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而已,太后多的都已经等过来了,也不差一日半日的,何况康宁县主与傅将军都不是好惹的,真惹得他们不高兴了,回头有的是机会与手段让他们悔不当初,又何必得罪他们呢?万事
留一线,日后才好相见!
传旨太监想到这里,笑起来:“是奴才考虑不周了,县主与傅将军家大业大,两位小公子又小,要交代安排的事情的确多得很,那这两日奴才与大家伙儿就给县主和将军添麻烦了。” 许夷光摆手笑道:“公公太客气了,都是自己人,何来的麻烦之说?那我这便安排人带了公公与众位大人去安置如何?接连赶了这么久的路,各位必定都累了,整好今晚好生歇歇。只是一点,外子不在
家,两位公公留在家里还算方便,众位金吾卫的大人们若也住在家里,怕就有些不便了,所以我想安排他们住到这里最好的客栈摘星楼去,不知公公怎么说?”
传旨太监闻言一想,家里全是女眷,也的确不方便留一群大老爷们儿住下,因点头笑道:“但凭县主安排,我等自是客随主便。”
许夷光松气一笑,道:“有公公这句话,我就安心了。”
叫了管事进来,令其先带了那队金吾卫去摘星楼安置,“……房间都要最好的,酒菜也要最好的,万不能委屈了各位大人。”
待管事应声而去后,又吩咐大寒:“你好生带了公公们去客房安置,一应吃穿用度都万不能有丝毫的怠慢。”
大寒忙屈膝应了“是”,上前含笑对那传旨太监做了个“请”的手势,“公公,请随奴婢来。” 如此待人走了后,许夷光方浑身都松懈下来,坐到了就近一张太师椅上,如今最要紧的,便是等傅御回来了……想着,看了一眼手里明黄绣龙的圣旨,无声冷笑着扔到了一边,这烫手的山芋,依照她的
本心,还真想直接来个抗旨不遵了,可惜她要顾念的终究太多啊!
一时大寒回来了,许夷光忙道:“打探出什么来没?”
大寒摇头,“没有,两人的嘴都紧得很,说辞也一般无二,只说是太后病重了,他们是奉命来传旨的,也不知道是真嘴紧,还是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许夷光默了默,道:“那只能寄希望于摘星楼那边,看能不能从那队金吾卫口中,打探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不然她也不会巴巴的把人给隔开了,就是想着金吾卫好歹曾经是傅御的地盘儿,也许他们肯多说一些呢,当然,前提得是他们的确知道什么,不然也是白搭。 大寒皱眉道:“就怕那边也什么都打听不到,那夫人还要进京吗?我总觉得这当中必定有诈,尤其……东宫那一位当初还没坐正时,便已那般的肆无忌惮了,如今只会更变本加厉的,万一,且就算不是东宫那一位在使坏,此行一样凶多吉少,将军有多爱重夫人,那些人可都是再清楚不过的,届时拿了夫人威胁将军,岂不是连将军和两位哥儿,也只能身陷囹圄了?夫人要不还是想个什么法子,别走这一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