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白敬之朗声笑道:“可以,不过,若是本宫赢了,顾小少爷可要记得本宫的一夜之约。”
这一夜之约在战青城听来,格外扎耳。
两人各选了一条船,船上不知不觉便混入了彼此的人,苏凤锦只见那两条船远远的便风驰电掣般打水上窜了过来,速度之快,两只船几乎持平,然后双方就开始打起来了,那乒乒乓乓用浆打架的声音苏凤锦大老远便听着了,百姓都围了过来,瞧着那船低声议论。
忆秋见状在那桥上摆了个摊:“来来来来,买定离手啊,押东晋太子的,赢一赔十,押南晋前任将军的,赢一赔十了啊!”
那嗓门扯得格外大,苏凤锦狐疑的望向战青城:“忆秋这么赌,能赚到钱吗?”无论是哪一方银,好像她都得赔,而且是赔十倍。
因着是忆秋摆的赌摊的,所以巡防营巡逻的也没敢收,默默挤进人群里,趁着众人没注意下了两注,毕竟是忆秋,这长安城的人曾经算过忆秋的财产,她每一天光是红袖坊的盈利便上了四位数!可见其资金之雄厚,要是没钱,顾老爷怎么能将她撮合给自家刚认的小孙子。
众人一时纷纷蜂拥崦至,忆秋动作迅速的接了那些银钱。
于是那桥上与岸边便听见了整齐划一的喊声。
东晋太子必赢!
前任将军必胜,前任将军无敌,超过它,超过它……
那相互加油到了最后变成了互骂,一群人凑一块儿又打了起来,场面一度十分热闹。
苏凤锦瞧着那船,忽的道:“若是再打下去,那船该翻了,到时候是算平手还是……”
话音未落,那船果真一块儿翻进了水里。
众人怔了半响,愁了一张脸:“完了完了,输大发了,家当全输进去了。”
忆秋喜滋滋道:“下个月初八是我与顾家小少爷大喜的日子,因着我要同他去江南,日后怕是再难与诸位父老乡亲一见了,这些银钱就算是忆秋的一点小心意,诸位谁下的注,都自发拿回去。”
苏凤锦哭笑不得,忆秋可真会借花献佛。
东晋太子白敬之笑得意味深长:“顾小少爷倒是娶了位贤能之妻。”
苏凤锦瞧着那奋力游上岸的两拔人,咳了两声,她娶忆秋,这感觉总是怪怪的:“啊,是吧,原是我运气好。”
战青城冷着一张脸,又听得苏凤锦道:“既是平手了,那那些赌约就算了吧,这河灯会我便真想瞧瞧,不如一起好了。”
白敬之负手而立,他目光深远的凝视着前方,仿佛凝着自己的江山一般,带着君临天下的气场:“酉时见。”
白敬之同赵阮诚一并走了,战青城最近开始穿广袖长袍了,这袖子大得离谱,穿在身形高大修长的战青城身上,却透出一股飘逸之感,宛如九天之神,威严而清冷,而实际上,他只是想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牵一牵苏凤锦的手罢了,毕竟广袖之下,众人也瞧不出个什么来。
这会儿他便握着苏凤锦的手,手微微用力,疼得苏凤锦面色泛白:“你轻点,手疼。”
战青城冷哼了哼:“白敬之可是只千年狐狸,诡计多端,你若是同他相处,时日稍长他定会有所察觉,你竟还将自个送上门去,我还当你学得聪明了,不曾想你这笨笨呆呆的性子还是不减半分!”
苏凤锦拍开他的手,揉着泛红的手背:“我原是想着,到时候若是进了顾府能有所建树,将来若是继承外公的家业,也会轻松一些,其实我以前略查过外公的一些事儿,顾府在南晋虽是首富,可是在东晋却远不处南晋来得赚钱,若是能将东晋的销路打开了,定能大赚,到时候就没有人会不服我了。”
战青城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好笑又好气:“我说了,那白敬之诡计多端,你可知先前与北晋一战我为何连输两场,就是因为那两场是白敬之主战,后来白敬之出了事,东晋与南晋联手,这才将北晋拿下。你怎么听不懂话。”
苏凤锦揉了揉脑袋:“我会小心的。”
柳客舍同段均亭以及那段均亭的亲戚段木深过来了,段木深瞧着这举止有些过份的两人,脑子乱了一瞬,扯了个话题:“那什么,方才我瞧见东晋太子殿下还在这儿来着,怎么一晃神的功夫就不见了。”
段均亭猛的望向柳客舍:“东晋太子殿下不是他么?”
段木深笑得眉不见眼:“不是,东晋太子殿下的身上历来挂着一枚刻有敬字的玉,这位是太子殿下的表弟柳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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