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哪位?”怀着一脑子的疑问,洪涛拿起了电话。
“您现在身体还好吧?”话筒里传来了白女士的声音。
“我身边没人,您直接说吧。”这是洪涛和白女士约定的暗号,如果说身体不错,白女士就不会说什么隐秘的话题。
有过微点案的教训之后,洪涛对保密更加看重了,即便船上只有自己一个人,他依旧离开了船舱走上甲板,站在船头。
两个人通话的时间不长,很快洪涛就放下电话走上了码头,又找到刚才那棵消息树让他去订餐。然后才回到船舱往沙发里一靠,楞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白女士查到了吉达的底细,结果有好有坏。好的方面是她以前展现给自己的东西基本都属实,比如说独居、无法回国、是个富婆、与联合国多个机构都有合作、这些年一直热衷于动物保护、环境保护和儿童教育健康问题。
算是一个很大的慈善家,但和那些穿梭于各类慈善晚会的人有区别,她干的都是实事,而且哪儿乱、哪儿危险就专往哪儿凑合。
这一点很让洪涛佩服,可吉达在中国政府眼中就不那么吃香了。她多次在联合国会议上对中国政府的教育、环境问题提出过批评。
虽然还算不上对中国有敌意的人,但也给国家外交工作添了很多麻烦。说白了吧,她就属于国家拿她没辙、但看着也碍眼的哪一类人。
“我尼玛怎么这么背啊,自己就是一滩臭狗屎了,结果还和另一摊更臭的屎搅合在一起,这下我不光是个刑事通缉犯,保不齐现在已经带上政治头衔了。”
“还回国,回个屁!以前回去是住看守所,现在回去直接就得秦城监狱!”白女士在电话里已经明确指出别和这个女人多接触,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她早就在外交部的名单上,算不上黑,反正也不太白,和她在一起更容易引起政府的关注和猜测。
可洪涛想跑也跑不了,自打用上联合国雇员的身份之后,自己就算让她给控制住了。当初还沾沾自喜的身份,转眼间就成了紧箍咒。
这一手玩的太漂亮了,除非自己继续偷渡用假身份。但那样一来以后就再也没法入境美国,保不齐其它国家的海关也会把自己列入黑名单。可是不走吧,跟在她身边对自己只有坏处没好处,真是两难。
“孙贼!你不会是想策反我吧,然后让我去联合国会议上揭露国家现状,再来个血泪控诉啥的!”突然,洪涛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背着手在船舱里来回溜达。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很多外国势力不都是利用这一招来恶心别国政府的嘛。具体怎么操作自己不太清楚,但转来转去无非也就是财色两个字,权是不可能给的。
吉达表面上是个无可指责的人,可坏人从来的都不把性格刻在脑门上,谁能保证她就不是这类人呢?说不定早就和某些外国机构串通一气了呢。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洪涛后背上又开始出冷汗了,杀人对自己来说不算啥,因为他们都是坏人,不管法律怎么讲,反正自己心里没负担。
可是卖国绝对不成,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卖国就是卖自己的民族,政府和民族已经分不开了,很难说我是热爱民族但不待见政府的。
自己是不太喜欢政府的某些做法,可这玩意轮不到外国人插手管。自己也不想当啥啥斗士,那种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野心家。
他们嘴上说是为国为民,实际上都是为了一己私利,和民国那些军阀差不多,背后都有一个外人撑腰,而且还不能完全做主。只要开了这个口子,自己就真没回头路了,早晚会成为别人的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