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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白林喜的相处,并没有赵航想象的那么尴尬。
白林喜一点都没表现出j□j狂的特质来白林喜只是性格暴躁,但不是不讲理。一旦意识到是自己的错,立刻老老实实地认错,“大丈夫能屈能伸嘛,”他豪爽地笑着,拿着蒲扇大的大手拍着赵航的肩膀。
赵航一脸苦逼,“我虽然中文不太好,但也知道你这句话用在这里十分微妙……”
白林喜哈哈大笑,“不要管它什么意思了,反正我就是大老粗,赵大郎啊,你可千万别学咱们大将军那样儿,整天就喜欢胡思乱想……他要不胡思乱想,前阵子也不会生病了。不过也难怪,大将军表里如一嘛!虽然平日里装出个豪爽的样子,可看看他那张脸,再装也不可能跟咱们一样真的是粗人啊!”
赵航一脸血,谁跟你是咱们?我宁可跟岳父是咱们呀!
白林喜是个很特殊的家伙。
他今年三十岁,是云中府人士,他的父母都被蒙古人进犯的时候杀了,一起被杀的还有他的未婚妻。白林喜年轻的时候是个贪玩的家伙,那天,他一大早便招呼了一群狐朋狗友出城玩儿,然后便露营在外头,再然后,便有人喊,城里着火了,仔细看去,除去冲天的火光,还有直入云霄的狼烟。他疯了一样冲回城去,看到的是断壁残垣,一地的尸体。他的父母兄嫂全死了,未婚妻也死了……白林喜的的未婚妻是他的表妹,因为父母双亡,所以一直住在他的家里,像无数战争中的年轻女人一样,以最痛苦而屈辱的方式死去。
在埋葬了所有的亲人之后,白林喜以敢死效用的身份加入了军队。
他十六岁参军,到现在已经十五年了。十五年来,白林喜立下赫赫战功,双手也沾满了草原民族的鲜血。他带兵的方式十分奔放,与军纪严明的的严青不同,他的直属部队几乎是走到哪里杀到哪里,不止杀敌兵,更多的时候老幼妇孺全都不放过,他走到哪里,便把死亡带到哪里。因为他的缘故,严青不止一次遭到弹劾,他本人也因为多次完全没有必要的杀戮,所以虽然屡立战功,却只能给资历不如他,战功也没他辉煌的胡陆林做部下。但白林喜显然并不在意这些,于他而言,杀戮似乎是他的人生中仅剩的乐趣。他不结婚,也没什么爱好,闲暇的时候便跟营妓们混在一,偶尔也会跑到青楼甚至相公堂子换换口味。但他又确实只是去玩乐,从未见过他对哪个j□j或者小倌稍微用一点心,似乎他去那些地方纯粹只是为了放松自己。至于乐趣,杀人难道不是他最大的乐趣么!
蒙古人叫他白豺狗,他就像豺狗一样问到点血的味道就扑上来,嚼过的东西一点渣滓都不剩,其实本来人们管他叫豺狼的,可是随着他一次次地破下限的行为,人们对它的恐惧中越来越多的夹杂了厌恶与恶心,所以豺狼逐渐变成了豺狗。
白林喜被外族人恐惧且恶心,同时他在大宋本国人面前也没什么好名声,朝堂上提起他来,疯狗这两个字是最常被提到的。但凡边境出了什么破下限的事儿,十有j□j最后都能总结成“又是白林喜那条疯狗!”
白林喜的这些事儿从来不是秘密,赵航随便从卫兵那里打听了一下,便听到了一耳朵的八卦。当然更多的是说他悲惨的往事以及胡天胡地地混乱生活之类的,对于他喜欢滥杀平民这一点,士兵们不约而同地随口带过。一方面为对他悲剧而又变态的人生叹为观止,一方面又不得不对他生出某种莫名的感受,不是厌恶也不是同情,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这样的一个人,没有家,没有亲人,甚至连个比较稳定的女朋友或者男朋友都没有,他的人生是如此的干涸而枯燥。这样的人,虽然笑的豪爽,可笑容真的能够到达心底么?
有了这样的铺垫,赵航对白林喜的态度便和缓了不少。白林喜虽然没有染上鼠疫,但是他身边几个卫兵染病,所以按照规定,他也需要在隔离区呆着,见赵航肯搭理他了,这家伙蹬鼻子上脸,自来熟的把赵航当哥们了。
其实他们能有什么共同语言?很多时候都是鸡同鸭讲话,一个是二十一世纪的爱好运动的学渣,一个是十四世纪喜欢杀人的军汉,乍一听似乎又相似的地方,可是细细理起来除了身材都很健壮,压根没什么共通点。说穿了,目前这个状态其实就是白林喜在向赵航示好:谢谢你给我们帮了这么大的忙,老子领你这个情!
白林喜主动跟赵航搭腔,赵航自然不会再跟人家使脸色,两个人鸡同鸭讲话,居然还真的有点投缘了,比如这样的:
“我觉得你这个字写的已经很不错了!”白林喜的态度十分认真:“每个字都能看出来写的啥,这不就很好了?”
赵航顿感遇到了知己:“白大哥说的太对了!我也这么认为,文字不就是为了交流么,干嘛非要练那么多种字体?我觉得非要艺术性的话,一个草书就足够了!”
白林喜道:“正是!只有草书才能体现我等男儿本色!”
被严青派来跟着赵航的卫兵一个个全都一脸血,你们两个半文盲这么大言不惭地谈论书法真的没问题?脸皮还能够更厚一点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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