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夷光仍是头也不抬:“多谢太子殿下体察人意,只臣妾实在无力回天了,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皇贵妃适时插言道:“皇儿,若康宁有法子,她岂有不尽心竭力的,都是自家人,咱们还能不知道她的医品医德吗?她既说无能为力,可见是真没有法子了,你还是别再勉强她了。话说回来,她才能活
了多大,总不能以一人之力,便胜过太医院所有的国手了吧?”
方皇后是个聪明人,早察觉到自太子来了后,皇贵妃与他母子之间,还有许夷光与他之间都怪怪的,照理就算都知道了彼此不是嫡亲,也不该是这样才是。
面上却丝毫不露,只道:“皇贵妃这话很是,太子又何必强人所难?就是皇上知道了,怕是要失望伤心了,回头太子去禀告皇上时,可千万要缓着点儿说。” 太子忙道:“都是儿臣关心则乱了,母后教诲得是,儿臣也定会缓着点儿与父皇说的,母后尽管放心。倒是母后与母妃这些日子侍疾都累了,要不,还是让太子妃来替换几日,让母后和母妃都先歇歇,
缓缓吧?太子妃到底年轻些。” 话音未落,皇贵妃已抢在方皇后之前道:“东宫琐事繁杂,翀儿又还小,太子妃哪里脱得开身来侍疾?且她到底年轻,做事情难免毛躁,还是让本宫和皇后娘娘继续轮流着来吧,再不济了,不还有各宫
妃嫔吗,那么多妃嫔,总不能连几个老成持重的都挑不出来了,皇后娘娘您说是不是?”
心里大是恼怒,把太子妃支走了,东宫便连个可以阻拦他一下的人都没有了,便可以为所欲为了是不是?
方皇后淡淡一笑:“正是这话,太子妃就不必来侍疾了。”
太子只得笑道:“既然母后母妃都这么说,那就先这样吧,只康宁县主怕是要住在宫里,以便随时都能为皇祖母诊治了。”
许夷光听得这话,不得不插言了:“回太子殿下,臣妾远道归来,还连父母亲长都不曾见过,怕是……” 话没说完,太子已道:“县主惦记亲长的心孤能明白,只皇祖母如今这个样子,孤与父皇也是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心,所以只能先委屈县主了,但县主若实在惦记亲长,孤可以请母后召了永安伯夫人进宫
来与你一见,只靖南侯太夫人也一直病着,却是暂时不方便进宫了。”
顿了顿,不待许夷光说话,已叫了“来人”,“给康宁县主收拾一间僻静的屋子住下,以便就近给皇祖母治病。”
话说到这个地步,许夷光还能说什么,太子虽还不是君,已然也可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了,只得开口应道:“那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倒是皇贵妃说了一句:“本宫还想着如今康宁回来一趟不易,要让她住到本宫宫里呢,如今住寿康宫也是一样,横竖本宫也多在寿康宫,有的是时间见面说话儿。”总不能她这个亲娘反倒公然打自己儿
子的脸,反正谅他也不敢在寿康宫胡来。
太子眼里这才有了笑意。
反正寿康宫足够大,他回头要私底下见夷光还是很容易的,等他与她单独见过面,让她真正看到了如今不一样的他,知道了他将来到底会带给她怎样的富贵与荣耀后...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