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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马开春,秦墨便要准备栽秧育苗了。正事儿了
*
那皇帝已经催了几次,秦墨只是不当回事儿,肚子里有杆秤。
二月春,田间的水冒泡,杨柳发芽,天气回暖,燕子春回,可不是这耕田育苗的好时候。
五月,秧苗抽新芽,满山满坎满田间都是那绿油油的苗。
秦墨到了这京城也已经有小半年了。
睿子把秦家生意上一些基本的东西熟稔,秦家的京城宅子,做官的,经商的,每日上门送礼的人,踏烂了了门槛,都道秦墨在皇帝面前露脸。
然后就是秦家堂弟秦闵恰好今年会试,会试三月于春季在京师贡院举行,经由礼部主持,那秦闵自去参考,不在话下。
而就从秦墨经过贵妃娘娘的那条捷径进出过后宫,对前朝后宫一些东西也有了一定的认识。
五月,这贵妃娘娘便怀孕了。
这一怀孕不要紧,喜乐了皇帝,贵妃也高兴的紧,后宫看似整个都在一片欢庆声中。
这贵妃一经太医确诊自己是怀孕了,便高兴的不行,喜极而泣。
也忙不迭的便请人告知宫外的人,也包括秦墨。
秦墨自然没有这贵妃娘娘那么惊喜,因为她心里是有数的,这贵妃娘娘的身体,只要经过她的手一调理,贵妃身体本来月信是准时的,怀孕原本就不是难事儿,只是体制素寒,才耽搁了怀孕,如今只这样一调理,怀孕是极有可能的。
那贵妃高兴的哭,连前来宣报的太监都对秦墨感恩戴德,只是秦墨情绪很稳。
*
京城的宅子,一向拜访的宾客众多,可是也没有看见今日这样的一辆马车,金丝楠木的镶边,翠盖华顶玳瑁翡翠八宝车,上面的人穿着一身月牙白的锦袍,头戴银冠,墨发束起,疏阔的脸上,一分清逸,两分隽秀,其余七分,满满的喜悦之色。
马车上亲自牵着手,跟他一起下来的,还有一位穿着美服华饰的妇人,这女人,秦墨去年也见过,就是在那嘉兴侯府的后花园。
男子一手扶着下地的女子,挽着那柔弱纤腰,马头上棕红的鬃毛,迎风而立。
这一举动看在别人眼里,只道,这是一位多么体贴人的丈夫,不仅容貌生的俊美清朗,举止温文尔雅,可见是为会疼人的夫君。
手中牵着的女人,轻柔婉约,如一朵刚出水的芙蓉,低头间的羞怯,正是应了那句,恰似那低头的一温柔,如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这青年男女,看在别人眼里,只道好一对郎才女貌,郎情妾意的甜蜜恋人。
那颜尤夜手扶着那女子,口中只轻柔的道“晴瑜,慢点——!”
那女人口中轻柔的声音“夜郎,我都知道——!”
秦墨还被那管家一早叫了迎出来,恰好迎上这一出郎情妾意。
呵,好一副柔情似水,情深款款的画面。
如何要做这些给她看,是嫌她的心还不够痛么。
明明是该笑的,可是,站在那马车树下,梨花旁的秦墨久久却忍不住湿了眸。
“谢谢你,秦姑娘,我今日带贱内一起来这秦府门前,就是要对秦姑娘道一声谢,如果没有你,我姐姐那样的困境便不能解,如今,更不可能怀上龙裔。你是我颜家一门的恩人,所以,特此前来门前拜访,道谢——!”
这是颜尤夜的话,依然是那一身白衣,可是在秦墨眼中,看着那白的颜色,一直在眼底拉长拉长,那紫色的镶边,那颜色竟然厚重的跟自己的眼泪一样。
她只暗暗告诉自己,逼着不许哭。
那颜尤夜自顾着说完,然后又转头,他身边的那女子,很配合的,转身从身边的侍女手中接过一个紫檀金镶木的盒子
“这里面是一颗南海夜明珠,是当初先帝在位时,是南海边进贡上来的,先帝赐给我母亲的陪嫁,亦是我们南安郡主府的最贵重的物件之一,这样一颗珠子,价值连城,就此赠予姑娘,谢姑娘帮我夫家事宜,礼品虽薄,不成敬意,亦是希望姑娘笑纳。”
秦墨看那盒子原本就雕琢描摹的细致,见一开启,里面果然是一颗硕大无朋的圆润珠子,透明的,就是在这日头低下,都是晶莹璀璨,熠熠夺目的模样。
秦墨见了这珠子,心里便叹,怪不得要说这是那郡主府的最贵重的物件之一了。
这侯府定是拿不出这样的东西。
可见,这颜尤夜果然是攀上了一门好皇亲。
眼底的泪水自动逼退。
秦墨也不管送这么大颗珠子到底是给自己来送礼的,还是来显摆的。
只是好东西送上门,她也不会推迟。
虽然,她帮他的姐姐,的确是看在他的情分上,看在他们曾经的相识,相知上。
虽然,现在的颜尤夜,再见时,她已经认不出来,认不出他的灵魂,仿佛在面前的他已经是一个陌生人。
但是,她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心,还是会去帮助他。
这样,既然是帮了他姐姐,也算不算是还完了他曾经给她的那一点慰藉和温暖。
是不是还他的情,这样就算还完了。
她能做的,便仅此而已了。
“看来,南安郡主对侯爷的心意真是情深义重,这礼物,秦墨收下了——!”秦墨面上淡笑着,然后一边挥袖,意示身边的小桃,小桃侧面看了看秦墨的脸色,默默的举止上前,朝那郡主行了一礼,于是便把那丫鬟的盒子支手收下。
当初帮他,原本就是还债,还有就是那贵妃的处境着实令人可怜。
她秦墨,行事儿的基本原则就是能帮则帮,不会求人的回报。
也不管这救的人以后会如何对自己。
她做人,只看当下,一步一步行事的光明磊落。
因为坦荡,所以无所畏惧。
有这么重的礼物不收的是笨蛋,今时今日,难道她还缠绵在男人那所谓的情谊中么。
看透了,也便丢开手了。
“贵妃娘娘是自己福泽深厚,那里是在下的功劳,在下只是抛砖引玉,略尽绵力而已——!”
那南安郡主听秦墨这话便笑,
“姑娘妙手仁医,何必要如此谦虚——!”
两个女人的对话,这颜尤夜最终在旁边也讪讪的,插不上嘴,更何况,对秦墨,他有歉疚。
也有喜欢。
他也没完全忘记那段过去。
秦墨笑着让小桃送那一对夫妇上马车,而自己则抽身回来。
回去院落的路上,眼眸便又酸涩了良久。
终于,等到那管家进来,又说某某上门拜访,收了什么礼物的话,秦墨才将思绪拉扯转来。
五月的天,京城是朗朗晴空,明空万里。
就听见那贵妃怀孕的次日,秦墨便叫人准备车马,带上礼物,去了那贵妃的住处。
原本这两日休沐,便不用进宫的,进宫时少不得要接受午门守卫的检查,一直过了晌午才放行进去。
这一朝有喜,承乾宫的门楣都一下子亮堂了许多,原本皇上就是极为宠爱的贵妃的,却不想,这一朝有孕,更添喜事儿,万一这贵妃再产下皇子来,那皇嗣的事儿,谁都说不准。
承乾宫宫人来来往往,这秦墨这一次进来,那人气竟是过去的数倍之多。
秦墨进入第二道门的门外时,那宫女便进去给贵妃通传。
恰这两日承乾宫来的人多,那贵妃正在待客,一听这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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