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

时出口伤人的！”叶若、叶桑二人正立于身后，叶若倒也罢了，叶桑却咭的一声笑出声来。

    文夫人闻声回头，挑眉道，“九儿，你说什么？”

    叶轻痕忙笑道，“九儿不曾说话，只恭聆母亲训示！”侧头向叶桑瞟去一眼，又轻声哼道，“这府中，又有何人说话的地界？”

    文夫人见她口唇微动，哼了一声，冷声道，“九儿，你莫怨我说你，你既入了文府，便须学着些儿规矩，哪里有婆婆上头说话，媳妇下头回嘴的？这也就是子安性子温和，若换个性儿暴的，你不知要受多少责罚！”眼眸一转，见文子安默然不语，扬了声儿道，“子安，你说不是？”

    文子安忙起身道，“母亲莫恼，这大节下，动气不祥。方才九儿也不曾回嘴，只说嫁后，第一次于这府里过年，却不令叶语来瞧瞧热闹，长长见识。”手臂垂下，将叶轻痕小手紧紧握于掌心。叶轻痕闻他遮掩，心中一乐，吐了吐舌头，也不再语。

    文府夜宴，只三个主子上座，堂前家人奴仆躬立，依次上前敬贺。闻文夫人或奖或贬，一一应答。礼罢入座，亦是正襟而坐，时时随了文夫人话语应声儿，竟无人笑闹。

    叶轻痕瞧的无趣，拧了身子，坐卧不安，好不容易训示已毕，文夫人传令唤说书唱曲儿的来。叶轻痕精神稍振，仔细听时，却又是些陈年旧调，只瞧的她哈欠连天，又去不。

    生生熬至三更，府内府外鞭炮齐鸣，叶轻痕困意顿消，座下向文子安连踢几脚。见他含笑不语，心中焦急，又无法出声催促，侧头避过文夫人，向他挤眉弄眼。

    文子安瞧的好笑，强忍了侧过头去，只做不见。叶轻痕无法，只强撑一双困眼枯坐。

    看看岁尽，文夫人道，“走罢，拜了天地、祖宗，也好散了！”当先起身向厅外行去。

    叶轻痕此时方知须待此刻，文子安竟白白挨了几脚，心底暗笑，悄悄向他扮个鬼脸儿。

    庭院正中，早已摆设香案，文夫人净手焚香，朝天地间拜了三拜，插 入香炉，俯身跪倒，口中念念有词。叶轻痕跪于文子安身侧，侧耳细听，隐约只闻“富贵”、“安康”几字。

    拜罢了天地，又请出祖宗牌位供上，文夫人如前一般，敬香跪拜，此一回说的却是“子嗣”、“人丁”之词，一时间，叶轻痕面红过耳，偷偷向一瞟，却见他一双清亮眸子，也正向她望来。叶轻痕心头突的一跳，忙将头转回。

    文子安见她神情扭捏，心中不觉好笑。拉她随文夫人起身，回入厅内。唤人取了酒，于文夫人面前双双跪下，含笑道，“母亲在上，儿子与媳妇祝祷母亲万福金安！”

    文夫人“嗯”的一声，自叶轻痕瞅去一眼，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如今的日子，也算知足，只你……”摇头低叹，轻道，“你还需在仕途经济上多做些功夫才是！”

    闻文子安应了，又向叶轻痕一瞟，欲言又止，接过酒杯一抿，说道，“三更将尽，你们也去歇着罢！”见二人谢了起身，又再叫住，说道，“莫要闹至太晚，明儿还须早起！”

    文子安连声应了，携叶轻痕出厅。叶轻痕皱眉道，“三更已尽，我们却又何处闹去？那般说话，却不好笑？”文子安闷笑出声，转头见叶若、叶桑随于身后，忍了不语。

    回至院中，眼见灯冷屋黑，叶语尚未回来。叶轻痕低声抱怨道，“这大半夜的尚不放回，却不知将人如何使唤？”

    文子安歉然道，“九儿，叶语之事，你且莫恼，待子安寻机与母亲说罢！”

    叶轻痕见他为难，摇头道，“九儿倒也罢了，只是难为了叶语，日后，须好生补偿她才是！”

    文子安心中略松，简单洗漱过，命叶若、叶桑自去歇息，自揽了叶轻痕回入内室，自床沿坐下，于她耳边悄道，“九儿，今日大节，我们欲如何闹法？”说至后句，将她柔软耳垂含于口内，含混而语。

    叶轻痕心中一跳，羞道，“莫闹，你不闻母亲说，明日须早起？”

    文子安轻唔道，“母亲说莫闹至太晚，却未说闹不！”手臂收紧，双唇移上樱唇，舌尖轻挑，欺入唇瓣，寻找那条小巧馨香。

    叶轻痕此时方知文夫人“莫闹至太晚”之意，一张小脸，不禁涨的通红。欲待推拒，却被他死死扣入怀中，动弹不。灼热诱人的气息，渐渐将她包裹，飘飞的神思，唯留一线，与他缠绵。

    渐渐纠缠的躯体，令叶轻痕心头一片燥热，朦胧中念及文夫人祝祷之词，脑中闪出一念，“若能怀有子安子嗣，便永能他宠爱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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