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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痛。姐姐。!”
其实刚才身上挨了一鞭子,那少女用力不小,秦墨被打的半身疼痛,现在依旧火辣辣的疼,可是,在这个时空,秦墨早就学会了坚韧,除了自己,没有人再可以帮自己,帮自己撑腰,帮自己坚强,这么点疼痛,就在心内忍下来了。
“乖,姐姐在帮你看病,先别哭了好么——!”
其实自己刚才被那少女打过的左臂膀还隐隐的疼呢,秦墨将自己的发疼的地方捏了捏,秦墨安慰着,咬牙,然后,支出去手,抚摸小女孩额头,秦墨纤细修长的手指落在小女孩脏脏的饱满的额头上,她很用心,片刻之后,感觉自己手心发烫。
哎呀,这女孩的确有发烧的迹象。
原来这疫病,还要发烧的…
“姑娘,你走吧,看你身体都是完完好好的,你犯不着为我们这对母女冒着被传染的风险,这可是瘟疫,传染上要死人的,你走吧_!”
讲小女孩紧紧搂在怀里,墙角下的母亲气息底喘,随后半抬眸有气无力的睁眼对秦墨说道。
秦墨漫不经心没把这些话放心上。
还是继续把小女孩的手腕抓在手中。
请压在脉搏上诊。
“把舌头伸出来看看——!”
小女孩听话的略带俏皮的动作将小口张开,吐出红红的软软的小舌。
秦墨视线落在上面反复看。
没有腹泻,却是有轻微发烧,排除热症,痢疾的这一类型。
很可能就是流感——
“我帮她开一副方子,你去药房拿药,然后用一个陶碗什么的,煮了给你女儿服下——!”
秦墨似已经掌握这病的不少病症,已然可以下处方,便低头,从路边摸起一块石头,从身上取出一块布就那样写画起来。
可是,片刻之后,就听见耳边颤颤的声音“姑娘——!你也不用麻烦了,我知道你是好人,但是,这就是我母女两的命,我已经认命了,没用的,都没有用的,我们是难民,连吃饭的钱都没有,那里还有去买药的钱啊,现在四处闹瘟疫,药材店的老板也早早的关了门,就算有药材,也都是被那些大户人家买到家里去了,我们这些穷人,哪里还有命活啊”
说着说着,那妇人支起袖子抹泪…
“那既然如此,我便把要药方列出来,贴在那城门口,让来来往往过路的人们都能看到。你们母女能不能活命就要靠你们自己,人不管多艰难的环境,只要想活,就总有一线生机,你看看现在你自己,你已经活这么大年龄不要紧,可是你女儿呢,她才这么小,她还没活够,既然你是一个母亲,怎么可以因为自己懦弱而自主的断了孩子的活路——!”
那妇人生而为人还没有被人这样骂过。
但是心知秦墨骂的一番话也有道理,所以一时间亦没有反驳。
“这药方我写出来,未时贴到那城墙门口,你们乡里什么都缺,应该是不缺药草的吧,这里面的部分药草在地上随处可见,要不要活下去,全看你自己——!”
话说完后,秦墨便再不看那妇人,也见从刚才秦墨与她说话时一直埋着头,便知道她是有羞耻。
便要离去,站起来在地上凝了片刻,后又把自己那衣服里出来时仅带着的几十枚铜钱翻出来,然后给那妇人递到手上。
“就这么多,没有了——!”
