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地道:“米饭是谁?”
“是我兄弟”云狐子认真地答道。看着海上明月,海浪阵阵,深深地叹息了一口气道:“后来,师父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了一个让我考状元的决定。还吩咐大师姐监督我。师父自己去西北了,师姐却给我找来了一个很严厉的老夫子,教我四书五经。平日里不准这样,不准那样。我都快烦死了!”
“你师父也是望徒成龙啊!只是你师父怎么会让你去读书,而不是学本事。徒弟不都是跟着师父学艺的么?他把你当儿子?”倩娘奇怪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师父说了,大师姐一定会照办的。我受不了拘束,就和米饭约定一起离家出走,回到青城山去逍遥自在。”云狐子继续说道。
“啊,为什么去青城山?你真是道士?”倩娘突然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算不算道士,但我师父是,师姐师妹他们都是。”云狐子有点迷茫地道。
“为什么就你不是?”倩娘问道。
其实倩娘多希望云狐子说一声“我不是”啊!
“我不能说!”云狐子高高帽子内的耳朵抖了抖,警惕地看了倩娘一眼道。
“后来,我和米饭好容易逃了出来,走到一个小山村里又累又饿。于是就决定去偷鸡吃。可是却被村民们发现了,他们不依不饶地追了我们三天,把我们逼到了一个山崖上。米饭把我推到了一个山崖边的松树上藏了起来,它却突围的时候,被村民杀死了”云狐子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声音越来越低,渐渐细不可闻。
“为了一只鸡?”倩娘有点迷糊了,什么地方的村民如此凶悍了,不顾王法为了一只鸡杀人?
云狐子没理会倩娘的疑问,自顾自地说道:”我回不去了,我若回去如何面对师妹,如何面对师父和师姐们的责问。或许他们会原谅我,可我如何心安?米饭是因我而死的,我却不能为它报仇。天地之大,我又能去哪?“云狐子说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像放下心中好大一块石头似的。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好像和脚上的礁石融成了一体。
好久好久,倩娘才终于鼓起了勇气温柔地道:”云郎若不嫌弃,天涯海角我都陪着你。“
云狐子耳朵抖了抖,很不合时宜地“哦”了一声道:“我忘了,要先送你回家!”
谁知道云狐子不说还好,话一出口,倩娘的眼睛就瞬间红了,咬牙道:“云郎既然如此嫌弃我,我,我,那我绝不拖累云郎就是.“
倩娘悲声说完,已经是泪如雨下地向着大海狂奔而去。云狐子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一看到倩娘一副真的要投海自尽的模样,吓了一大跳道:”你怎么啦?“
云狐子顾不得隐藏本领,身形一晃,就到了倩娘身边,将倩娘紧紧抱住,往岸上拖。
海水打湿了两人的衣衫,云狐子浑然不觉,倩娘却是被海风一吹,浑身冻得直哆嗦。只是现在的她心碎若死,哪儿还在意身上的冰冷?
云狐子一头雾水,他从来都看不透眼前的女人,见得她被冻得一脸青紫,赶忙摄来了一件大衣,披在了倩娘身上。
谁知道那女人根本毫不领情,一把就将大衣甩在了地上,大哭不止地道:“既然云郎如此嫌弃倩娘,为何又要在乎倩娘死活?”
云狐子也是醉了,自己什么时候说过嫌弃她啊?况且自己嫌弃一个人,那个人就要去死么?
“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送你回家不好么?”云狐子将地上的大衣捡了起来,拍掉了上面的泥沙道。
“你真的不嫌弃倩娘是个风尘女子?”倩娘燃起了一丝希望追问道。
“风尘女子又怎么了,我干嘛要嫌弃?”云狐子不解地问。
“那你为什么要将倩娘送回家去?”倩娘问道。
云狐子恍然大悟,原来眼前这女人也怕回家啊!只好解释道:“我怕此去风波险恶,不知道会遇到什么。送你回家妥当些!”
“你,你,你真的不嫌弃我?”倩娘有点不敢相信地问道。直到云狐子肯定地点了点头之后,才“哇呜”一声哭得更凶了,扑进了云狐子的怀里,抓住了云狐子的胳膊死都不放手。
云狐子有些傻眼,这女人这到底是闹哪样啊?
.....
海边月下,云狐子全身僵直地陪着一个女人坐在沙滩上,听着女孩子哭哭啼啼地诉说往事,一脸懵逼。
而她青梅竹马的意中狐狸,却已经躺在了自己另一个师傅怀里撒娇耍赖,一定要再讨一碗酒喝。
“不多了,不多了。你若要再喝,贫道又要被那群猴子视若仇敌了。白猴子够可怜了,别为难它了啊!”明虚看着桌子上死抱着酒葫芦不放的火狐狸劝道。
明虚的酒葫芦不是他本人是打不开的,火狐狸抱着酒葫芦干着急,一点都没有平日里的**坚强,十八般武艺耍尽一定要让明虚把葫芦大开。
“明虚师父,都是你,火狐狸变成了酒鬼一个。了尘师父就不会这样。”一旁的云华都看不过去了。跑过来一把将火狐狸抱走,不平地道。
“呵呵,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何分彼此?”明虚说完,突然眉头一皱对着云华怀里的火狐狸笑道:“你的情敌来了啊!”
阿伊朵没有寻人的本事,但他有苗老司的指点。所以在遍寻不到云狐子的身影的时候,直接杀上了青城山。来寻云狐子这个“负心狐狸精”了。
云华有点哭笑不得,她怎么也想不到云狐子出门几年,情人竟然就找上门来了啊!
“云狐子天生一双桃花眼,处处是情债。这才刚开头啊!”明虚怎么看都像幸灾乐祸地叹气道。
云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玄光观大门前已经乱成了一团。阿伊朵生性爽利,敢爱敢恨。一定要让玄光观把狐狸交出来。身为观主的云衡子是一个头两个大。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好男不跟女斗”,他现在算是全都遇上了。
一直都是个斯文人的云衡子平日里引经据典,舌辩滔滔。让山下一群士绅贵人无不拜服。可今天遇到个苗寨少女,也终于发现满腹诗书也有不中用的时候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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