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让他做我们第八军的预备队,有硬骨头我会给他啃。”
何绍周并非贬低张子文,而是张子文这人有毛病,好好说话不听。
告诉他来混军功给他将军当他可能一辈子都当个上校,告诉他打硬骨头那就不一样了。
第八军作为预备队,只有两处需要支援,一是攻打松山,二是攻打龙陵。
跑遍贵州大山的张子文不可能没把云南跑遍,打起来怎么用都有用。
“行,我一会给他发电,直接告诉他,打五十六师团。能给戴安澜报仇,不怕他不来。”
防守松山的正是同古之战的主力,日军一一三联队。
松山主峰至怒江江面的垂直落差为1500多米,站在松山顶上看怒江,仿佛从空中俯瞰,怒江如深谷中的一条银练;而抬头眺望怒江东岸的山峦,则感觉如在眼前,直线距离不过八九千米,似乎在此岸喊一声,彼岸即可听到,但行程却在60公里以上。
自保山方向逶迤而来的滇缅公路,经东岸的山头绕之字形盘旋而下,至怒江峡谷谷底,跨过惠通桥后又盘旋而上,先通过腊勐寨子,再环绕松山山腰绵延数千米,而后在西南方向的滚龙坡转向龙陵。
由于这里山岭高峻,一向人迹稀少,但又是怒江以东通往龙陵、芒市的必经之路,古时只有一条陡峭多弯的古驿道,西行者从东岸山上下到谷底,再攀援而上至西岸山头,往往要走一整天,且一日里要经历谷底炎夏、山腰凉秋、山顶寒冬三种不同气候,一向被行人、马帮视为畏途,不是万不得已,绝不进入这高山夹箐,地险路狭,人马不能并行之地。
对怒江峡谷而言,西岸的松山是一座超级桥头堡;对滇缅公路,松山是扼断其咽喉的巨手;对滇西重镇龙陵,松山则为前沿屏障。
其地理位置之重要,身临其境者一目了然,故西方记者曾将其称作滇缅公路上的直布罗陀。
“松山是为第十一集团军的拦路虎,拿不下松山,后路有失,今天你们就研究一下,以我们支队的兵力如何攻克松山。”
张子文继续着一天当中的,重要课程,推演。
“司令,你看我们可以先炮兵集火,打烂滚龙坡,步兵突击,截断日军后路,在………”
张子文笑了一下,把目光看向唐松。
“日军以松山、滚龙坡为其东西两大坚强支据点,互为犄角。其堡垒群则作有体系,散布于松山南北之密林丛草、复杂丘陵。
日军第113联队及特种兵大队连伤兵约二千余,轻重炮十余门,由松山东端至滚龙坡间正面约四千余公尺,构成若干堡垒群为其主要阵地带。
每一堡垒均构成其上有射击设备和交通壕、下为坑道式掩蔽部。其掩体材分四层,由下至上,第一层中径四十至五十公分,第二层三十至四十公分,第三层廿五至卅五公分,第四层廿至廿五公分。
其最上层均有覆板。周围则以大汽油桶,三层装土为被覆,并围以纵深四公尺之铁丝网数层。除重炮直接命中始有破坏力外,山野炮均难破坏。”
唐松说罢,在坐之人皆是哑口无言,这样的堡垒似乎除了用任命填外毫无其他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