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针拔出来。
“这,哪来的一根针呀,真是对不住,我不知道你身上有针呀!”
何宇很是窘迫。
“这根针,难道不是何护卫刺到我的肩上的吗?”
“啊?不不不,不是的”何宇急得连连摆手,“我手里没针,真没有。”
安小朵笑,说“跟你开个玩笑,这针,是洛王爷扎的。”
“洛王爷?”
“嗯,月夫人在衣服里发现了一根针,非说是我放进去的,洛王爷一生气,就把这针扎到了我身上。”
“那你没辩解呀?”
“就如刚才,我若硬说是何护卫扎的,何护卫又如何解释得清?”
何宇叹息一声,“是呀,这真的解释不清。”
安小朵笑笑欲走开。
何宇急促的叫了声,“沈姑娘!”
安小朵转头,何宇说:“那个,那个大夫人,绝非善类,你若能逃便逃了吧,不然,唉,我真怕你会被她折磨而死。”
安小朵心中奇怪,不知这护卫为什么突然说了这一句,但又不好明问,当下叹了一声,说:“连你这护卫都知道她非善类,可是,骆王爷却视她为至宝,百般怜惜,对了,骆王爷去山东,何护卫也随行了吧?”
“嗯,正因为随行,才知道……唉,跟你说说也无妨,在我心里憋得好难受!”
何护卫压低了声音,悄悄的说:“我们是在山东一个很偏僻的小镇上遇到大夫人的,当时王爷四处寻温宁未果,心下烦闷,便在一家酒店喝酒解闷,我闲来无事,便在街上随意逛,这男人嘛,你知道,一般都会留意那烟花柳巷处,我见一家院门前立着一个女子,很有风情,便多看了几眼,恰好这时,有一个衣着破烂的老乞丐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经过,那小女孩见那女人嘴里吃着东西,可能也饿急了,伸手想要,一般的人呢,大多会给吧,毕竟,一个小孩子,很可怜,就算不给呢,也不过掩着鼻子走开,这个女人却不一样,她笑眯眯的揪起小女孩的脸,使劲的扭,那女孩哭得凄惨,那老乞丐听见,拿了一根棍子乱抡,原来,还是个瞎子,那女人躲开棍子,却又一脚把那个老乞丐踢倒在地,祖孙俩趴在地上,好不可怜,她却娇媚的笑,极为开心,我一下就倒了胃口,便觉这女人,可真是够坏的,正想去搀扶那祖孙俩,王爷走出来,要我陪他去野外散散心。”
“我们牵马在街上慢慢走,正走着,突然有个青衣小帽的年轻男子拦住了我们,张口就问,“二位爷,可是从京城来吗?”
我一看,不正是我在街上看到的那个女人吗,怎么摇身一变,又成个男人了?
王爷回他,是从京城来,这位小兄弟可有什么事吗?
我心里觉得十分奇怪,王爷的少言是出了名的,怎么倒对这陌生男子这么热乎呢。
那男子说,既是从京城来,想向二位爷打听一件事,两年前郡王府的洛熙王爷,两位可曾听说过他的消息。
王爷说,他呀,他早就病死狱中了。
那男子惊叫一声,竟然落下泪来。
我在一边看着,觉得那女子真是奇怪,连王爷也是古怪的很,见那男子落泪,王爷便支使我到街上买点日常用品,等我再回来,王爷眼眶微红,指着那男子说,何宇,过来,拜见我的大夫人!
这下,我眼都直了,头也晕得很,简直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那个男子,不对,那个女子此全然没有在街上时那妖媚又狠毒的样子了,俨然一个大家闺秀,朝我落落笑着。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但却把自己方才所见咽到了肚子里,王爷的脾气,怪僻火爆,人又冷漠多疑,难以亲近,若不是在战场上结下的生死情谊,只怕他的身边,一个人也不会有,虽然我跟了他一两年,知道他并非外表那样冷酷,可却也不敢这些事说给他听,只是自此,对这大夫人敬而远之,觉得她每一言每一语,每一行每一笑,无不虚伪至极,让人作呕,但王爷却对她百依百顺,真是让人气闷不已!”
何宇说到这里,脸上满是愤愤不平之色。
安小朵也听呆了,良久,长长的叹息,“王爷行军打仗,有勇有谋,可是遇到儿女情长,却全无半点脑子,唉,怎么办,只能这样想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王爷早晚会明白的,只是,需要时间。”
“话是这么说,可是,若是等到死了再清再白,又有何意义?沈姑娘,你来这府里也不少日子了,你的为人,我们这些人也都看在眼里,连倚翠那个以前虐待过你的人,你都不计前嫌的,时常去给她洗漱,喂她饭食,你如何能是那种心狠手辣,置几十条人命不顾的人?”
安小朵听得心中一暖。
“听何护卫这么说,我的心里真的十分安慰,谢谢你,我会多加小心的。”
何宇离去,安小朵也回到下人房,与她同住的倚翠的那个丫环已经睡着了,她却因为何宇的话,反反复复的睡不着觉。
因为睡得晚,整天便没精神,有些迷迷糊糊的,端了早饭给月影放在桌上,见她吃着,便闭上眼,想站着偷偷的眯一会儿,突然一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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