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九章 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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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九走过来，站在我的面前 , 问我，他是谁。</P>

    我的手里死死捏着染了若惕鲜血的护照 , 紧闭嘴巴……流不出一滴眼泪。</P>

    因为那一晚，我对着若惕的尸体，哭出鲜血。</P>

    ……</P>

    君王掩面救不得 , 回看血泪相和流。</P>

    《长恨歌》，当看到一个君王为一个妃子哭出血泪，我觉得很扯。</P>

    我对同桌说，当皇帝当成这个样子 , 蛮好不要当了 , 后宫佳丽三千人 , 却为一个妃子哭哭啼啼的，太小家子气，古人做做样子 , 却要我们背诵全文，烦的嘞……</P>

    那晚 , 皎洁月色之下 , 当眼中一滴一滴的透明血色融进积雪，我才彻底相信……人真的会哭出血的。</P>

    眼科医生说， 流泪，是一种对眼睛施加压力的动作 , 迫使平均分布在眼睛的泪水大量溢出 , 会让眼睛内的毛细血管破裂 , 以后一定不要再哭 , 人是会哭瞎的。</P>

    我当耳旁风，想哭就哭 , 也想不通若惕为什么会遭遇这一切。</P>

    我甚至想过 , 或许是因为我少时对帝王之爱的出言不逊 , 而被他诅咒 , 要我也尝一尝失去爱情的滋味。</P>

    心里医生问我问题时 , 我也认真对他阐述过这一点怀疑。</P>

    他虽然是在认真记录 , 但我看得出他的眼神 , 就是在看一个神经病。</P>

    他怎么会懂 , 爱上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哭到眼睛看不见的滋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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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傅九坐在我的对面 , 一字一句。</P>

    “是我的老师。”我将照片放入护照，合上，抬头看着他 , “也是我喜欢的人。”</P>

    傅九不动声色看了我一会儿 , 挑了挑眉 , “你狭隘的心胸里，装的就是他？”</P>

    我点点头，“真的，谢谢你帮我找到这本护照……”</P>

    傅九看我半天，似笑非笑道：“先别忙着客套，知道这本护照哪儿来的么？”</P>

    我摇摇头，看一眼那个鼓囊囊的牛皮纸袋，不详的预感再度压上心头。</P>

    傅九看一眼光头男。</P>

    光头男拿着袋子和医生就一起坐了过来，他们两人正好坐在我的左右两侧，四个人，围坐在一起。</P>

    离得近了我才惊觉，那牛皮纸袋上斑驳的深褐色印记 , 是血。</P>

    傅九将牛皮纸的袋口朝下，抖得哗哗作响，将里面剩余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全到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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