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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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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也不敢动作了。

    孟芯儿醒了,她知道发生的一切。

    她的手揽过他的头,让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她回吻着他,想要继续挑引他的热情,让他不再望向那血色时,是不是,他会忘记?

    此时,他怕的不是女人的月事会带给她的晦气,而是那么多的血,天,她会不会因此而死掉。

    “芯儿,我带你去看大夫。”他忽的捞起她的身子,“流了那么多的血,你会死的。”

    她却一挣,只柔声道:“将军,你怕晦气了,是吗?”

    他摇头,“明明不是,我只是不想你死,我还要带着你亲自去梅香的坟前,我要你为她而祭坟。”他突然间清醒过来,所有的意识都已回归,再也不沉浸于女子带给他的那份迷情那份盅惑之中了。

    他的话让她的心一颤,他还是恨她的,刚刚的一切不过是一时沉缅于情色之中罢了。

    她清然一笑,她并不怨他,“哈哈,将军,你怕了,原来你是爱着我的,你根本就不在意梅香的死,她死得其所,死得理所当然。你不是怕了这晦气,你就是爱上了我,所以,你不想我伤不想我痛不想我死,所以,你才要带我去看大夫。”她在激将他,总要走过这一道关坎,她不能每一次都在这最紧要的一刻停下来。

    从前的风竹傲是怕那民间的传说,没有男人喜欢在女子月事的时候做着这一切。

    那红鲜鲜的血色就仿佛一道符,那符给了她清白,却也让她难为女了。

    “将军,我要。”她在求祈着他,她想要解了那一道符,是不是符解了,她就可以自由了心,她就再也不是一个不吉的女子了。

    如是想了,她只更加的期待。

    他果然被她激将了,那一句梅香一刹那间就打乱了他的心智。

    脑海里飘过的还是那飘展的白绫,“孟芯儿,你去死。”

    奋力的一送,早已在怒气中忘记了那血色,却不想,只是两两相触的那一刻,那血色竟然神奇般的褪去,褪得干干净净,竟连身下的被子也还原成原色而不染鲜红。

    男子却再也止不住那挺身而起的动作了。

    紧滞,带着一抹阻碍,让他先是怔了一怔,随便顿是明白了那绾发的意味。

    那是真的,从此,她会为他而绾发。

    “芯儿……”怨气已去,他只想把她变成他的。

    就是这般的矛盾,其实许多时候,连他自己也分辩不清他的心,他对她,到底是爱多了还是恨多了。

    疼痛,让她轻皱眉头,可是由女孩而变成女人的那份狂喜却充斥了她的心,给他,她从不后悔。

    因为,这是她的自愿。

    或者,留了那么久的自己都是为他吧。

    眸光里仿佛是三年前那个突然间出现在山洞里的男子,一把飞刀插入了她身前那一个登徒子的胸口,那人倒地的时候,他抱起了惨白了一张脸的她。

    那一天,她知道他叫做欧阳永君,他救了她,所偷走了她的一颗心。

    却不想,几经的辗转之后,她虽为人妻,却还是只能给他。

    那血真的不见了。

    那道符解了。

    她懂了,那血便是为他而结。

    只是从此后,便再也没有了。

    而那能保护她的就不再是那鲜血,而是他吧?

    他愿意吗?

    她来不及想,只能在揪痛中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把那一份痛传递给他而去疏解。

    男人的脸惹上红潮,他已久久不动。

    他在怕什么?

    怕她痛吗?

    她才想起一定是她揪紧的眉头吓坏了他。

    原来,他也会心疼。

    他是爱她的吧。

    爱之深恨之切,他只是不知道。

    他说她傻,其实他更加傻。

    只是梅香,是他们两个人的错,生命去了,留下的就是她与他对梅香的歉然。

    她无法解释,因为一切都没有答案,就算是辩解也会成为狡辩,于此,她宁愿什么也不说,只是期待有一天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那时候,他是不是就不会恨她了?

