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只是在赵阮诚面前总是强撑着,如今那道防线又被战青城打破了。
苏凤锦闻着熟悉的味道心里格外的塌实,睡得迷迷糊糊的。
战青城坐在床边看书。
长安城青青沉云和着雨下得淅淅沥沥,停在那栖风巷的马车打天黑等到了天光。
马车外头的驾车的家卫来来回回的提醒了许多次,赵阮诚始终只有一个字,等。
他的眼睛看不见,耳朵却灵敏许多,每每有人打那巷弄里头经过,他总是要欣喜几分,随后一问车夫才知,那人并非苏凤锦,原就是路过罢了。
这车夫实在看不下去了:“大人,不如小的进去寻一寻人吧,怕是在屋子里头出了什么事呢。”
赵阮诚摇了摇头,轻抚着那蒙了眼睛的白纱,温声道:“她会来。”
车夫叹了叹气,只得继续候着。
苏凤锦在暖和的被窝里睡得香,于天光初晓方才醒过来,她醒来之后便猛的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却见家徒四壁,战青城坐在她的身旁,手里拿了一本书在看,苏凤锦诧异至极:“你平日不是看兵法一类么,怎么对这些诗词经史子集有兴趣了。”
战青城搁了书,咳了两声:“嗯,兵法无趣得紧,那日在后院挖地挖出了几箱子,想来是爷爷年少时识得先帝爷,同先帝爷一道去征战故而埋下的,左右闲着无事。”
苏凤锦哦了一声,猛的爬了起来,瞪着战青城:“我怎会宿在这儿,昨天晚上我分明……”
战青城挑了挑眉,极是苦恼的模样:“你昨儿对爷上下其手,还再三保证你会对爷负责任的,苏凤锦,你是女人就能说话不算数不成?”
苏凤锦闹了个红脸,吱吱唔唔:“分明是你打晕了我!我哪有……”
那门外头传来一声嚎啕:“大哥,大哥你在家吗?这都这时候了,诶诶,你管一下你家这条狗啊,它它它,它要咬我了,它真要咬我了!”
苏凤锦一个激灵打床上爬了起来,理了理衣棠便开了门,那正爬在亭中柱子上的柳客舍有些傻眼:“你们这是……又和好了?啧,可真应了那句话,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啊。”
苏凤锦细细打量了一番柳客舍:“可有一个人生得与你很像?”
柳客舍细细想了想,狐疑道:“我们柳家的生得多少都有些相像,怎么?你莫不是见了我大哥不成?”
苏凤锦琢磨着要不要告诉他自个儿在那刑部大牢里头瞧见了东晋原本已经亡国的太子,可如今细细想一想,又觉不妥。
“那东晋太子……你可认得?”苏凤锦试探性的开口。
战青城一脸阴沉的将苏凤锦拽回了屋里:“黑虎,将这个人给我咬了出去。”
柳客舍嚎啕道:“啊啊啊,我说我说,那东晋太子原先确是在我北晋作客,其实你们南晋当初打北晋的时候,他们之所以愿意来帮我们,那是因为因为东晋太子的母妃是我北晋的人,是我姑姑,所以论起辈份来,我还得唤他一堂哥来着!”
苏凤锦若有所思:“他……当真已经死了?”
“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我也不在,我云游去了,我姑姑在那东晋的皇宫中为后,她原就只得那么一个儿子,如今死在我北晋的地盘上,便是有理也讲不清楚了不是。你今儿怎么想起这些事了?我先云游那东晋的时候听人提起过,道是那二皇子将太子暗地里给杀了,然后自己如今做了太子,那杀太子的事儿也就是顺理成章的转嫁到了咱们北晋,反正北晋亡了就亡了,也不完全是因着当年东晋太子之死那件事。”
一个国家的兴衰成败不仅仅关乎于一些这样的阴阳谋略,更与百姓、军队,正值的臣子相关,那北晋早已经腐败不堪了,便是有再大的心力,如今也再难力挽狂澜了。可惜了原本该是一代贤明之君主的北晋太子了。
战青城倚着门框,扫了眼苏凤锦,满眼警告,她若是敢跨出这个门,苏凤锦就完蛋了!
“国家兴盛衰败本也不仅仅是一个太子的死能够定论的,你倒也看得开。”
柳客舍这人最不禁夸,一夸他便恨不能尾巴都竖起来了:“是吗?如今看多了山水田园,自在逍遥,谁还想将自个儿困进那个金丝笼里头去,再说了,那皇位原先我大哥同几个皇弟抢得你死我活的,如今北晋亡国了,倒一个个逃的逃死的死。”
逃的想来如今也就只剩下了柳客舍和北晋那位郁郁不得志的太子了,旁的人,该死的都已经死干净了,还余了几个不甘命数企图拼一拼的亡命之徒,那种人,南晋一般称之为敌国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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