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这院子好不好?”
郑玉莲不好意思了,不说话了,半天才抬起头,说到:“我养了个能干的好儿子,他们咋能和我比?咱这老院子重建后,是预备着给我儿子娶媳妇的,当然得建的好一点!”
陈观问到:“咱家在新村哪儿报名没有?”
郑玉莲说是报了,当时是怕没有人愿意搬迁,福来子、许支书都来动员让带头报名,所以就报了。只不过没交钱,第一批就没有份。不过,老院子宽敞,既能住人又能做生意,原来她就没打算在新村建房。
陈学智嘟囔道:“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说这都没用了,还得交钱建房,不知道明年春上能搬过去不能!瞎折腾!”
陈学智这是舍不得重建的老院子,又不得不听儿子的,心里的怨气没处发泄,只能嘟囔几句而已。
刚才还在说着让陈观想办法、不能让搬迁建房的乡亲们负债呢,一会儿工夫,陈学智、郑玉莲就在陈观有意无意的引导下,说到了自家的房子上面。
这不是陈观有意回避父母提出的问题,而是这些问题不用解决,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五龙峪旅游景区越来越赚钱,都可以迎刃而解,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徐文智他们吃好饭后,又去忙着装订、包装去了。
见徐文智师徒一走,郑玉莲就压低声音说道:“观子,我给你说,这次回来可不许见白家姊妹。这段时间,老白家闹得鸡飞狗跳的,爱晓、爱月和她们的两个哥哥吵了好几架,都从家里搬了出来,搬到白家大院的宿舍住了。听说,爱月要退婚,老徐家也要退婚,白爱国弟兄两个正找媒人说和,想让爱月年前结婚呢,咱可别去掺合!等徐师傅他们把书弄好,你见见福来子他们,就赶紧走。听见没?”
陈观心里“咯噔”了一下,脸上却没有丝毫表现。
陈观上次离开五龙峪后,每次偶然打电话,也都说的是大事儿,真的是没有问过他走后白爱月怎么过的、白爱晓怎么过的。这一听白爱月、白爱晓姊妹两个和家里闹翻了、搬到白家大院的宿舍住了,陈观心里就已经很难过了。再一听白爱月要退婚、徐忠厚家也要退婚、白爱国正央媒人说和让白爱月年前结婚,陈观就恨不得马上见到爱月妹子和爱晓姐。
陈学智打断了郑玉莲的话,说到:“观子,我给你说一下,上次你给你~妈两万块钱,都花到这房子上了。但是不够,差很多很多。你这次回来带了多少钱?”
陈观问差多少,陈学智吭哧了半天,说是差22万。
似乎是怕陈观接受不了,陈学智忙解释说这是在自家老宅子上建房,不用批地基,也不用平整地基,只不过转瓦水泥钢筋都要从龙湾镇机砖厂往五龙峪运,运费太高,加上供排水和重新走电线,费用高了。就这,还是节约了,没有添置像样的家具,都是用扒老房子的木料解板,做的家具。
说到这里的时候,陈学智就说:“观子,你~妈到咱家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建房的时候她一心想建好一点,好给你娶媳妇。我想想,只能遂她的愿。你得把这钱掏了,咱不能让包工队撵着辟谷要账。”
陈观回来前,陈学智再电话上已经告诉他要带点钱回来,只不过他没想到花了这么多。现在这重建的院子要做陈家书坊了,还得在搬迁新村中给父母再建房子,总不能把家弄没了。
陈观取出了个30万元的存折,交给了母亲,说是22万用来付欠款,5万元交新村建房款,剩下的3万元放母亲那里做家用。
郑玉莲说是给的太多了,要不了这么多。
陈观告诉父母,以后不会再给他们钱了,因为父亲是金羊山矿业股份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母亲是五龙峪旅游开发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都要领工资的,以后花销要根据自己的工资量入为出,不准随便乱花钱,不准铺张浪费,得时时刻刻记着五龙峪人的为人处事方法。
得!过去都是陈学智两口子教育儿子,现在反过来了,儿子教育父母了!
这是男人长大成~人变成独立自强的男子汉的一个特征,并不是陈观有钱了、不尊重父母了!
陈学智不理解,问陈观:“金羊山矿业股份有限公司是咱的,咱还领啥工资啊?”
陈观解释说,必须得领工资,因为工资计算在经营成本中,税所将来计算所得税的时候,是要扣除成本的。成本也高,利润越小,所得税就交得越少。
这一说,陈学智和郑玉莲登时就明白了,还真的得领工资!
正在说的时候,院外就传来了李福来“观子、观子”的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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