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其他人,想分杯残羹都难……
感受到对面两道灼灼目光的盯视,苏末抬起头,懒懒地撩了下眼皮:“你们很无聊?”
“属下觉得此事事关重大,若末主子不愿说,属下只能书信告知主人。”碧月抿着唇,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哦?”苏末淡淡道,“你想怎么告知?”
“据实以告。”碧月道,“今晚发生的一切,包括那个酒楼掌柜的身份,当然,属下会查清楚了再汇报给主人。”
“小题大做。”苏末懒懒斥了他一句,“就算与长亭有关,事先长亭也是不知晓的,况且,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都威胁到少主的安危了,还不是什么大事?”齐朗怪叫,“少主你不可以盲目地护着那个姓谢的,不管他事先知不知情,此时既然与他有关,他就脱不了干系!”
碧月没说话,但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心里所想必定与齐朗是一个意思。
苏末淡淡一笑:“那你想怎么办?”
闻言,齐朗却静了一下,想了片刻,哼了一声:“最起码揍他一顿吧,不用太多,三十大板就好了。”
“朗儿。”苏末淡淡唤了一句,表情很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道:“你确定你不是在记恨?”
上次被长亭教训的某人,只怕直到现在心里还是疙瘩难解。
“当然不是。”齐朗僵了一下,随即很坚定地答道,“少主怎么可以怀疑我的人格?”
苏末嗤笑一声,“你的人格,的确不需要怀疑。”
因为根本就没有人格这个东西。
话里的意思,齐朗一听就明白,知道他家少主在奚落他,撇撇嘴便不说话了。
“末主子当真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碧月皱了皱眉,“若谢丞相今天不在,或者他弄出个更危险的东西来,末主子想要完好无损地全身而退,只怕不是很容易。”
选在酒楼外布置阵法,并不是一个聪明的做法,就算破不了阵,拆了酒楼照样可以不损自身分毫,但若是在荒郊野外或者密林里布置阵法引他们而去,只怕他们逃生无门。
“技不如人就不要找那么多借口。”苏末淡淡道,“他存没存杀心,我倒是能看得出来,不能因为他是长亭认识的人,就把责任归到长亭身上,若今日在酒楼里布局的是即墨莲的人,你们又要把责任归给谁?”
“若是其他人,少主也不可能留得他性命。”齐朗闷闷地咕哝道。
“对,是不可能留得他性命。”苏末点头同意,“但也同样改变不了我们陷入困境的事实,若是存了杀心之人,你觉得还会给你们机会跑出来通风报信?你们该知道,阵法的作用并不是只能把人困住,也同样可以杀人于无形。”
苏末的意思碧月心里明白,若今日布下这个局的是敌人,他们便根本逃脱不了。真正该担责任的是他们自己,技不如人,又失了防范,所有后果只能自己承担。
“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碧月看看齐朗,又转头看看苏末,纠结地问道。
齐朗还是有些不甘心就这样轻易地放过那个姓谢的,微恼地看了苏末一眼,苏末不痛不痒地道:“不这样算了,你还待怎样?”
“那,也不要汇报给主人了?”
“不用你来告诉。”苏末叹了口气,“长亭自己会说的。”
谢长亭那个性子,岂会在苍昊面前隐瞒什么事?
碧月点头:“是。”
“听说今晚上死在酒楼的那些人,都是背后有些小势力的?”苏末微微沉吟了一下,“虽说不怕,但大事没办几件,整日纠缠于一些小麻烦也着实恼人,要不然你与长亭暂时随我离开?”
“末主子不必纠结于这些。”碧月道,“他们找麻烦也找不到属下身上,这虎城风俗民情就那样,虽没有夸张到每日死人,但每隔一段都会有江湖中人因斗殴决战身亡,这种事在虎城屡见不鲜。那些背后的小势力,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刻意寻仇倒不会,充其量也就是打听一下凶手的背景,能惹的他们才惹,不能惹的,他们也只能忍下这口气。”
“还有这样的事?”苏末笑了笑,“看来人命在这里,当真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了。”
齐朗沉默着饮了些酒,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那个红衣女子,不是说要随着少主一道离开这里么,她人呢?”
“她说要待到午夜。过完子时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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