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谢长亭淡淡瞥了他一眼,扬唇浅笑:“谢某忘了告诉你,主人此刻在穆国皇宫。”
“什么?”舒河脸色猝变,“主人怎么会……”
主人孤身前来穆国,没有通知他们?
这样是否太危险了?
谢长亭却没有多说,只淡淡道:“传令焚城。”
此言一出,不止舒河大惊,周围将士无不诧异,路遥脱口而出:“城里皆是手无寸铁的百姓!”
“手无寸铁的百姓?”谢长亭面容波澜不惊,轻轻淡笑,“路遥,你能确定这句话的真实性?谎报军情,这罪责,谢某确定你承担不起。”
路遥一滞。
这些天的相处,他已然了解这个人说一不二的性子,以及他总是抢先别人一步料定先机,看透对手每一步计划的敏锐洞察力。此时这句话一出,不管真实情况如何,路遥显然不敢做出任何绝对性的保证。
舒河若有所思道:“七日时间已经过去了四日,若想成功在期限时间内灭了穆国,焚城是目前唯一的选择。但,不管他们是如何感染的瘟疫,此刻确实可以算是手无寸铁之人,整座城中的人,已经没有丝毫反抗能力。”
“穆国天牢里尚有死囚万余人。”谢长亭神色淡然,于军威赫赫的十万大军眼前,淡谈敌国皇帝,言语之间不褒亦不贬,“历代皇帝登基之时,皆习惯大赦天下,但这万余人却是十恶不赦罪大恶极之人,即便是当年凤御熙大赦,也丝毫没有赦到他们头上。凤御熙显然是个聪明人,这些人一直被关在天牢,不赦,也不杀。天牢内外常年有重兵把手,兼而机关重重,天牢防守固若金汤……而他大费周章所为的,就是今天。”
舒河闻言,虽没觉得怎么意外,剑眉却挑得老高,“穆国凤御熙虽不算特别英明,却也不是昏庸无能之辈,如此机密之事,为何却被你知道了?”
甚至,还未前去一探究竟,便知道了前面城里得了瘟疫之人一定是那些天牢重犯?
路遥看了看自家将军,对他每每与谢长亭对话时隐含挑衅的口吻抱以无奈的眼神。
若说能偶尔扳回一城,多少能挣回点面子也还好说,可每次在谢长亭手底下吃亏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丞相大人不愿同他计较,怎么他却老是乐此不彼?
果然,谢长亭连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只淡淡道:“谢某如何知道,没有义务告知于你。”
此类对话已经进行过不止一次,舒河早已练就了刀枪不入的非凡本领,闻言只淡淡一撇嘴角,“待本将军见到主人,会如实告知,你最好先想好到时该怎么解释。”
路遥偏过头,真心想叹气。
怎么以前就没发现自家威风凛凛的将军居然会如此幼稚呢?
威胁……
谢长亭是个惧于威胁的人么?
再说,人家情报来源广泛,不出门知天下事是人家的本事,你羡慕或者嫉妒只直说就好了,如此幼稚之举,真是……
谢长亭听而未闻,直接下令道:“准备焚城。”
路遥领命,退下去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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