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何老娘便带着余嬷嬷威风八面的出去溜达了。
自从阿念中了案首,何老娘就特爱出去溜达,尤其哪儿人多她老人家就去哪儿,去了之后,必要拐弯抹角的说一说读书那些事儿。她一提这个,虽然案首一年一个不算稀罕,可阿念年纪小啊,自然有人奉承,这一奉承,唉哟,可算如了何老娘的意啦。
她老人家就开始谦虚了“不算啥!”“侥幸侥幸!”“嗨,运道好!”,然后人家必然说,“什么叫不算啥!不算啥,还案首呢,这要算啥,就得状元了吧。”或者“侥幸的多了去,中秀才能说侥幸,中案首再说侥幸,也没见别人侥幸啊!”再或者“运道好,运道好也得有才学啊!不然光运道好能有什么用,没才学能中状元!”
何老娘那叫一个身心舒泰。
孩子们回家时,何老娘还没回家呢,何子衿还问,“祖母又出去显摆了?”
何恭笑,“这叫什么话,你祖母年岁大了,爱热闹。”
何子衿抱着俊哥儿掂了掂,“这显摆的,孙子也不要了。”
沈氏笑着吩咐丸子去寻一寻,也不必寻,何老娘见天黑自己就牛气哄哄的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包点心,眉开眼笑道,“飘香居掌柜非要给,说是新做的状元饼,唉,不收像不给他面子似的。”
何恭道,“怎好白要人家点心?”立刻就要谴小福子给人家送钱去。
何老娘将嘴一撇,拦了小福子与儿子道,“难道我是那等爱占人便宜的,我让阿余给柜上放下了二十个钱,只多不少的。”也不知怎地生来这等傻儿子,就不知占便宜哩。
何恭一笑。
何老娘坐着喝口水,连忙问阿念,“银子领回来没?”
阿念道,“领回来了,给子衿姐姐了。”
何老娘立刻瞅向自家丫头,道,“这银子可得妥妥的收起来,不如我着人打听着,看哪儿有地卖,再置二十亩地足够的。”
何子衿早与阿念商量过了,道,“先给阿念买个小厮,余下的暂放着。置地的话不急,待秋收了一并说。”
何老娘想了想,“这也成。”总之银子落袋为安,可见书院还是有信誉地。因是阿念的银子,何老娘没好要来自己保管,只得再三叮嘱自家丫头,“一定把银子收好了啊。”
“知道。”何子衿信心满满,“包管贼来了都找不着。”
何老娘啐,“真个狗嘴吐不出象牙,啥贼啥贼!家里不断人,哪儿来有贼!”
何子衿道,“我就那么一说。”又说何老娘,“自从阿念考了案首,我就发现您老人家脾气见长,比案首还牛气哪。”
“屁!”何老娘忍不住笑,心下一阵臭美,对沈氏道,“饭好了吧?开饭吧。”
其实阿念中案首一事,也不只何老娘一人牛气,大家都高兴。连三姑娘在胡家的待遇都见长,这并不是说以前胡家就待三姑娘不好了,只是何家门第平平,三姑娘又是寄养在何家,自是不能与胡家媲美。如今阿念一中案首,胡山长都说阿念必有出息的。阿念也算三姑娘的娘家兄弟,他十二岁便中秀才,前程可期,有这样的娘家兄弟,自然没人敢再小瞧三姑娘。
就是守寡在家的胡姑妈也悄悄的同父亲打听,“爹,你看阿念以后能中举人不?”
胡山长道,“岂能止于举人?”
胡姑妈大惊,“难道还能中进士不成?”
胡山长道,“此子天庭饱满,双目有神,鼻挺唇阔,日后定成大器。”
胡姑妈心呯呯乱跳,转头就跟三姑娘打听阿念的亲事了,三姑娘道,“阿念的亲事,自然是沈家舅舅做主。”
沈舅舅?沈舅舅!
胡姑妈还不知道呢,“怎么倒要沈大人做主?”
三姑娘笑,“子女的亲事,不得父母做主么。”
胡姑妈这才知道,“阿念是沈大人的……”
事后三姑娘与胡文说起此事,胡文道,“姑妈这是发梦呢,阿念的心都在子衿妹妹身上。”
“快闭嘴。”三姑娘道,“不许胡说。”
“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
“看出来也得等事情定了再说。”
胡文一笑,便不再多说。
三姑娘胎相安稳,也时常回去。如今阿念正在风头上,胡家也不禁她回娘家,三姑娘去了,也没见着何老娘,沈氏笑,“太太出去说话了。”
何子衿道,“又出去显摆啦,自从阿念中秀才,祖母就在家坐不住了,天天出去听奉承。”
三姑娘忍俊不禁。
沈氏笑,“正好周婆子早上买了羊肉,咱们中午红焖来吃。”
正说着中午饭呢,何老娘踩着风火轮似的火冒三丈的回家了,怒冲冲喊了何子衿道,“杀千刀的老贱人,在你祖父坟后头挖水沟坏咱家风水!丫头!抄家伙!报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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