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真是好,她幸福的笑着,流着泪。
男人的躯体覆上了她的身体。
他狠狠的咬着她,掐着她,像一头猛兽,粗暴的将她吞食,像一场暴风雨,无情的将她冲刷。
痛,真是痛,安小朵觉得自己被撕裂了,被揉碎了,搓成了泥。
她咬着牙,忍着痛,洛熙,只要他是洛熙,就好。
她睁开眼,笑着看他,他的眼里没有任何怜惜,只有仇恨,渐渐的,意识有些模糊,她觉得眼皮好沉,好困,她要睡着了,身体好像散了架了,心里却十分的安静,洛熙,只要是你,一切都好。
再醒来,烛影摇红,夜,那么安静,她动了动,发现自己躺在他的怀里,他的双臂紧紧的搂住她。
这,是一场梦吗?
安小朵转过头,细细的端祥起枕边的这个男人。
狂喜再次淹没了她,他真的是洛熙,她偷偷的笑了,他的双肩露在外,浑圆有力,安小朵充满爱恋的抚上去,洛熙翻了个身,被子滑落,安小朵的目光停住了。
自肩部以下,竟是累累的伤痕,一条紧挨着另一条,如一条条丑陋的蛇紧紧的盘踞在上面,他曾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折磨?当时,一定是痛得死去活来吧?安小朵突然想起那个姓方的病患说的话,那些传说,是真的吧?
安小朵流着泪,轻轻的辗转过那些伤痕。
洛熙猛地爬起,双手突起,锁住安小朵的咽喉。
“你想干什么?滚!滚下去!”他的双脚用力一踹,安小朵只觉腰间一痛,人已撞在地上,手臂折断似的疼。
“你这样的女人,不配在我的炕上!”洛熙又把她的衣服扔下去,“把你那身体盖上,免得我看了恶心。”
安小朵落着泪,缓缓穿上衣服,洛熙拿了根绳子,把她绑在了椅子上,然后重又回炕睡觉。
他掀开被子,但见炕单上落红点点,猛地一震,“你,你怎么还是第一次?”
安小朵咯咯笑,笑得眼泪都出来。
“洛王爷好健忘,我不是你未圆的妻子吗?既然未圆,我当然还是完壁之身,难道洛王爷有请别的男人来跟我房吗?”
洛熙显然对这样的结果大感惊讶,他失声问:“温宁呢?”
紧接着却又冷笑,“洛熙不会承认你是她的妻子的,他也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说到这里,自觉互相矛盾,因为跟沈落落在一起的就是他自己,当下一言不发,钻进被窝,蒙头大睡。
秋天的夜里,已是很冷,安小朵只穿了件内层的薄衫,冻得瑟瑟发抖,隔着窗子,看见外面的月亮,还是那样皎洁,突然想起山洞的那几日,那夜也是那样凉,可是她偎在洛熙的怀里,却觉甜蜜灿若无比,如今,月亮皎洁依然,人却落得这般光景,真是世事多变,难以预料。
这晚,真是漫长得要命,安小朵希望自己可以快点睡着,这样就会忘记冷了,可是椅子的背和手上的绳却死命的折磨着她,痛得她睡不着,瞅瞅炕上的洛熙,倒是睡得极为香甜,不由想起温宁的话,温宁欠她的,她只怕上辈子又欠了洛熙的吧,她上辈子定然是个土匪,而他是个被她掳去的良家少女,她将他又爱又虐,这世他终于逮着机会,一点点的还给她。
安小朵为自己这样绝妙的想法笑出声来。
炕上的人动了动,又动了动,终于爬起来,走到她面前。
“你,不许再傻笑,不然,我杀了你!”
安小朵抖抖索索的,却仍是忍不住要笑,“洛王爷,你以为我想笑吗?你没听说吗?冻死的人都是笑着的,我想,我可能快要死了。”
洛熙眼瞪得老大,“你又胡说,你一天到晚就知道胡说八道。”
他恨恨的解开她的绳子,又扔了炕被子给她。
“不要,再让-我-听-到-你-的-鬼-笑!”
安小朵忙不迭的钻进了被子里,可爱的被子,亲亲的被子,多么温暖动人的被子呀!
她用那可爱的被子把自己包成粽子,温暖的感觉真好,尤其在冻得快死时,这被子简直就是她最亲最亲的亲人!
阳光,好温暖,是春天来了吗?花儿都开了,好美,洛熙正在喂她吃一碗桂花羹,真的又甜又香,安小朵不自觉的笑出声来。
起来,快起来!
谁在叫?腰好痛,谁在踢她?搞什么嘛?她是人哎,不是球,不能踢着玩的不知道吗?真是一点常识都没有。
她睁开惺忪的眼,洛熙,不,是骆寒大大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刚发现,骆寒的脸,好丑,那么黑,那么陌生,超级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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