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早知道会受这般罪,他还逞强报复什么?干干脆脆医治了两人,让谢长亭一辈子感恩戴德才对嘛。
白白错过了最佳时机,搞得现在里外不是人,还要生生受着这份活罪,甚至连丝毫反抗都不能有。
越想越觉得悲伤,越想越觉得这时间难熬,齐朗索性找谢长亭闲聊起来了,“姓谢的,你觉得……少主会心软吗?”
“不会。”谢长亭答得漫不经心,语气却似乎很笃定。
齐朗听他毫不犹豫的回答,瞬间大惊失色:“为什么?少主不会真要我们在这火炉里待上半个月吧?会死人的!”
谢长亭抬眸看了他一会儿,须臾,复又慢悠悠垂下眸子,汗水顺着他的动作滴落在地面,谢长亭却只是轻轻阖上眼睛,半晌没有再说话。
齐朗暗自呻吟一声,转过身继续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嘴里甚至喃喃自语:“不会的,少主不会这么对我的……不会的不会的……”
就在他一句又一句“不会的”中,鸾梓阳很快回来,并且告诉了他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
正如谢长亭所笃定的一样。
苏末说了,时间还早,让他有点耐性,若半个月后当真脑子热得只剩一片浆糊了,她会负责帮他清醒清醒。
齐朗整个人瞬间僵住,然后,耷拉着脑袋,焉了。
少主……居然当真这么狠心?
鸾梓阳以无比同情的目光瞅着他,良久,轻轻叹了口气:“节哀顺变。”
“顺变你的大头啊!”齐朗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作垂死挣扎一般斜着眼瞅着谢长亭,“姓谢的,本大祭司免了你之前的三个条件,答应即刻治愈你家主子的丹田脉,唯一的条件就是你必须想办法让我们立刻脱离这苦海,否则,就算你跟少主杀了我,我也绝不出手!”
这句话说得决然,显示他内心的焦躁与耐性已然到了极限,恨不得马上冲出这屋子去。
可是他也知道,若真不管不顾冲了出去,且不说外面暗藏的那些凤衣楼的手下会对他丝毫不客气地格杀,即便是苏末那边,后果也绝对不堪设想。
所以,纵然真的已经忍受到了濒临极限的地步,只要苏末不开口,他依然不敢有一丝轻狂叛逆的举动。
少主的性子,他领教了二十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惹怒她的后果。
谢长亭慢悠悠睁开眸子,眸底异样的光芒一闪而逝,须臾,淡淡扬唇:“此话当真?”
齐朗没有精力再去关注他的神色,闻言,以雷霆万钧地气势怒吼道:“本大祭司一言九鼎,何时说话不算过?姓谢的你不要太过分了!”
吼完了,愤然抬起袖子,粗鲁地擦拭着额头上不停滚落的汗珠,冷冷催促道:“快点!”
鸾梓阳皱着眉,恼怒着他说话的态度,但谢长亭没给他恼怒的时间,只淡然道:“梓阳,再跑一趟,便只说长亭求见末主子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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