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时,不到三十岁年纪,而且是遗孀。
她自己又年轻,一双儿女年纪也小,若独居在自己在京的深宅内,只恐寡妇门前是非多。
其次,儿子薛蟠又是个不省事的,当时正是十二三岁的顽劣年纪,恶少习气又重,薛姨妈担心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惹事,放在贾家这边,多少能有亲戚们帮着管束管束。
再其次,就跟贾玮扯上关系了,薛姨妈希望能跟王夫人这个亲姐姐联姻,让女儿宝钗,和贾玮成为一对。
两姨表兄妹或表姐弟之间的婚配,在这世界相当普遍,贾、薛两家又是门当户对,因此,实现的可能性很大。薛姨妈这么想,也极其正常。
为了两家接触得更频繁些,寄居在贾家,无疑是很好的选择。
就这样,薛姨妈一家就在荣国府安顿了下来,这一住就是好几年。
这种情形看似不可思议,但在农耕社会,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在一户人家家中寄居上几年,甚至直至老死,都不乏例子。
不但亲戚间如此,朋友间也一样。
前提是关系得好。否则冷言冷语的谁也受不了。
贾玮一路从园子到内宅,再从内宅出了二门,由东沿甬道往北,来到梨香院。
进入院中,早有下人去报与薛蟠,外头一间耳房的门帘一掀,薛蟠和冯紫英俩人同时迎了出来。
“怎么宝兄弟此刻才来,进去后,不必多说,自罚三杯罢。”冯紫英一见面,就来了一句罚酒。
他和薛蟠俩人,都穿着从江南一带流行过来的时尚服饰,颜色很艳,有如女子衣裳,上头的织锦也花俏得很。
并且,俩人的头发也是用很艳的绸带系着,长长垂下,直到腰间。
贾玮每日上学放学路上,在街道曾看到某些少年这般打扮,但眼下看到这俩人也如此装束,不由地哑然失笑。
这种打扮原适合于那些翩翩美少年,也算是一种另类的审美,可这俩个,都是一脸的粗鲁相,扮上这一身,简直不伦不类。
贾玮笑归笑,也不好说什么,便接着冯紫英的话,说道,“我是有事耽搁了,没及时看到帖子,不过,这罚酒,我自然领了,三杯而已,省得你聒噪个不停。”
“爽快。宝兄弟,这点我服你。”冯紫英哈哈一笑,显然贾玮的话,让他很高兴。
“宝兄弟是何等样人,三杯罚酒,算得什么。”薛蟠也在旁呵呵一笑地道,趁势讨好了下贾玮。
他让贾玮打得头破血流后,倒反而对贾玮亲热了许多。这在贾玮看来,有些贱骨头,不打不舒服。
其实在薛蟠内心,是怕了贾玮,亲热不过是表面现象。
他大贾玮四五岁,个头比贾玮高一头不止,已算是个成年人了,但贾玮却毫不惧他,先是用拳头打,再是用凳子砸,那狠劲和气势,让他至今都忘不了。
他怎会不怕贾玮?怎敢不跟贾玮套近乎?
就是不爽,也只放在心里嘀咕一句:“入娘的,妹夫打大舅子,这不反了么?”
他和薛姨妈一样,也是认为贾玮跟他妹妹结亲的可能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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