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许大奶奶一道,再次与许夷光作过别,告辞而去了。
许夷光带着大寒,一直将她们送出垂花门外,待她们上了车,又目送她们的马车走远了,方折回了屋里去。
大寒便问道:“夫人,午膳您想吃点什么?咱们厨房现下虽做不出宴席来,做几样小菜还是没问题的,不然夫人还是回伯府吃去?”
许夷光道:“还是别了,下午还有的忙呢,这一来一回的,时间都花在路上了,就随便做点儿什么来,咱们凑合吃吧。倒是没想到,五妹妹这么快就要出嫁了,可惜届时我不能去送她了。”
她如今身份特殊,走到哪哪儿都是众星捧月,届时若去许家,不是喧宾夺主么?那便有违许家简办的初衷了。
且她也不想与许家扯上太深的关系,她与许瑶光几个要好,是冲的姐妹情分,并不是许家,她可不想去一趟许家后,让许家又生出什么想法来,或是让别人当她与许家仍然藕断丝连,给人以空子钻。
大寒笑道:“那奴婢先吩咐她们准备午膳去。” 几步去了外面,叫了人如此这般吩咐一通后,方回屋继续与许夷光说话儿,“夫人心意已经到了,便不能亲去送五姑娘,她也定不会在意的,倒是大姑娘,可真是个有福气的,八月才成的亲,如今竟已有身孕了,当初……奴婢前儿无意听说,左家如今那位大奶奶,都成亲一年多了,还至今没有动静,这便罢了,听说她还跋扈得很,把左老太太和左夫人都气得半死,却是无可奈何,左大爷也不管,由得她
们祖孙三代日日的闹,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那就真是现世报了!”
许夷光晲她一眼,“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没影儿的八卦?也不想想,左家那样的高门大户,便家里的女眷真有龃龉,也断不会摆到台面上闹,更不可能传到外面来,你怕是捕风捉影听岔了。” 大寒忙道:“夫人,我还真不是捕风捉影,如今京城里好些人都知道左家婆媳三代不和,成日在家你来我往的斗法呢,听说那左大奶奶在娘家时便是娇养大的,嫁到左家后,左夫人与左老太太都争着要给她立规矩,还争着要往她屋里塞人,她如何能忍?她娘家母亲因此几次三番的上门,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被露出来,何况那赵夫人可没打算遮掩,听说每次别人问她怎么回事,都是说左老太太与左夫人不满意他们家的女儿了,她登门致歉和教训女儿的。左夫人恶婆婆的名声早在当初大姑娘与左大爷和离时,已传开了,左老太太的名声也没好到哪里去,如今听得一个儿媳她们婆媳不满意,二个媳妇她们
还不满意,叫旁人都怎么想?自然要说定是她们婆媳又苛责了。” 许夷光缓缓点起头来:“对哦,我记得如今的左大奶奶是赵阁老的孙女儿?原首辅范阁老受了前番废太子的牵连,不得不提前致仕,石阁老便成了首辅,赵阁老也顺位成了次辅,偏与废太子勾连最深的苏阁老被下了诏狱后,空出来的那个位子左大人又没能如愿补上,那如今自然是赵家比左家势大,左夫人与左老太太还‘名声在外’,也就不怪她们身为长辈,也奈何不得左大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