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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眼中有抹异样的沉静,眼尾也亦有些叹息的色。
“秦墨。秦墨…!”他颤抖着唇瓣,秦墨看的见他泛青色的干裂的唇。
“我在这儿。慕容庄,你不要难过。我都在这儿。!”凄风苦雨,头上遮盖的密集树枝,风一吹,低落的都是水滴,不过片刻,秦墨身上的外衣就被打湿了,贴在额上的头发也滴下水来。
她的手从他的后颈一路颤抖的到前面扶起他的下巴。
“慕容庄,你别难过,你看看我,看看我。!”
热热的眼泪从眶中肆意流出,此刻抬起脸的慕容庄,她看见的他眼闭合到只留一条缝,他的瞳孔已无焦距。
好久,他似看清了她。
突然的微直上身,一把埋头将她拉近,十根粗糙的手指紧紧环在她的腰身。
那一刻,手指的温度伴随着力道越来越清晰
“为什么。为什么…!”
他语气里模糊不清的呢喃。
秦墨一愣。
随即眼泪落下来。
那一晚,她抱着他在树林里面睡,她坐在地上,任凭雨淅淅沥沥的在她头上砸了大半夜,她目光呆滞,眼神空洞。
而慕容庄,安稳的神情,头枕在她的腿上就沉沉睡去了。
因为是秦墨抚平了他之前精神被受刺激的错乱的状态,他现在才可以安静下来,如此的心安的躺在这里。
*
第二天,马车过闹市,然后兵卫带着一众流放的犯人去当地的衙门报道,秦墨自然是不进去的,就当街看着天上百花花的太阳,落在紫金的马车流苏上,反射出点点光泽。
一行人,临行前,慕容庄躺在秦墨的马车里,这兵卫首领本来先是不依的,没有流放犯人可以坐马车,但是,慕容庄浑身高烧,秦墨搬出国律,焱国律令,凡是在流放中犯人生病残伤时,应得及时请大夫看诊,流放的犯人如果在途中死亡,押解犯人的兵卫必是要受刑罚,如此,那首领才没有反驳。
从昨晚半夜始,秦墨就发觉慕容庄整个人呼吸微弱了下去。
再一触额头,高烧滚烫,她也曾是大夫,别跟她说男女授受不亲一类的话。
去找卫兵,流放的人生病都是由他们负责的,而且,犯人生了病,首先也得及时通知押运的差役。
但是,荒山野地,天又黑,除了一盏琉璃灯,出了马车伸手不见五指,差役们个个都在雨中淋了一夜,横七竖八的坐在湿地上靠着树干或者撑着兵器直接睡觉,也着实幸苦。
如果不是那一领队耽搁了时间,本不可能在野地里休息。
押韵的差役没有一个人管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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