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教导我的。”
怕云湘柔反驳,定初直接让清莲转述。
“二姐,娘亲被沉了塘,四妹妹我无路可走了,还望姐姐体恤,指一条明路,四妹妹我感激不尽啊。”
她是真的不想嫁给那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死脑瘫。
如若嫁过去,她一生的前程可就玩完了。
“明路?”
云定初笑了,满面的笑让人如沐春风,却也渗着冰冷的凉意。
“四妹妹,姐姐何德何能,如何能为你指明路?”
“二姐,求你,求你。”
云湘柔知道自己以前作恶太多,让云定初恨入骨头里,只能一下下地将头叩在了地面,用着皮肉之计唤醒云定初心中残存的手足之情。
只是云湘柔想错了,站在她面前的,早已不是真正的云定初,虽说这具身体与她是同胞姐妹,而主宰这具灵魂却是另有其人,还是一个现代世界,她们看不懂的另类。
淡下眼瞳,云定初静静地观望着匍匐在她脚边不断叩头的女人。
“行了。别叩了。”
她很想说受不起,可是,转念一想,仇恨是一把利剑,而此时此刻,盘踞在女人心中的就是一根剧毒的蛇,如若能将此女拉入自己的旗下,为自己所用,也是可以的,再说,她也十层的把握,凭她满腹的才华与睿智,绝对能驾奴这只贱蹄子。
“妹妹别叩了。”
云定初向丫头使了一个眼色,清莲丫头虽恨云湘柔,可是,毕竟不敢违背主子的意思。
赶紧将她抚了起来。
见她头磕破了,云定初连忙抽出衣袖中的丝巾替她包扎好。
“妹妹见外了,再怎么说,咱们也是同胞姐妹,哪有看着你受苦不理的份儿。”
见云定初认了她这个妹子,四小姐喜出望外。
“姐姐,我终于不用嫁去巴蜀了。”
闻言,云定初径自摇着头,感叹,“不妥,不妥。”
“怎么说?”
“妹妹,我到觉得嫁入巴蜀是件好事。”
见云湘柔一片云里雾里的表情。
“巴蜀乃天元皇朝富庶之土,而生产出最好的农作物,也能织出最好的缎绸子,人杰地灵,集无数青年才俊于此,虽说,目前巴蜀由庄王庄王妃掌管,可她们毕竟只有薄恒世子一个亲子,其余都是女儿,终将一日都会出嫁,庄王王妃百年之后,你想想,所有巴蜀的一切岂不都是你囊中之物,薄恒世子先天有疾,身份上,你是相国府千金,无论是不是庶出,庄王庄王妃肯定心中有愧,必然会加倍待你好,你嫁过去,到可以一展才华,用你毕生所学,笼赂巴蜀大臣为你所用,到了你掌事的那一日,要收拾她们岂是难事?而你留在府中,你的娘亲不再了,她们绝不会善待于你,为你找的婚事又岂会比薄恒世子好到哪儿去?对她们没有利的东西,她们会弃之,你权衡一番利蔽,是嫁去巴蜀,还是留在府中任她们贱踏好?”
这话说得相当明了,也让云湘柔心潮澎拜,茅塞顿开。
“只要一想到要侍候薄恒世子,我就心烦啊。”
云湘柔说了心里话,她是真的不想嫁去巴蜀。
“嫁谁不是嫁,瘫子又怎么样?命运是自己可以改变,一切都是短暂的。以后,咱们可以经常互通书信,加强往来,有什么事,大家可以商量着办。”
这话等于是给云湘柔吃了定心汤圆。
言下之意是应允她,以后,她有什么事可以找她云定初,云定初能解决的绝不推诿,这等于是间接答应与她同气连枝对付那些贱人了。
“好,四妹妹听姐姐的,只是,以后,如若不懂的地方,妹妹再向姐姐请教便是。”
“嗯。”
云湘柔想通了一切,决定去巴蜀与薄恒世子成亲。
“小姐。”清莲不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轻轻唤了一声。
云定初挥了挥手,清莲不敢再多问一句,回自己的隔壁的卧室睡了。
张卫等她进了屋关了门也再次躺下了。
她刚脱下朱红色小外褂子躺上床,轻轻翻了个身便对上了一张绝美的男性容颜,男人张着一对明亮幽深的眼睛看着她,黑亮的瞳仁倒映着她的绝代姿容。
“你醒了?”
