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他不是最喜欢折磨自己,折腾自己的么,恨不得把自己碎尸万段的么,怎么看也不像喜欢自己。
不。不。一定是青儿想多了,酒后口中叫她的名字又不能算喜欢她,可能恨她呢,对,她这么对他,他恨的入骨,所以才对叫她的名字,这没错
然后秦墨便自己把自己说服过去了。
“这大半年来,王爷大部分时间就把闷在书房,有时候会写信,叫飞鸽传递一下信,而更多的时间,都在沉默,沉默,直到前段时间,姑娘来到这府上,那时候我才发现王爷才又精神起来了。我仿佛看到过去的那个王爷精力满满,充满斗志的王爷了——!”
“是啊——!”唯独听到这句,秦墨才是满满的附和,一样的契合感“你也发现他精力好了吧,他对我,可比任何人都来劲——!”
“姑娘那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们这些,长年想跟在王爷身边的女人,多盼望他能多看我们一眼,可惜,他不会的,他收我们为妾,那只是出于他自己的良心,不想让我们以后颠沛流离而已,可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问一个男人喜不喜欢自己,唯一能给出答案的就是女人,女人的直觉骗不了任何人——!”
最后,青儿的话竟变成了幽幽的语气。
唉,看到青儿这么年轻,还这么朝气的脸庞,这辈子就只能给这种男人当小妾了,虽然秦墨知道她喜欢那男人才这样做的,可是,对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这样,自己曾一时的恶作剧,会不会害了青儿一辈子。
“放心吧,没事儿,他肯定是喜欢你的,如果不喜欢你就不会纳你为妾,男人可以不爱一个女人而把她变成他的女人,但是不可能不喜欢还收纳一个女人在身边,这也是女人的直觉,不可能错的——!”
青儿点头“这点我是可以肯定的,毕竟我们两姐妹跟着郡王多年,在他心里,把我们当亲人的感觉更多些吧,所以,那次之后,他也怕是糟蹋了我们,把我们都收了偏房,其实,秦墨姑娘,你别看王爷那样,王爷对敌人,对仇人是手段决绝,心狠手辣了些,但是却也是个重情之人!”
重情之人,秦墨冷哼,那就算了吧,他对她就是手段决绝,心狠手辣,可见,的确是仇人来着。
后秦墨一个人默默回了来。
回来之后心里又想着青儿的话,难道这慕容庄这厮真的喜欢自己。
不。不。可能。她秦墨身无一技所长,长的也就这样,她还没有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地步。
如果说这慕容庄喜欢自己,喜欢自己什么呢,喜欢她搞砸他的生意,喜欢她把别的女人送到他房间。
秦墨摇摇头,对这种事儿,还是不想了吧。
这病治的也快小半月过去了吧。
据说下个月这宫里淑妃诞辰,恰好这淑妃和这昭瑞王府的王妃是亲姐妹,于是早早的派人去宫里便要打听今年这淑妃今天送礼的情况,又想问宫里大概怎么摆酒,是在淑妃宫里还是皇上亲自主持给淑妃过寿,因为淑妃今年恰是一个满年,自己便先回了京城。
九江这边只是郡王府邸,是这慕容庄接母亲过来养病的,说九江这边的气候好,哪知道会闹这么一场瘟疫,原定的行程反而耽搁了一些,原本就是要这个月份回京城的,只是稍晚了些。
现在宫里最得宠的几位娘娘,就是惠妃,贵妃,和淑妃了。皇后虽为正宫,也诞育了皇子成年,其中大皇子和二皇子就是皇后亲自诞育的,大皇子早已成年,并封为太子,居东宫,顺康七年就娶了步兵统领的女儿为太子妃,现在太子妃又已经诞下孙儿快五岁,皇帝一日老去一日,这皇后样样都好,可是就是不得皇帝钟爱,连带对皇后生的儿子们也不喜欢,当初都是几位大臣联名上谏,后才立了皇后的大皇子为太子,太子居东宫作为储君六年,却样样都不得皇帝的心,太子的亲弟弟,便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的那位皇子,皇上的二皇子,顺康九年被亲封为王,便是连王,连王胆识学术,无一有少,少年得志,英气无双,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的,皇后生的这两儿子不管如何优秀,总是入不了圣上老子的眼,甚至,尤其是那皇后的二儿子,连王,越优秀反而越招来父王的冷哼,嗤鼻,所幸,这二儿子对父亲的冷待也不计较,反而依旧廉洁,尽孝,口碑在民臣中传为好谈。
