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浇油,现在想想还是现代好,不管什么样的天气,做出租车都是打表的。
生气归生气,车还得坐,苏宁早已见惯了小人见风使舵落井下石的场景,嬉笑道:“无妨无妨,你只需将我二人送回家中,银子自然少不了你的!”
车夫一听,露出一个不掺假任何虚伪的真诚笑容,扬鞭催马道:“得嘞,您坐稳呐!”
车轮麟麟而行。
荀彧端着胳膊,眉宇之间充满了阴黑的煞气,苏宁则是在闭目养神,忽然马车一个急停,两个人皆是一惊。
风声雨声哀嚎声,声声入耳!
车夫勒住马缰,前去确认情况,片刻,掀起车帘道:“两位公子,前面有一人,鲜血淋淋的,好像双腿断了!”
这里虽然还是许都镇,但是左右人烟稀少,道路两旁都是高耸的树林灌木,也难怪这个人喊叫了这么长时间没人理会。
“谁没事会跑到这个地方来,还被弄断了双腿?”荀彧皱了皱眉头,真是漏船偏遇迎风雨。
车夫道:“这个人我还真认识,他叫楚江河,他爹就是掌握着我们许都城镇所有米铺的楚云飞!”
楚云飞,还你大爷李云龙呢!
苏宁斜睨了赵砚歌一眼,看他面容阴鸷,忽然嘴角微微一抖,劝说道:“陶兄,这个人一再刁难你我,要我看咱们不用管他,是死是活让他听天由命!”
“苏兄,刁难归刁难,大不了哪一天咱们把他堵在犄角旮旯,再打一顿就是,如此见死不救,实非君子做派!”
话音未落,他已经跳下马车,干净洁白的衣服沾满了泥泞的黄土和乌黑的雨水,雨势虽然稍减,但仍多如黄豆覆盘,打在人脸上,宛若万箭齐发。
“外面雨势太大,苏兄不必下来,我马上就回来!”
苏宁笑着摇了摇头,呢喃道了一句:“此人大善,可推心置腹!”言罢,也跳下马车,不顾皇子王爷的身份,前去一探究竟。
暴风雨中传来了凄惨的呼救声,荀彧蹲下身来细细观察,楚江河的身体被一匹骏马死死的压在底下,那匹枣红色的宝马满身尘泥,已经奄奄一息。
而在道路中间,有个不起眼但深度十足的凹陷,想来是楚江河纵马疾驰,马蹄踏入深坑之中,这才不慎颠倒,反过来被马压在了下面。
看到没,这就是报应,看你没事还敢欺负小姑娘,还敢打女人?
“都说‘马上就到’,楚兄你怎么‘就到马下’去了?”苏宁这货出言嘲讽的过程中,不忘打开折扇摇了摇,浑身已经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那才真的是“风流涕淌”啊!
楚江河抬头怒目而视,敢怒不敢言,想不到此人心思如此冰冷,竟然没有一点同情心,平日里碰见个阿猫阿狗的还要帮一把呢,我可是个大活人!
荀彧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撸起袖子道:“苏兄,这个时候,咱就别逞一时口舌之利了,快来帮忙救人!”
带着车夫,以三人之力把楚江河强行从马下解救了出来,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看情况,楚江河双腿失血眼中,但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他扔给车夫一锭银子道:“麻烦你把楚公子送到医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