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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却让这个在万余名士子中脱颖而出的状元郎瞬间心头一凛,低着头不吭声。
若回答“是”,则他是欺君,若回答“不是”,则证明他之前在欺君,横竖已经脱不了这足以满门抄斩的欺君之罪。
只这须臾的犹豫迟疑,却已然告诉了在场的所有人答案。
觐见圣驾,且不说驾前失礼无状,目无君上,出言不逊,居然连名字都是假的,若说这个人没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谁会相信?
苍昊负手站着,问出了这个问题之后,似乎已经对此人彻底失了兴致,“不管你是抱着什么目的来的,朕也没有那些无聊的心思去追究了。严刑拷打什么的,朕也并不喜欢。所以,就当是朕给你的恩典,驾前失礼出言无状,朕全部予以特赦,你可以走了。”
苍昊不紧不慢的几句话说完,颐修已经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光了。士子科考如此重要的大事,他居然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没搞清楚新科状元的真实身份,连对方所用的是假名字都没发觉出来。
偷偷觑了眼主子的神色,没发现生气的征兆,但当真不敢保证,稍候主子会不会来个秋后算账。
主子对驾前失礼的状元可以没有无聊的心思追究,只因眼前的冀北在主子眼里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甚至可以说是陌生人,主子懒得跟一个自己看不上眼的人多做计较。
当然,若今日冀北当真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或者有什么龌龊的心思而来,大概他也不可能走得出这皇宫。
主子不与他计较,便是证明他犯下的错误只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挑衅而已。
只是,不与外人计较,却不代表不与他计较,他全权负责审阅士们子的试题,甚至最后的殿试也是他负责主持,结果识人不清,出现这样的局面……颐修无奈地在心里叹息,这一次主子就算真的让人把他拖出去杖毙了,他大概也是无话可说,无怨可辩的。
不过,心里又隐隐觉得奇怪,主子若真不想理会这个人,直接一声令下,从方才冀北进入殿来开始脸色便毫不掩饰冷沉不悦的墨离与子聿二人,大概十分乐意把这个人直接丢出去。
但主子,不但没有下令,只一句简单的“请他出去”,甚至还多浪费了一点时间听冀北讲一些废话,外人听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在颐修看来,却隐隐有一种感觉,主子对新科状元,似乎并不真的厌恶,或者生气。
这般想着,他抬头去看苍昊的表情,却不经意间瞥见了十四的目光,颐修皱了皱眉,注意到十四的视线是锁在那名女扮男装的罗一身上的,而那个叫罗一的,从始至终只是微微垂着头,视线定在脚下的地砖上,因眼睑垂着,所以看不清眼底的情绪,但看起来,似乎很怡然自得。
对,事不关己的那种怡然自得,在殿里所有人都因冀北不知死活的挑衅之语或表示出冷怒或表示出惊惧时,他是唯一一个还能保持怡然自得的心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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