她比了一个手势。
“你妹嫁去巴蜀,与你辈份就捻不清了,薄恒可是本王的侄子。”
“在天家,婚姻之事没有辈份一说,只有永远的利益,北襄王你从小圣贤之书念哪儿去了?”
“哼。”
轻哼一声,拉了被子将自个儿盖了个密不透风。
“难不成,你还想着与那傻子边手夺了我东陵江山不成?”
此等大逆不道的话也只敢她们夫妇床榻上讲,要是被外人听到,这可是杀头大罪。
伸手掀开了棉被,将他的脸一点点从被子里剥了出来,玉指插进了他的衣领口,一寸寸摸下去。
“住……住手。”东陵凤真骇然,这哑妇,他不过是说了一句真话,她要干什么?
居然主动伸手扯他衣领子,其实,他不排斥这种亲昵的方式,也很享受她的主动。
她指节刚沾到他热热的肌肤,他就感觉浑身划过一阵战粟。
“要摸,要亲,本王是你夫君,你讲一声儿就是。”
何必这样偷偷摸摸的,再说,就算她再大胆,她也是一个妇人,哪有一个妇人如此主动的,被讲出去,还以为她是不要脸的青楼女子呢。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没想肩胛处的肌肤就袭来了阵致命的疼痛。
天啊,这哑妇不是摸他,爱他,而是正在用尖利的指甲死命地抓掐他啊。
这是在惩罚他刚才的胡言乱语吗?
“喂,住手。”
北襄王实在是受不了,那尖尖的指甲刮伤了他的肌肤,钻心的疼痛让他实在是招架不住,可想而知,她用了多大的力气。
脸蛋儿红扑扑的,眼睛一闪一闪的,看起来真真儿让他足实迷醉啊。
他看得有几分痴了,不管三七二十七,当她再次向他伸出魔爪之际,带着惩罚她的心理,一把抓住了她的玉手,十指与她交缠,并且将与自己交缠的手指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凑向了唇边,一根一根地亲着,还故意亲得吧嗒吧嗒地响亮。
这死瘫子,她道高一尺人家魔高一丈,由于她是女子,在这种事情上,是否都占不了上风。
“本王可是认真的,你要本王的身可以,本王娶了你,从里到外就都是你的,只是,你想要东陵氏的江山可不成,那可是老祖先留下来的。”
十几年前,他深知父皇夺取天元皇朝的艰辛,再说,如今的天元皇朝在他父皇的治理之下,发展成了央央大国,在这么几个国家中,算是顶级强盛的。
“放开我。”
云定初想抽出被他紧捏着,又不断放入唇边亲吻的手指。
“不放,你这手儿有刺儿。”
“啥?”
他说得溜,她没太听清楚,所以重复问了一遍。
“本王说你这手儿长了刺儿,将本王的掌心勾住了,放不开了。”
他的身体就抵着她的,他身上的洁白褥衣似乎传来了热度,那热度传到了她肌肤上去,她刚从外面回来,身上都凉嗖嗖的,这一点点的热度经由肌肤传到了身体里,心里,暖烘烘的感觉油然而升。
陡然,云定初似乎听到外面有什么响动,好似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有人?”
北襄王装模作样倾听了一会儿,揽住她削瘦的双肩,“哪有?亲爱的,你听错了,明明是猫叫。”
“猫叫?”这下换云定初惊诧了。
她明明听得就是人的脚步声,脚步声与猫叫声八竿子打不着好不好?
“对,猫叫。”
“叫春呢。”
“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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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阳完结文《名门第一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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