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对于谢长亭的话,作为此行杀手中排行最大的二十九号,淡淡哼道:“那群妖女使妖术的功力太深,如果我们皆中招了,不是更难占得优势?”
谢长亭似有若无地扬了下唇角,“如果谢某没记错,当初雪月阁培养杀手的伊始,便有对这方面的特别训练。”
二十九脸色微变,显然没料到对方居然对凤衣楼内部之事亦了解得如此透彻,其他杀手亦同时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马车方向,静默了半晌,二十九才淡淡道:“我们只想知道,阁下跟在主人马车后面,所谓何事?况且,阁下身手在我们之上,区区一群弱不经风的小女子,又怎能奈何得了谢先生?以谢先生的身手与对主子的忠心,必然不会让主子受到任何伤害。”
“是吗?”谢长亭神色淡定道,“如此说来,你们倒是有理了,今日主人若不慎受了伤,尔等又当如何?”
南风、南云对视一眼,为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微微蹙了眉,回头稍稍掀开车帘,却见自家主子不知何时已调息结束,正慵懒倚靠在软榻一角,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一方紫色玉佩。
对于马车外发生的一切,似乎漠不关心。
与谢长亭强词夺理,任何人不可能有得胜的时候,二十九脸色变了又变,最终朝着马车方向屈膝跪下,“属下护驾不力,请主人赐罪。”
“请主人赐罪。”一行青衣杀手见状,纷纷撩衣屈膝,静候发落。
谢长亭淡淡扫了他们一眼,翻身下了马,缓缓走到马车旁,拂衣跪地,温声道:“长亭有事要禀报。”
苍昊淡薄的嗓音自马车里传出来,带着潺潺溪水一般清凉纯净的感觉,“什么事?”
“西域一战,长亭请求,让琅州苏澈领兵。”
苍昊没说话,似在沉思,他没有问谢长亭为何方才没说,想也知道,这个问题他也是刚刚想到。至于原因是什么,苍昊本就是心思敏锐之人,又怎么可能想不到?
须臾,他淡淡道:“你担心鸾梓冥乱来?”
“他没有那么大的胆量,也不是那般不负责任的人。”谢长亭垂眼,嗓音稳定沉着,坚定有力,“东璃皇帝陛下寿宴在即,长亭可以担保他九成九服从命令的决心,却无法笃定那万分之一的意外——若真有那万一,即便事后长亭亲手将他碎尸万段,亦无法挽回军队因此而造成的损失。”
“碎尸万段?”苍昊淡淡一笑,“本王也没那么残忍,既把余下事务交给你负责,你的请求自然可以允准。苏澈这段时间忙着修筑护国城池,此时大概五千紫衣骑怕也是憋闷了太久了,你自己看着安排吧。”
谢长亭道:“是。”
苍昊漫不经心又道:“至于你这先斩后奏的罪名,同样记在账上,日后有时间,本王会找你慢慢清算。”
谢长亭低垂着眉眼,闻言却莞尔,他从来没奢望过自己的一举一动能瞒过自家主人敏锐的心思,哪怕没有任何人禀报,仅凭猜测,也几乎与断定无异。
“长亭但凭主人处置。”
苍昊未置可否,淡淡道:“都退下吧,没事别再来打扰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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