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耳根,听说耳根子红的人心地最善良。
“岳……”能拜托不要这样子了吗?若是露了馅被知道是喜欢他的,那她该有多丢人呀?
“怎么了?”似乎很喜欢这样反问她。
“那个……礼服有问题吗?”
岳览再靠近一步后,她就靠到墙上去了,随他缓缓弯下腰来,在应鱼闭眼觉的不对、打他也不对的情况下,他的左手抓起了她的右手:“湛蓝色的长礼裙,除了你的黑发,黑色鞋子和水晶首饰,其他都是不适合的……特别是……”故意停了停,应鱼才将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那里沾了一小块油彩,是刚刚没有注意时留下,被他发现了?
岳览接着说:“像这种斑斓的色彩,出现在你的手上,别人一定很奇怪,但作为你的手,我要祝福它,难得的彩色一回……只不过今晚可不适合带它出席。”
“……”她还能说什么,赶紧跑去洗手间把手洗干净再说。
岳览似还不放过她,随她来到洗手间门口,看着镜子中她努力清洗手的画面,他突然忆起一个梦中的场景——也是一个浴室,也有这么一面大镜子,一个秀丽的背影裹着浴巾,站在手洗台前认真的搓洗自己的白衬衫……
“应鱼?”他迷茫的唤出声,应鱼抬起头便对上其游离的目光:“怎么了吗?……哪里不舒服?”
“没有。”他收拾神情,转身时也学着她岔开了话题说:“你是什么时候学画画的,这么厉害?”
“呃……大概八岁吧。”如今只偶尔作一幅画罢了,不过这种事她不太喜欢讨论,但岳览这样子问,却叫她自在许多。
“小居室的那一幅色彩浓厚,但也阴暗许多,傍晚……总给人传递一种遗憾和思念……还有,一些关于夜幕即将到来的的安全感。”岳览装不经意的同她讨论着这两幅油画,自己背过身行至敞开式的厨房倒了杯水,声音是可以让应鱼听到的,只是拐了角让她见不到自己锐利的目光。
而洗手间里的应鱼,听其这么“分析”时,愣住了,目光呈现害怕,镜中的自己一张脸开始变的陌生,那是一张曾经的、哭泣的、害怕的、决绝的脸庞。
喝下一杯水后,岳览转到走道上,目光似看着客厅上的那幅画,可一半是在观察洗手间那露出一点、却可以看清的僵硬的背影。
他继续说:“而这一幅……天一亮,一些细节的东西也就清晰起来,但用的是远景,大量的蓝色,对于清晨来说……有点勉强?”
许久后,洗手间的水笼头才被关了起来,也才忽然发现这房子原来如此的安静,应鱼的神情不自然,却还是保持了温顺的微笑,她一边擦手一边向岳览走来,就像普通人在讨论一个平常的话题一样,她随着岳览那不紧不慢的调说:“原来你这么懂画……其实我一点也不厉害,傍晚未能表达出伤感,清晨也未能体现出清爽,因为颜色的一些搭配还不够好,叫你评价成这样,那这画……我便不意思让它挂在这里了,要是让专业的人进来看到,可就没你说的那么好听了,这是你的房子,我可不想因为我而丢了你的脸。”
说罢,应鱼便上了沙发,准备取下来,却被岳览拦住了,他拉着其右手说:“洗干净啦,洗干净了就好。”
又提了墙上的画说:“没有,我一点也不懂画,刚刚那一段是在一本书上看到的,便不懂装懂的在你这边卖弄,却没想这是并不好听的赞美啊,是我错了。”
“……”应鱼愣了,笑容也没了,动作完全僵硬,她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反应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今天出去吃午饭吧,下午还约了给你化妆的造型师不是?你去准备一下,我去车库开车,门口等你。”岳览取了放在玄关的钥匙便离开了,其身后,容应鱼一张脸……是连她自己都不认识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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