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了了尘一番之后,才转身走了回去。
只是待着了尘重新坐定之后,却发现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明显不对了。
有看傻子的,有看仇人,有看可怜虫的,有看败家子的,各种各种的目光,就是没有一个佩服的!
因为了尘的举动,让很多人下不来台了。作为出头的橼子,了尘理所当然地被大家各种视为异类。
了尘笑了笑了,混在在意,只是自顾自地小心给朱载墲夹菜,心里却猜想着自己这五万两银子能买多少粮食,又能有几分用在灾民头上。
有了了尘当冤大头,无论是后面还是前面的大富翁们不得不临时加码,十几桌酒席,加起来快近百人,捐出来的银子才刚刚十万两出头。
不过南京城外的灾民怎么只不过十万出头,有了这十万两银子,怎么也能买上十万石粮食,也就是二千多万斤粮食。现在哪怕南京的粮价飞涨,也不过一两多一点一石,如果乘着湖广粮熟去大批量采购,还能买到更多。
巡抚衙门的慈善宴会曲终人散,巡抚大人终于满意地讲众人送走了。了尘也带着朱载墲坐上马车,回转家门了。
“师公,你为什么捐那么多钱,我听见别人都在小声的议论,师公你是个傻子呢!”朱载墲小声地问道。
“我是为了你家的江山好,你竟然还这么说!”了尘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朱载墲的小脑袋道。
反正了尘的钱都不是自己,花别人钱何必心疼?
“小家伙,你说那些灾民可不可怜?”了尘问道。
“可怜!”朱载墲肯定地点了点头回答道。
“可怜是可怜,可若是换一个说法,那些灾民也会很可怕的!现在就看你家师公的银子,官府准备怎么花了啊!”了尘叹了口气道。
就在了尘和朱载墲马车还没到底家门的时候,巡抚衙门里的巡抚大人就已经将募捐得来的银子,装了两万两到了自己的口袋。然后才将八万多两银子归入了番库。
这银子是巡抚大人应得的部分,也是官场上心照不宣地潜规则。巡抚大人一分没多拿,一分也没少拿!
回到家里,老管家已经在门口等待多时了。官场上的事情,往往比流言传得更快。了尘大手笔捐了五万两银子的事情,老管家也已经早就知道了。
作为已经见过一个败家子(前主人)的老管家,对了尘的行为很是不以为然。不是老管家不同情外面的灾民,只是有些事情不是好心就能办到的。
比如给官府捐款!
“老爷,你不该捐那么多的,财不露白,不然会很容易招来麻烦,而且官府的规矩,老爷的银子能有一成用在灾民身上就不错了”老管家找了个没人的时候,有点苦口婆心地劝谏了尘道。
了尘知道老管家在担心什么,无非就是各方秋风,把自己当猪宰的那一套,了尘很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道:“无妨,本老爷自有主意”
老管家摇头叹息而去,了尘却转回了房间,打坐调息,等待着看一看明天官府的表现。
第二天了尘就出名了,大大的出名。甚至就连乞丐都知道,以后讨饭要到了尘的府门前去讨了!
或许是因为天真,或许是人傻钱多,或许是因为真的是一个好人。所以当官府把那块“仁善之家“的牌匾送到了了尘府上的时候,老管家脸色都变了。
“官府没安好心啊!”老管家当着了尘的面感叹道。
人老成精,是非经过的老管家怎么会不知道这块“牌匾“不是什么人都能接的啊!
好在老管家知道自己主人是认识南京镇守太监的,不然就不会是一句感叹了。
老管家已经换了一个主人了,可不想在换了!
老管家对价值五万两的牌匾长吁短叹地忧心,朱载墲和小丫头却很是高兴。
至少五万两总算买了一个东西回来了不是,有个善名总比没有好吧?自己家捐了这么多钱,总算有了一点回报不是?
是不是有比没有好,几天内就见到分晓了!
当老管家拿着一大堆衙门的请帖到来的时候,朱载墲还以为是什么好事,以为自己终于得到了大家的承认,没见到各级官府都下来的请帖,请了尘赴宴吗?
“少爷,这些宴会可都是要老爷捐钱的啊!老爷是做蜀锦生意的,在这南京城里,哪一个衙门都不好得罪啊!,这下可真的有麻烦了啊!事情才刚刚开头啊!”老管家急坏了,与谷物类地给朱载墲解释道。
朱载墲瞬间被老管家的解释吓到了。赶紧去找书房师公。
“正常的社会,善心善行只会被人褒奖,被人夸赞,可一旦善心善行被人当做傻子,当做软弱可欺的时候,小家伙,你知道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吗?”书房里,了尘笑着问朱载墲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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