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鹏飞听闻这话眼睛一亮,他是个比较简单的人,不会去想太多,能有活干赚钱就好,毕竟现在也辍学在家,不知道做点什么营生填补家用。
“每个月工资待遇怎么样?你看我能做吗?如果可以的话什么时候能上班?”一连串的问出了几个自己的疑惑之后,刘鹏飞便用希翼的目光盯着对方。
那人可能觉得自己很有面子,也是看不惯马学文这样,自己解决不了的事还说的冠冕堂皇,随之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子回道:“你肯定能做,我给我爸打个电话就行,就是出点力气,别的也没啥,工资按每个月一千五来算,你觉得怎么样?可以的话明天就能上班。”
马学文见状并没有开口,因为他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徒劳的,尤其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刘鹏飞有他的迫切需求,虽然马学文很想帮刘鹏飞,但是自己一旦帮了,以后刘鹏飞整个人生轨迹都会改变,因为后世刘鹏飞过得日子,让马学文很羡慕,看起来碌碌无为,实际却是平庸中的幸福让人艳羡。
这就是马学文考虑问题的关键,如果一个人不愁吃喝,有一个虽然不是很好薪资,但是工作非常稳定的事情做,有老婆有房子有车子,还是在一个小县城生活,可以用非常滋润来形容了。
马学文的确当初过的比刘鹏飞好,在市里有一个贷款房子,有一个自己的车,还有一家自己的公司,听起来都算是成功人物了,但是他每天操多少心?每天要经历多少烦恼,也是刘鹏飞的数倍。
算起来马学文宁愿不要这些东西,他也想过一个衣食无忧的安生日子。
说到这也许有人会提出一些疑惑,既然马学文喜欢这样的日子,那为什么不带着老婆回到县城打拼,实际当然不是说的那么简单,首先马学文回到县城找不到对口的工作,又不是林场出身,以后可以安排到林业局上班当工人。
除此之外,县城发展缓慢,互联网这个行业根本就做不起来,这在很大程度上就限制了马学文的发展,专业不对口,又没有一个正式工作,除非转行去干别的,否则马学文的出路非常有限,所以宁愿在市里过着自己并不喜欢的生活,他也要去努力和打拼。
“这个工资没问题,那我就明天去报道了。”刘鹏飞得到确切答复显得十分兴奋,与说话那人碰了一下酒杯,看上去被一个工作彻彻底底的收买了。
只能说刘鹏飞是个很简单的人,他不会去想太多人情往份的事情,更不可能通过这人对待马学文针锋相对的态度去想其中可能存在的矛盾,说的直白一点,就是神经比较大条,想法很少。
“到我爸工地那你就踏踏实实的干,别的事情根本不用担心,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找我,我没事也会去工地转转做个监工,绝对没人敢难为你。”此人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看着马学文,挑衅的意味不言而喻,至于刘鹏飞则完全没想那么多,因为他现在想的,就是怎么能让自己有一个赚钱的工作可以做而已。
“行,以后就靠你了,来咱们几个干一个!”刘鹏飞嬉皮笑脸的举起酒杯,和马学文碰了一下,又和那人碰了一下。
眼看着这件事情就这么成了,坐在一旁的赵菲菲突然说道:“鹏飞,你干活的事情家里知道吗?他们供你上大学你不好好念,现在去跑到工地上班?”
虽然有的时候赵菲菲比较势力,但是在说刘鹏飞时,完全是以姐姐的立场去说,言辞中也没给刘鹏飞留面子,刘鹏飞问完有些尴尬的笑道:“小姐,我这不也是为了家里分担吗,现在不上学了总不能一直待着啊,肯定要找点事情做。”
赵菲菲见说不通他,便把目光望向了马学文,可能别人不了解马学文,但是赵菲菲还是比较清楚的,这个曾经自己很看不起的存在,已经站在了他们这个年龄段之上非常高的位置,虽然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联系,不过赵菲菲相信,马学文肯定还是当初上学时那样很厉害。
眼见同桌的美女目光盯着别人,刚刚给刘鹏飞找工作的那位又不高兴了,甚至有点气急败坏,一看就是个沉不住气的家伙,否则也不可能和马学文对着来,毕竟他们两个之前也不认识,而且没有任何的交集,坐在一起就算是缘分,针锋相对只会让自己的路越来越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无辜四海皆兄弟。
只有一定的胸襟,接受很多人和事,去适应,去生存,才有可能让自己站在更高的位置,结交不同的朋友,如果对每一个比自己懂得多,或者看不惯的人都这般表现的话,结局可想而知。
“赵菲菲说的对,你再怎么也是林场子弟,以后是有正式工作的,现在去出苦力虽然可以带来眼前的收入,但这些对你以后又有什么帮助?难道在上班的时候比别人多一点力气会搬砖吗?”马学文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就是为了不让气氛继续僵硬下去,哪知这话刚说出口,那位包工头家的公子哥就不乐意了。
“哥们,我觉得你这话不太对啊,我爸就是干苦力出身,现在自己承包点工程,虽然和大老板比不起,但是最起码比工人强了太多,普通工人能买的起楼开的起车还有存款吗?不能吧!”这位公子哥说话也不客气,因为他一开始就有点针对马学文,当然不会留面子。
此时同桌的这些人,把目光都移到了马学文的身上,想看看他怎么回应,毕竟刚刚马学文也说了很多和年龄不符的见解,不能说多么有道理,但是最起码他们听不懂,所以觉得此人很能装逼。
很多同龄人都是如此,大家在一起吹牛逼没问题,但是你说一些装逼的话就让人看不惯,马学文当然没有这个想法,只是就事论事,无意中反而让人觉得他有点装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