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兵将眼见白袍郎走马擒将好不威风,哪里敢敌?慌忙下令关闭城门。
“沈缜!你便这点兵马,竟敢直入我大晋腹地,难道你不知死么?”南阳城头,一身着锦鸡补子的官员怒声斥道。
“来来来,哪个不服尽管下城答话!”白袍招手道。“对了郑虢,郑州牧,离我这么进,就不怕沈某一箭将你定在这城楼之上,抠都抠不下来?”
城上锦鸡闻听,不由一缩脖子,连忙招来两名塔盾手护在身前,这才开口道:“莫要在这里耀武扬威,你若真有本事,敢不敢就领着这千骑入潼关!”
白袍闻言,仰天大笑,讥讽道:“你到没说让我直上金雀楼!果真仁义!”
郑虢闻言不由老脸一红,却不以为羞,怂恿道:“若是冠军侯在世定当去得!只是不知你去得去不得?”此话出口,他似乎犹嫌不够,又加了一句:“你若真敢登楼,郑虢必作赋三篇,彰其壮举!”
“你那也叫文章?”白袍嗤笑道。
郑虢闻言差点没左右开弓,掴自家一顿耳光。在这天下最风流的沈家子前提作赋三篇,简直自取其辱!如若说他方才开口那句挤兑的恰到好处,后半句则显得尤其画蛇添足!
“我自放马南阳城,他人说我需成功。井底蟾蜍嫌天矮,草间蚱蜢笑冬穷!”白袍随口赋来,再不理会,抬手三箭射落南阳城楼牌匾,扬长而去!
锦鸡身侧一戎装男子试探问道:“追?是不追?”
郑虢苦笑:“你若追去,我也便给你作赋!”
戎装闻之,噤若寒蝉!
郑虢见白袍远去,竟是不以为耻,推敲起他刚刚随口而作的那几句诗来。良久,才又问身旁师爷:“白袍儿最后那两句,若改成:‘草间蚱蜢叫声响,井底蟾蜍哈欠长!’是否更为妥帖?”
“大人英明,如此一来文法更为通顺!”师爷拱手道。
“是啊,我等文人怎得冠军侯气势!”郑虢自嘲道,随后又追问师爷:“你看我将此事原封不动编撰成文,四方传唱可好?”
城上武将闻之,皆面露鄙夷之色,只是细想想刚刚白袍儿的威风,便又觉泄气。
不料一旁师爷闻言竟是惊喜道:“郑伯克段于鄢?”
郑虢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你去做吧,写的精彩些!”
城头众武将便有一些人明白了州牧的意思,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一些还没搞清楚情况之人也少有傻子,见州牧远去,赶忙追问身边道:“大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中一名将军当即一脸高深莫测的教育道:“叫你多读些书!大人的意思是说:昔年郑庄公和他的弟弟共叔段争夺王位,共叔段因得了母亲武姜的支持,娇纵跋扈。庄公见了不但不加以攻讦,反而助长其气焰,最后搞的天怒人怨,人人憎恶。后来庄公便以此为由,讨伐其弟。一时间众人响应,一战而定江山!”
其余众人闻听,这才意识到,他们于政事一途,简直单纯的如婴儿一般!这文人杀人不用刀,手中纸笔却比这刀还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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