    可是他说,他要带着她去梅香的坟前祭坟。

    那是怎么样的责罚呀。

    不想了,那是以后,眼下,她已经成为了他的女人。

    她努力舒展了眉头,手臂环在他伏在她身上的颈项上,微喘的气息拂过他的容颜,“将军,给我。”她不迟疑,说着这些的时候甚至不去忸怩,仿佛,他给她就是天经地义一样,仿佛,她就是他的妻。

    是的,她是他用花轿抬入了将军府的妻,那块面纱下谁也不知道的容颜,其实就是她。

    她嫁了两次,只这一次才彻底的为了女人。

    宁王,此生,不是我负了你,而是,我与你终究无缘,还你回了楚国,从此,她只为她身上男子的奴仆,再也回不去那属于宁王妃的日子了。

    他缓缓动了起来,却渐渐由慢而快而到激晴无限。

    从没有过如此的酣畅淋漓,他竟贪婪的想要让这一刻永远不要走过。

    三年前那个就想要揉进身体里的女子终于成为了他的。

    虽然,意念里更多的是迷乱,是解不开的一个又一个的结,当然,还有恨。

    可是眼下,没有什么比拥有她更让他痛快的了。

    终于,在她的轻喘低吟下,在他的一声低吼中,在他与她的合而为一中,他留下了一切,瘫软在她身体上的时候,他甚至在想象着她的小腹中会不会因此而孕育出那属于他的生命来。

    会吗?

    他突然发奇想,然后趴倒在她的小腹上,倾听着她一下又一下的轻动,伴着的还有她也狂乱无比的心跳。

    良久,一抹阳光乍现眸间,刺着他的眼睛轻眯,“芯儿,从此,你只为我而绾发。”

    她疲软的闭上了眼睛,所有的所有都太疯狂,疯狂的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孟芯儿只想要睡去,她累了,好累好累。

    那闭起的眼睛让他一慌,每一次这样的时候他首先想到的都是那一次他扼着她的颈项她差一点死去的画面。

    “芯儿,你不会死,你不许吓我,你还要还你欠了梅香的那份债呢。”

    他的声音惹她又是缓缓睁开眼睛,她笑了,笑在窗外初升的阳光中,“将军,我累了,困了。”

    他霸道的摇着她的肩,“芯儿,我许你累,却不许你睡,睁开眼睛,叫我君。”

    她乖乖睁开眼睛,象是被他盅惑了一样,“君。”

    君子之言,会记你一生一世。

    这一刻,只为你的记忆而珍藏。

    恨吧,爱吧,总是无悔。

    软了的身子如水一样的就在他的怀中。

    他才想到,他狂野的要她的同时,那一次次的撞击都仿佛击穿了她的身体一样。

    轻轻的扳正了她的身体,把她放在大床的正中央,大手拿起被子正要为她盖上时,那床褥上的点点血色刺痛了他的双眼,那是在那大量的血色褪去之后,在那床上干净无血色之后才又次染上去的,他记得,他一直都记得在他轻动之间的那张床单。

    合上被子,掖好了被头,他不再看向那刺目的血色,他嫉妒了那么久,却原来她与风竹傲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他真的错了,错的那么离谱。

    他轻拍着她的胸口,听着她心跳的时候,他说:“芯儿,睡吧,我会为你守护。”

    终于,她守着阳光沉沉睡去。

    室内,还飘满着他与她之间激晴荡漾的那份味道,他望着屋子中央的那个浴桶,望着她抚过的那把琴,望着她坐过的梳妆台,她为他而歌,为他而绾发的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

    只是此刻,她睡了,她不设防的睡在他的身边。

    伸手接了满掌心的阳光,是不是从此后他的生命里就这样满溢了阳光,再也不用痛了呢?

    只是梅香的死,只是,那个告密的人,一切还是无解。

    孟芯儿却不肯说,他从未听到过她的辩解,他如何说了,她便如何听了。

    此刻,他才想到那一种可能,或者真的不是她说的。

    却是谁呢?

