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夷光又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大寒回来,索性从榻上下了地,要去找她。
却是刚到门口,便被一个人堵了个正着,不是别个,竟是太子! 许夷光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屈膝行礼道:“不知太子殿下驾到,实在有失远迎。只是天时已晚,臣妾与太子殿下虽也有舅母与外甥的名分,到底男女有别,太子殿下此时出现在臣妾暂居的院子,实
在不合适,还请太子殿下即刻离开,以免落人话柄。恭送太子殿下!”
大寒这么久没回来,自然也找到了原因,只不知太子的人到底把大寒怎么样了? 太子好容易能与许夷光独处一室了,又月黑风高的,自然不可能凭她区区三言两语,就打退堂鼓,轻笑道:“孤现在出现在你的院子里哪里不合适了?孤说合适就合适,看谁敢胡说八道。至于那个舅母
与外甥的名分,只要夷光你愿意,立时可以废除,孤也可以给你更好的名分,更好的未来。”
说着含笑接连上前两步,见许夷光避如蛇蝎的立马倒退了几步后,也没生气,而是闲庭信步般的走到榻前坐了,方又笑道:“夷光,你也坐,咱们好好说说话儿。”
许夷光衣袖下的拳头就攥得更紧了,也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里黏腻腻的全是汗。
太子这般的肆无忌惮,嚣张从容,必定事先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她该怎么办,难道今夜便要血溅寿康宫了吗?
念头闪过,许夷光深吸了一口气,方冷然道:“太子殿下既不肯认臣妾这个舅母,那就请叫臣妾傅夫人,或是康宁县主,至于臣妾的闺名,那是臣妾的亲人与夫君叫的,太子殿下叫委实不合适。”
太子不笑了。 眯着眼睛道:“你是个聪明人,孤的心思,应当早已明白了,那你这会儿还揣着明白装糊涂,是真糊涂,还是在与孤欲擒故纵呢?若是后者,孤倒也不介意陪你玩玩儿这些小情绪,若是前者,那孤就劝
你再细细想想,想清楚了再做决定也不迟了!”
许夷光冷声道:“臣妾愚钝,还真不知道太子殿下的心思,也不想知道。还请太子殿下立刻离开,臣妾要休息了!”
心里虽知道现下与太子虚与委蛇,好歹把瘟神给送走,把眼前的困境给应付过去,才是最明智的,可真具体到要付诸于行动,却是恶心得怎么也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个坎儿。
太子见许夷光始终一脸的冷若冰霜,对自己也是不假辞色,反倒又笑起来:“你要休息了?那正好,孤也想休息了,那就一起吧。” 说完见许夷光唬得倒退了几步,自以为风流的挑了挑眉头,继续道:“你以为孤要对你用强?孤不会那么没品,强扭的瓜不甜,孤也不会明明能吃甜瓜,非要就苦瓜,不过是要多等几日而已,孤这么多
年都等过来了,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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