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重蹈今日覆辙。”
“还没死心?”苏末被气得笑了。
“虽然要他自废一手一脚是吓唬他的成分居多,但也不能半点便宜都捞不着吧?”齐朗哀怨地瞅着苏末,“生平第一次被人赤裸裸地羞辱,这个场子还没找回来呢,再说这又平白遭了一场罪,不讨回一点利息怎么也说不过去是不是,少主?”
苏末略显懒怠地阖上眼,淡淡道:“随你,能从长亭那儿找回场子是你的本事,但对付长亭,不许再用卑劣的招数。”
“卑劣或者光明正大,还不是他自己愿挨,否则谁能在他身上讨得半分便宜?”这般说着,齐朗突然觉得有些委屈,“少主对那个家伙,比对我上心得多了,少主是不是不疼我了?”
“不疼你?”苏末喃喃重复了一次,“早知道你会这么说,就该让你待足了半个月再出来。”
齐朗脸色一变:“别!少主,真在火炉里待半个月,你可就看不到我了,那个姓苍的,也太狠了些,就这么一点小事,至于么?”
“你要是不想再与长亭接下更大的梁子,以后说话最好注意些。”说到这里,苏末淡淡叹了口气,“齐朗,长亭的为人你大概也清楚,他聪明果断,对阴谋算计从来心底雪亮,只是不屑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这不代表他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我也从来没当他是软柿子。”齐朗咕哝,“若不然,何至于让自己受这一番罪,结果还没占到半分便宜,却连最后的筹码都没了。”
说到这里,齐朗稍稍沉默了一下,眉宇间似是锁住了什么情绪,低声道:“其实我也知道,那些不光明的手段用在他身上有失地道,看到如今的他,便不由想到了曾经的自己……为了自己心里所敬仰的人而甘愿豁出一切,且不说他品性如何,单就这一点来说,已经足以让人敬佩了。”
苏末闻言,没有立即说话,气氛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她不期然地脑子里闪过这些年与齐朗一起生活一起并肩作战的点点滴滴,想到他曾经如豹子般桀骜不驯却唯独对自己依赖信任至深,想到他为了自己豁出了性命从三十七楼纵身跳下,想到了他从始至终不曾变过的赤诚之心……
苏末浅浅叹了口气——这个家伙,愈发会打攻心战术了。
“这次的事情就算过去了,下次别再使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对付自己人。”苏末道,睁开眼看着齐朗,有些愧疚地道:“这段时间,也是我忽略你了。”
齐朗一惊,“少主,我没觉得委屈……”
“我知道。”苏末淡淡一笑,“不过,我忽略你了却是事实。”
齐朗似乎有些不习惯一向强势的苏末突然间如此温情,蹙了蹙眉:“是不是所有女子怀孕了之后都会变得这般……嗯,柔软感性?少主也不例外?”
苏末浅浅瞪了他一眼:“难得反省一次,你这家伙居然敢拆我的台,是不是存心找打?”
“少主,胎教。”齐朗笑意盈盈地提醒,“从今天开始,七个月之内,千万别随便动怒了,当心生出个小霸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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