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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团继续东进了,陈家老二陈德大和白雪绒都被留在了新成立的龙湾抗日游击大队,坚持独立团新开辟的五龙山区根据地。
没有过多久,国民党对八路军各部在水泉地区整编的地方武装实施大策反,水泉、古都交界地区四个县的旅长、团长全部叛变了,捕杀八路军派来的政委、教导员、指导员。
一夜之间五龙山区又变天了。
那天晚上,担任龙湾抗日游击大队副大队长的陈德大刚刚躺下,就听到了紧急集合的号声,慌忙起床,背上公文包和驳壳枪,就准备朝集合地点赶去。才一出门,白雪绒就从夜色中闪了出来,手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让他不要说话,拉着他就朝集合地点相反的方向跑去。
陈德大不知道白雪绒为什么突然出现,更不知道白雪绒为什么拉着他往集合地点相反方向跑,不过他当兵多年,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知道白雪绒这样做必然是出现了特殊情况,也就没有多问,乖乖地跟着白雪绒跑。
跑到村西头的竹园里了,白雪绒也跑不动了,两个人这才停了下来。
就在此时,集合地点响起了零零星星的枪声。
陈德大惊得一下就拔出了驳壳枪,往裤腿上一蹭,机头就打开了,枪口指着白雪绒厉声喝到:“说,怎么回事儿?”
白雪绒抬手推开了陈德大的驳壳枪,低声说到:“天黑的时候我家管家来找我,说我爹让我立即脱下军装回家去,晚上有事发生。我多了个心眼,观察了一下,发现教导员和大队长住的院子增加了岗哨,站岗的似乎都是大队长过去的手下,这才跑去找你。别说了,赶紧跑,他们马上就要过来搜查了。”
陈德大沉声说到:“慌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往哪里跑?你走吧,我要去救教导员和几个中队副、小队副,他们都是我的战友和同志。”
白雪绒急的直摇手:“可不敢去。教导员他们可能都已经被打死了。你去,是往枪口上撞。我们赶紧跑,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明天风声小了再想法弄清情况,找部队报告。”
白雪绒说的对,陈德大不再坚持,带着白雪绒在大竹园里摸索一阵,找到了一棵大柳树。这棵柳树枝繁叶茂,树身却已经空了,可以藏身。那是陈德大给宋老三当护兵的时候发现的,安全的很。
站在柳树下面,陈德大透过竹园子密密麻麻的竹子的空隙,回头一望,见五龙峪五道山梁上到处都是火把晃动,五龙峪村里更是火把通明,喊声大作,一声声都是“别让陈德大跑了?”
陈德大不敢怠慢,抓起白雪绒就往树上送,自己也手脚并用,蹭蹭蹭上了树,让白雪绒躲进了树洞,自己站在大柳树上又观察了一会儿,见火把队伍朝竹园方向移动过来,这才进了树洞,将遮挡树洞的树皮复位。
树洞里空间本身就不大,一下子容纳两个人,想不亲密接触都不行。
今天晚上发生变故以前,陈德大看见白家的人都想掏枪射杀他们,只是由于纪律约束,不得不把自己的仇恨暂时埋在心底。现在这些坏家伙们发动兵变了,不用说白德礼又在里面插了一腿,不然的话他不会清楚内幕、派管家来喊白雪绒脱掉军装回家。这个时候机会来了,杀了自己弟弟、逼死自己父母的大仇人白德礼的大小姐就在自己面前,用手就可以拧断她的脖子。
陈德大不由自主地就伸出了双手,卡向了白雪绒的脖子。
黑暗中,白雪绒的一双眸子亮晶晶的。
陈德大想起白雪绒刚刚救了自己,双手颤抖了一下,叹了一口气,缩回了手。
陈德大缩回了手,白雪绒却伸手抱住了他,依偎在了他的胸前。
大夏天,穿的单薄,白雪绒这一抱住陈德大,陈德大浑身都有了反应,赶紧把白雪绒往外推。可惜这是在树洞里,推都推不掉,时间一长,想不抱到一起都不行。
陈德大十六岁当八路军,从三七年底打到四四年底,整整打了六年,已经是二十二、三的棒小伙了。
白雪绒比陈德大还大两岁,此时已经是二十四、五的老姑娘了。要不是白雪绒在这兵荒马乱的岁月中找不到合适的对象,按照五龙山区的习俗,此时她都应该是两、三个孩子的妈了,是一枚熟透了的桃子。
搁在以前,象陈德大这样的长工小子,白雪绒连看一眼都懒得看。白德礼当年把白雪绒许配给陈家老大陈大德,是因为陈大德一直读书,就那也是白德礼乱点鸳鸯谱,根本就没有征求闺女的意见。想那白雪绒一直在明水县城、古都城、汴州城读书,见识多,哪里会看得上五龙峪的土包子!
白雪绒少女的梦来不及做完,小日本侵华了。汴州也好、古都也罢,突然之间都比不上五龙山区安全了。回到五龙峪白家大院的白雪绒,虽然依然能够看书学习,却再也接触不到昔日的同学了,更不用说汴州、古都的繁华了。
随着年龄增大,白雪绒非常悲哀的发现,这兵荒马乱的年头根本就不适于谈情说爱,想在五龙山区找一个情投意合、才貌双全的男人太难了,最起码想找一个能和她的文化知识匹配的男人太难了。
几年蹉跎,好不容易盼到了八路军独立团进军五龙山区,白雪绒奉父命参加八路军,目的是给白家和八路军拉上关系,压制陈德大不能报仇。
这天晚上,白雪绒之所以救陈德大,并不是她受八路军教育多么深,自觉地与家庭划清了界限。如果是那样,她应该去找教导员,教导员与民团团长出身的大队长在一起,只要教导员先知道消息,完全可以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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