最后那妇人见秦墨的裤脚移开,那一直低垂的眼眸才又眨了一眨。
回去,小桃不见人影,秦墨去了内堂将一张白纸铺开,自己研磨,虽然从穿越过来就一直在练毛笔字,可是现在自己这字迹还是扭扭曲曲,实在是不好意思把这字拿到人前。
饶是如此,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边写,这些药材就边从秦墨的口中念了出来。
“丹皮1钱,生石膏3钱,桅炭1钱,甘草0。3钱,竹叶0。5钱,犀角(水牛角)2钱,玄参1钱,连翘1钱,生地1钱,黄芩1钱,赤芍1钱,桔梗1钱,研末,每次服10g日二次。”
又在纸上写了些现代医术预防病毒性流感的措施,常洗手,用石灰,草木灰,黄泥水用以消毒。
要喝的水最好用木炭过滤。
前前后后的斟酌,该加的加,该删的删,最后,终于一张抗瘟疫的方子出来了。
怕一张太少,秦墨又花时间摘抄了几份。
见到小桃从自家后屋出来,小桃还没来得及抱怨秦墨那会儿做到对她背信弃义的事儿,秦墨就立马主动迎上去,一把把小桃的袖口拉过来,便要小桃跟她一起出去把这些纸张贴出来。
小桃自然是不愿意,秦墨出去她都不允许了,自己并不出去。
朝秦墨尖叫道“姑娘,你是脑袋烧糊了吧,你好好的一个做庄稼的,偏偏去管那疫病做什么,那官府老爷都管不过来的事儿,没有官府的示意到处张贴告示万一被官府的人抓住咋办,还有,外面现在瘟疫闹的那么厉害,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
“死丫头——!”
秦墨气的咬牙,将她霹雳啪吧的一顿骂,就刚才她话那么多。
“你看这里这些人死了这么多,我怎么能不管嘛,不忍心,看不过去。!”
“死人那是上天的事儿,闹瘟疫那是朝廷的事儿,姑娘,你以为你是谁,要替老天爷主事儿啊——!”
“你个傻子,不是你们信佛的说,救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次疫病你若是多救了人,保管你下半辈子福禄半身呢——!”
“别。别。我上半辈子都还没过完呢,别跟我说下半辈子——!”一看这小桃摆手摇头,一副就是死都不去的样子。
“你这死丫头——!”最后,秦墨懒得再跟她废话,直接扯了耳朵出去了…
虽然小桃身高比秦墨长,可是秦墨到底是主,却不能反抗,只能那样被秦墨拖着走,然后走去外面。
明明是下午三四点,可是天灰的跟仿佛又有暴洪来临一般,五月的天,却凄风苦雨。
人一站在大街上,清冷的风,带着一股怪异的腥味,秦墨其实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是目及之处,到处都是一片灰色。
秦墨选了地方,人群里最显眼的地方,然后把手中的纸张贴上去。
不多时,就有陆陆续续的民众上来看。
有一个两个就有三个四个。
“治疗疫病的方子,真的假的——!”
“这是哪个医馆贴的方子…!”
有人捋须,有人轻吸气。
“这方子灵不灵啊,九江城最有名的大夫那万忘江老先生都开不出的方子,竟有人知晓,并将它写出来公之于众。”
“丹皮1钱,生石膏3钱,桅炭1钱,甘草0。3钱。却不知这些灵不灵——!”
“管他灵不灵,有人贴出来,说明一定是有人好心,要救人,咱们就照着这纸张上的方子试试,死马当作活马医!”
“恩恩,这位兄台说的有道理——!”
“去去去。看什么看什么。!”
药方贴在城门口,而守城的兵卫也恰好在城门,见不少百姓围在这里,以为是聚众闹事,一领头的兵卫也带了一小队人马过来,便把这些人都驱散开。
自己走到纸张面前,见一兵卫自己便读了起来。
“丹皮1钱,生石膏3钱,桅炭1钱,这都什么鬼东西——!”
“也不知道是啥——!”
那领头的看半天看不懂,一个心浮气躁,就一抬手,作势要把那纸张撕了。
“魏坤,罢了,不要撕,不管有没有用,就让它留在那上面吧——!”
正这时,一位年轻的身穿白衣的公子骑在马上,手勒住缰绳就这样出现在人围外,叫断了那里面兵卫的行为。
“是,大人——!”
那领队的一兵卫礼貌颔首。
回首看男人,一席白衣如雪,头戴玉冠,虽是有一股出尘气质,气度也如山颠云。
这公子待马行了半步,便又一腿夹在马腹,马蹄蹬蹬的前后来回两步。
“快点走,把城外的朝廷派发下来的粮食押运进城,还有药材,尽快用这些来救助这些受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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