    想了千百遍,他也想不出那个人会是谁。

    门楣间,一道人影正在晃来晃去,象是龙子非。

    这小子,真是多管闲事,不过,也幸亏他的多管闲事,否则,也不会有他与孟芯儿刚刚的一切。

    他是有事吧,否则也不会那么急切的不停的踱来踱去。

    披衣而起,他细心的拉好了床帐,不想扰了孟芯儿的好眠,更不想让龙子非看到床上女子的娇颜,此刻的他甚至想要把她永远的潜藏进自己的小屋里不被人知不被人看。

    推门。

    龙子非倏然转身,重重的一拳向他捶来,“欧阳老兄,你终于出来了,怎么样?得了吗?”

    “什么?”欧阳永君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龙子非瞄了瞄欧阳永君的身后,他哈哈一笑,“门关得那么严实干吗,难道还怕我看她不成。”

    “是。”他居然就直言了,“是不想你看她。”或者说了,龙子非那一双丹凤眼就多少会收敛一些吧,瞧他盯着门的样子都让他看着刺眼。

    “哈哈,欧阳老兄,你吃醋了,是不是?”

    “胡说。”欧阳永君把龙子非捶他的那一拳还了,就算是吃醋也不能承认,他是男人,是男子汉。

    “那既然你不吃醋,那你就告诉我,刚刚,可得了吗?”

    “什么?”欧阳永君还是迷惑不解。

    “笨蛋,就是圆房了吗?”非要他说出来那两个字不可,到底是将军,连他文诌诌一次也不许。

    “圆了。”他不讳言,“不是你说的吗,她是我老婆,圆房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你不恨她了吗?”龙子非纠结的想要问他是不是冲破了那血咒的事情,可是想一想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人家都说圆房了,那就必然是冲破了,这让他在心里多少有些佩服欧阳永君了,或者,是欧阳永君真的与孟芯儿有缘吧。

    皇兄他,似乎是做对了。

    拍着巴掌,欧阳永君还没有回答他问题的时候,他心里就乐开了花。

    “我不知道,梅香的事……”

    “人都死了,提她做甚,欧阳永君,发现你真的成了老人家了,一点也不浪漫,对了,待嫂夫人醒了,记得让她给我奉茶哟。”乐颠颠的,人家圆房居然最高兴的是他龙子非。

    哇塞,他终于帮助皇兄搞定这件事情了。

    可是飞跑出门的时候,龙子非脸上的笑容很快就遁去了。

    那小子,还是那么帅,惹他心烦。

    他跑得好快,却冷不防的一个转弯时,猛然撞进了一个一点也软的胸膛,“唔,好痛,喂,你走路没长眼睛吗?”龙子非抬头,却立刻皱了皱鼻子,“穆寒书,怎么是你?你不是去帝都了吗?”

    铁黑着一张脸,穆寒书一把就扯向龙子非的衣领,后者却身子一弯,一猫腰一下子就从那举起的手掌下逃了出去,“喂,你这算是见面礼吗?”他不稀罕呢。

    “你说,我师傅到底在哪?”从洛城追到绥镇,一是算出了孟芯儿的还情一事让他忧心,二是要追问龙子非他师傅到底被关在哪里了,他查遍了三王府,三王府的地牢里根本就没有师傅的踪影,害他还与三王的家丁大打出手,结果,却连师傅的影子也没看到。

    “不是说在三王府吗?”龙子非反问,他没撒谎的,虽然他的脑门上没写这一句,但他的神情不假吧,他哪里象撒谎的人。

    “没有。”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我离开帝都的时候天山老怪可是被三王押在那里的。”龙子非直言,他是看不惯三哥的行事作风,要谋反也不能做那大逆不道的事情呀。

    “龙子非,你是听谁说我师傅被押在那里的?”穆寒书只想究根溯源,找到师傅才是重要。

    “孟芯儿,你看,谁来了?”龙子非两眼笑眯眯的盯着穆寒书的身后看着。

    穆寒书一愣,“芯儿,你果然在这里吗?”他转身,看过去的空档,身前的龙子非早已如泥鳅一样的跃过眼前的栅栏,飞快的站在了那院墙。

    “喂,龙子非,我已经查出了你的身份了,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害我丢了芯儿又没找到师傅,你害我两头皆空。”

