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的折腾了一通,屋里总算只剩太子与许夷光大寒主仆两个了。
太子见许夷光仍惨白着一张脸,知道她吓坏了,伸手就要搂她去,“夷光,今儿都是孤疏忽了,你放心,同样的事绝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 许夷光却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手,冷声道:“太子殿下在不能万全的护住臣妾之前,还是别再来臣妾这里的好,否则臣妾躲得过今日,未必还能躲得过明日后日大后日。皇贵妃娘娘本就恨臣妾入骨,又有了白日的事和如今的事,只有越发恨臣妾,定要置臣妾于死地才肯善罢甘休的,臣妾虽不想死,可像方才那样的剧毒一被灌下,顷刻间便能毒发身亡,又岂是臣妾不想死,就能不死呢?如果太子殿下
所谓的爱,就是这样,那臣妾可承受不起!” 顿了顿,又道:“至于白日的事,臣妾并不敢有任何不该有的心思,以卵击石的事,只有傻子才会去做,臣妾没有那么傻。之所以想给皇上治病,不过是出于‘医者父母心’罢了,没想到会触动皇贵妃,
皇贵妃既不高兴,明说了,臣妾称病便是,至于这般的不留余地吗?那将来只怕也断断容不下臣妾。” “当然,我也知道,太子殿下是断不会再放我自由的,那就请准我绞了头发,找一处清净的庵堂,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吧,好歹还能多活几年,不至每晚睡下前,都要担心自己还能不能看到明日的太阳!
”
太子本就因没能护住她,让她差点儿就被灌了毒,正满心的恼怒与愧疚着。 闻言不由越发的愧疚了,道:“今日真是孤疏忽了,孤也没想到母妃会这般的……你放心,孤立时调人来守住院子的四周,以后没有孤的命令,便是母妃亲临了,也休想再踏进这院子一步,如此你总能
安心了吧?” 许夷光却是冷笑,“殿下的意思,便是要将我给圈进起来了?就算如此,那总是殿下的亲娘,将来的皇太后,殿下朝堂之上更得处处倚仗靖南侯府,又能护得住我多久?我虽不聪明,却也知道,便是皇
上,也不是就能随心所欲,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太子脸色不好看起来。
他几时需要处处倚仗靖南侯府了,那是他的外家不假,可首先却是他的臣子,然后才是他的外家,他有什么可需要倚仗他们的?
母妃便是仗着这一点,才会事事都抢在她之前做主,根本不考虑他的感受和威仪,才会那般过分的吧?! 半晌,太子方沉声道:“你不必再说这些赌气的话,孤既说了以后会护住你,就一定会做到……来人,人都死哪里去了——立刻去调一队金吾卫过来,把院子团团给孤保护起来,以后除非有孤的命令,
否则任何人都不许踏进院门一步!”
末了看向许夷光,“这下你总可以放心了吧?你也可以放心,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等孤登了基,立时封你做贵妃,母妃处孤也会去好生与她谈一谈的,她以后断不会再如此了。”
许夷光却仍是一脸的冷漠。
因为心里实在厌烦,连虚与委蛇的与太子说话儿都做不到了。 大寒见状,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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