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狗吃的好。升为普通弟子后,伙食稍有改善,不过都是粗茶淡饭,偶尔能吃到一点肉。升为精英弟子后,伙食大为改善,但都是一些家常饭菜。
紫霄堂有一间装饰得美轮美奂的餐室,名唤琳琅阁,专供云智一家三口之用。弟子们按照等级,在食堂不同餐区入座。随进作为座下弟子,云智为其破例,特批他在琳琅阁与他一家三口共享佳肴。
桓剑与随进按照云芳指示入座,云智、云芳坐在主席,桓剑坐在主席的左边,紫檀坐在桓剑对面,随进坐在末席。在重黎教,向来禁止饮酒,紫霄堂也不例外,就以白**代替美酒佳酿。
作为紫檀与桓剑的师兄,竟然屈居末席,云芳用席位来告诉随进,从这一天起,他不再是两堂最得意的弟子。随进感到奇耻大辱,本想借口身体不适而离去,只是小不忍则乱大谋。如果猝然离去,他们肯定会认为他不识大体,爱斤斤计较,那么随进在云智、云芳、紫檀三人心目中仅存的一点位置,立刻被击得粉碎,以后想弥补,更是难上加难。随进对此心知肚明,选择忍辱负重,伺机东山再起。
“剑儿大胜归来,洗刷了两堂历来垫底的耻辱,师母特意为你准备了一桌好饭菜,为师敬你一杯。”云智首先站起身来,举起薄胎细瓷茶杯,脸上眸中尽是自豪得意,然后一饮而尽。
“全靠师父、师娘的精心栽培,还有师兄、师姐的大力支持,弟子才有今日的辉煌壮举。”桓剑艰难地说出客套话,这才饮完白**。
“爹、娘,你看看,桓师弟这么瘦,就是平日没有吃到什么好饭菜,就连丹药统统都给了随师兄补身子,否则桓师弟今日力压冷血杀手与楞头刺,独占鳌头。”紫檀撅着小嘴,鄙视随进,为桓剑撑腰打气。
那些丹药大多是紫檀替随进向其爹娘索要的,现在都赖在随进身上,随进本来就愤怒,经紫檀这么指责,头快要低到桌面上去。
“墙倒众人推,这妞就是这么势力!”随进暗暗叹了一口气,旋即捏紧拳头,暗暗道:“只要将桓剑踩下去,紫檀定会重新投入我的怀抱。铁棍,别太嚣张,你就等着吧,只要我缓过神来,再次把你踩在脚下,永远翻不了身。”
“紫檀,你急什么?只要爹娘有什么好东西,迟早会给”剑儿的。”云芳瞥了一眼紫檀,唇边布满笑意。
云智、云芳今日改用了亲昵的称呼,来称赞桓剑,大有把废物当儿子看待的意味,随进听得仿佛有异物塞进耳朵里,十分不舒服。此前,只有随进专享这种亲昵的称呼,今昔对比,往事不堪回首,随进感到一股锥心刺骨的痛楚。
紫檀小妞今日才说了一句公道话,桓剑盼了好久,终于盼到今日。试想刚入紫霄堂时,受到那些小混蛋欺凌的时候,她非但不制止,反而幸灾乐祸,尤嫌自己被欺凌得不够惨。桓剑终于悟到一句话,要想赢得别人的尊重,必须超越别人,否则就会遭人白眼,被人骂成废物。
“剑儿,师尊特意赏你一件礼物。”云芳笑盈盈地看着桓剑。
一位中年女仆提着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子,小步走过来,将小木盒子恭敬地递给云芳。
随进得到太多的赏赐,金银珠宝、仙丹秘药、武功秘籍,没有哪一样没得到,桓剑此前羡慕得咋舌。战胜而归,获赠礼物,并非什么新鲜的事情,桓剑心情平淡,并没露出什么惊喜的表情。
紫檀比桓剑还心急,追问道:“娘,是什么礼物?”
“你猜。”云芳接过礼物,笑道。
“武功秘籍,或者仙丹秘药。”紫檀见过太翰不少赏赐,便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猜错了。”云芳嗤笑一声。
“那就是金银珠宝了。”紫檀双臂顶在桌子上,以手托住小脑袋,喃喃道。
“又猜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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