    龙子非笑涔涔的站在墙头,他捏着腮帮子扮着鬼脸,“穆寒书,我没骗你,好吧,我答应你,如果我再有天山老怪的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让你找到他。还有,孟芯儿好端端的,你可以进去那里看她。”指着几步外的那座小院,“孟芯儿就在那间屋子里。”

    穆寒书将信将疑,“龙子非,别给我耍诈,要是让我知道你骗我,等我再去帝都我就踏平你的八王府。”

    “好了好了,你快去吧。”想到欧阳永君被孟芯儿独霸着,龙子非竟是脚底灌了铅,这会儿他走不动了,他想看热闹,看欧阳永君与穆寒书面对面的那一刻。

    那样的时候,不知道他们两个谁更帅更酷一些。

    穆寒书来到了小院门前,心里多少有些内疚,他掐指一算,其实他来晚了,孟芯儿早就什么都没有了。

    叹息着,他却还是想要见她一见,这之后的她的命格他什么也算不出了,他只知道会很坎坷,难道是欧阳永君会欺侮她吗?

    门前,却站着虎视眈眈的孟广和孟寒,“站住。”

    穆寒书哪里会理会他们两个,他连龙子非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这两个欧阳永君的贴身保镖呢,“退下。”

    谁也没退,甚至相反的,门前的两个保镖一个向他挥过来一拳一个向他扫过来一腿。

    一闪一避,顷刻间穆寒书就避过了两个人的夹击,他大声向院子里喊道:“我既然大白天的来了,就代表我是光明正大的来的,欧阳永君,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屋子里的男人皱了皱眉头,他急忙冲出门来,生怕穆寒书再几个大声就吵醒了孟芯儿。

    “孟广,孟寒,放他进来。”不管怎么样,当初自己的那一掌差点害死了孟芯儿,倒是穆寒书救了她,他也算是孟芯儿的恩人呢,不过这穆寒书的心,他已猜着了,那床上的女子她还真是走了桃花运,竟是有这么许多的人男子为她而倾慕。

    院门开了,穆寒书走了进去,他一抱拳,笑道:“欧阳将军,别来无恙。”

    “穆寒书,我可是要谢谢你这个红媒,如若不是你那面纱遮面的创意,我说什么也娶不到轻舞姑娘做夫人呢,不过,既然龙公子已经为了她付了你闲情阁的礼金,你就没有必要追过来再将轻舞姑娘讨要回去吧。”他先封口,穆寒想要孟芯儿,那不可能,他不还。

    “哈哈哈,欧阳将军,人你已经得了,我穆寒书又岂会再有非份之想,我来,是想要告诫将军几句。”

    欧阳永君一愣,为什么他要得了孟芯儿一事,不过转眼间甚至还没过一个时辰就这么多人都知道了,孟芯儿是妖孽,她就是妖孽。

    “说吧,说完了就请离开,我恕不远送。”他不想多听废话,不想吵醒孟芯儿。

    “我只说一句。”

    “别婆婆妈妈,快说。”

    “如果将来你负了芯儿,或者你让她受了委屈,我穆寒书必是不许,我会亲自来带着她走。”那话语中都是坚持与严肃。

    “这是我的家事,穆寒书,这还轮不到你管,我放了她父皇,她就答应了从此为我的奴仆,所以我对她做什么那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什么承诺也不给,打仗他可以人算强于天算,可是关于感情这回事,什么也说不准。

    一说,就破了。

    就象梅香一样,转眼既成永别,他却又能怪了谁呢?

    “欧阳永君,你才得了人就如此不负责任,你吃我一拳。”穆寒说罢,已一拳就象欧阳永君击去。

    窗前,一道人影一闪,女子低声道:“寒书,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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