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外套,习惯性地塞给江晓然,踉踉跄跄地打着哈欠进了卧室。
江晓然好无语:都这样死相了,这个男人的大男子主义依旧在线苦撑,无时无刻不忘记宣示自己一家之主的身份。
这或许也是何文远唯一让江晓然膈应的地方,可是生活本就一地鸡毛,千人千面,谁还没有点臭屁个性呢。
江晓然懒得计较,接过衣服扔到了一旁落地衣架的挂钩上。
衣服里飘下来一张纸,江晓然弯腰捡了起来,睡眼惺忪地瞄了一眼,是一张花店的小票存根,何文远用信用卡支付的。
江晓然心里有点异样感,大脑却严重当机,一团浆糊,她晃晃脑袋将小票放回了何文远的口袋里。
到了房间躺到床上,江晓然心里又挂念起女儿的早餐,眼皮却不听使唤地阖上了。
直到客厅传来女儿的说话声,江晓然迷迷糊糊被吵醒了,看一眼闹钟,已经快中午了。
女儿在跟谁说话呢,怎么大呼小叫的?江晓然心里一激灵,一骨碌爬了起来:婆婆来了。
江晓然和公婆住一个小区的不同楼,两边互不干扰,在日常生活上彼此照顾,女儿笑笑两边跑。
z国的婆媳矛盾一直是世界第十大未解之谜,分分钟就能上演各种五花八门的人间惨剧,深知其中利害的江晓然坚持分开住的决策毫不动摇,在婚前就将这种思想强制性灌输给了何文远,耳提面命威逼利诱,这么多年,总算是维持了表面的和平。
但是婆婆马玉凤是一个很难相处的人,用同城当地话说,难伺候,江晓然是相处时间久了才发现婆婆的厉害之处。
江晓然随便收拾了下仪容,开门走了出去,嘴里招呼着:“妈,你来了?没去跳舞吗?”
马玉凤鼻子哼了一声,三角眼翻了翻,将买好的菜重重地放到了桌上,拖长了语调说道:“我倒是想去,笑笑补习班放学,左等右等你们也不来接笑笑,我只好送她过来了。”
江晓然假装看不见马玉凤脸上的不满神色,歉意地笑了笑:“昨晚睡晚了,办完事回来睡了个回笼觉,谢谢妈,辛苦了。”
看到桌上马玉凤买的菜,江晓然心里又开始发毛了。
有好事者说北方人买菜论吨,南方人买菜论顿,比如说东北人买西红柿一买就是一堆几十斤,南方人总是只买几个。
南方人去北方买菜,喊一嗓子:“老板,来两根葱,一颗大蒜头,一把毛白菜……”,卖菜的目瞪口呆,以为是来砸场子的,气呼呼地转身直接拿刀去了。
同城南北交界,怎么买都行,唯独马玉凤买菜稀奇,她买菜论心情,从来不挑孬好价格,也不看皮相成熟度,随手拿随性买,所以菜贩子都喜欢她去买菜,老远看见马玉凤,连忙在前面堆上一些歪瓜裂枣的菜品,十有会被马玉凤宠幸,所以菜贩子送她外号“马菩萨”。
马玉凤从不买菜做饭,家里都是何卫国烧饭做菜,但是她特喜欢买菜送到儿子这边来。
丝瓜没熟,芹菜空心,猪肉有味道,各种一言难尽,关键她对自己挑选菜品的能力很有信心,对江晓然的委婉建议一概驳回。
她买的舒心,后续擦屁股的事都是江晓然处理,因此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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