再说说其他皇子,皇上的嫔妃多,自然皇子多。
皇上最喜欢的,到底还是惠妃的五皇子,五皇子年龄小,是后出来的,皇上宠爱惠妃,也格外的怜爱惠妃给自己生育的这个儿子。
虽说这五皇子年龄小,但是宠爱后来居上,而且也早已成年。也是有夺嫡之念的。
惠妃在宫中地位稳固,要是要参与夺嫡也不是不可能。
更何况,惠妃原本在祖上便和四妃之一的淑妃有同宗之亲,在宫里明里都是相互扶持。淑妃也是宫中的老人了,在宫中待的时间不短,位分也不低,而且也有成功诞育的成年皇子三皇子,也就是慕容庄的亲表哥。
宫里的形势自然是拉帮结派,秦墨不用去细想,前世电视上演过的,这些事儿既然连秦墨这种人都知晓,可见这些宫里的争斗那是昭然,可惜秦墨只是个小老百姓,没有必要去参一脚的。
当然,秦墨还听说了,宫里面还有皇贵妃,然后贵妃,贵妃的位分也不低,仅次于皇后,皇贵妃,惠妃,皇贵妃年老,位分高,皇帝只是尊敬,不得宠,然后得宠的自然是贵妃,惠妃,淑妃。
贵妃秦墨知道,颜尤夜的亲姐姐。
颜尤夜,突然想起这个人,秦墨的心中似而有淡淡的伤感呢…
他曾说过喜欢她,让她等着,他会回到她身边。
可是,那时候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他还是不再,不知道去哪里了。
京城是么,嘉兴侯府是么,没关系,既然他没有机会找她,她自己也会一步步把生意扩展到京城,然后去找他的。
颜尤夜,颜尤夜,为什么只是短短相遇,惊鸿一瞥,仿佛就刻在心间了呢。
秦墨突然低头,拨弄了一下那腰间挂着的翠色玉佩,那是他走的时候,在那钦州的大门外留下的。
他说,这玉的材质极好,他说,都从来不显戴在外人面前。
颜尤夜,其实,现在,秦墨真的有点想他。
想他在干什么,想他是不是还记得自己,想他会不会记得他当初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明明不刻骨,却虐心的很。
其实,秦墨一直珍藏着的好玉还真不只这一块,还有一块,一直被自己放在自己内衣里的护身符里,秦墨之后不管每搬到一个住处都带着,淡黄的玉玦,紫色的流苏,那块玉,就放在那小小的红色的护身符的荷包中,放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还记得他曾经说的话。
——“你喜欢我,就拿这个去玩罢,你小小年纪,如果日后若能到京城,就拿这个来找我。我既不告诉你我的名字,也不告诉你我住哪里,如果你够聪明,就找到我,否则,这玉佩就当我丢弃了。!”
多少年了,那时,她还是一个小女孩,还在临水县内那块乡下田地里。
她不知道她是谁,当时从他的穿着判断,他能用紫色,乘坐的马车顶上垂下来的是暗黄的流苏,一定是个身份很尊贵的人,秦墨猜,可能是皇亲。
否则,黄色不是一般人能敢用的。
很多,这些玉佩,握在手中,突然仿佛是握着很多人的债务,人情债,可能,有一天,她原本就是来给这些人还债的,也有可能是别人欠她的——
“你在看什么——!”
正在思忖间,突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影子,白色的锦袍,袍身只在领口和袖口处绣了几片墨竹叶,他鬓若刀裁,眉如墨画,身上有股清逸和霸道相融合的气质。
精致的五官,俊美的脸庞,就这个侧面看过去,那种精致如同阳光下绽放的一树繁花…俊美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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