做朋友?他只是一个平凡的市井小混混。”
这人叫王顺,白家最忠诚的跑腿之一。
不过白居易对这货不是一般的反感,尤其是当他抛出“高贵”理论的时候,令白居易有种吃了苍蝇的郁闷感,连瞪都懒得瞪他一眼。
白居易转身边走边道:“老王,我跟谁做朋友,不需要跟任何人请示。还有,你回去告诉我妈,就说我要留在这,暂时不打算回北方。”
“少爷,这个恐怕不行。”
“为何为行?”
“因为夫人会不高兴。”王顺不离不弃地跟在屁股后面,有条不紊地说:“上回您被人打了,还不让我们出面去处理,夫人已经大怒了一次。后来您又自作主张把名子给改了,改也就改吧,可您居然改了个白居易,夫人的怒火瞬间又升了一级。现在您又说不想回去了,您猜夫人会怎么着?”
“我管她怎么着!”白居易转身指着王顺那张表情虔诚的国字脸,不耐烦地警告着:“你再跟着我,信不信夫人没把我怎么着之前,我先把你怎么着了?!”
“少爷,您随时随地都可以把我怎么着,这是您的权力。”
王顺依旧恭敬地侍从在前,不怯不退。
这可把白居易给郁闷坏了,以前在大唐吃官晌的时候都没正儿八经地欺负过谁,难道重生在21世纪要先拿自己人开刀?可要是不开刀的话,这家伙就像一块牛皮糖一样死死地粘着,真让人无法消受。
纠结好一阵,白居易硬着头皮问:“今天冷不冷?”
“冷。”
“那泳池的水冰不冰?”
“冰。”王顺有问必答地点着头:“天气预报说,今天室外温度为2摄氏度,除了春夏秋冬四女侠之外,没人敢穿那么少,更没人敢在水中跳舞。”
“很好。”白居易指着冰凉如镜的泳池,满怀同情地说:“现在,请你脱了衣服和裤子下去裸泳半个小时,时间没到不许上来。”
“……!!!”
“还傻愣愣地杵这干嘛?你有意见?”
“没有!”
王顺想也没想,立马脱光了身上的衣服和裤子,结果还没开步,一阵寒风袭来,冻得他直哆嗦。他像野兽一样嗷叫一嗓子,给自己壮了壮胆,接着又大喊一声:“少爷,我去了!”然后大步狂奔,扑嗵一声跳进了冰冷的泳池中。
“……!!!”
白居易望着水花四溅的泳池,狂抹一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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